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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我能减刑吗(1/2)

黄建辉说,他最开始,是真的抱着赔礼道歉的打算去的。

毕竟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女孩的父母,知道了这种事,肯定会报警。

而他和老婆都在事业单位工作,真闹到这种地步,面子上难看还是其次的,估计单位里也得被调去坐冷板凳。

但是见到唐雪之后,他突然就被唐雪身上那股青春的气息给吸引了。

然后当天晚上,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觉得,唐雪既然这么小就能替儿子做这种事,那骨子里必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自己把她拿下。

于是,他就用私房钱,买了一台随身听,因为那天晚上他观察到,唐雪的屋里贴了很多港台歌星的海报。

后面的事情,和唐雪交代的基本差不多,只是表述主体的不同而已。

黄建辉说自己了解到唐雪的家庭情况和内心情感缺失后,知道不能来硬的,容易把她吓跑,所以他很有耐心。

直到那天晚上,唐雪主动伸手搂住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如洪水倾泻。

当他发现那片落红时,他很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唐雪肯定不可能是处了。

毕竟小小年纪就能跟自己儿子做那些事,肯定早就被人睡过了。

结果却出乎他的预料,他顿时觉得,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瞒着所有人,维持着地下情。

黄建辉向警察忏悔说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但唐雪年轻的肉体和洋溢的青春让他欲罢不能。

他一边享受着肆无忌惮的欲望挥洒,一边担心着哪天被人发现而惶恐不安。

直到,他因公出差去外地一阵后再回来,唐雪跟她说自己的肚子不太对劲,然后当他看到唐雪那隆起的肚子时,彻底傻眼了。

那天晚上,事发突然,他并没有随身携带安全套。

之后的每一次,他都戴了。

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就那一次,应该不会就这么巧的。

结果,事与愿违,就是这么巧。

而且如果他没有去外地,还能及早发现去打胎,等他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七个月只能引产,正规医院引产需要监护人签字,非正规引产的话,风险巨大,一旦闹出人命更严重。

他逃避了一阵子,因为他非常害怕被人发现,一旦这事被人发现,他所拥有的一切就都完了。

但他后来还是去找了唐雪,安抚她,因为他怕唐雪情急之下把自己供出来。

他要稳住唐雪,想办法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自己再想怎么处理掉。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非常紧张暴躁,惶惶不可终日。

单位里人看出他不对劲,他就借口是家里的事;

面对老婆,他就谎称是单位的事。

直到,三月一号那天傍晚,他接到了唐雪的电话。

当得知唐雪自己一个人在家之后,他立刻驱车赶到东海小区,之前他每次来东海小区,都会十分谨慎地把车停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僻静处,避免被人发现。

当他赶到的时候,唐雪已经生完那个孩子了,那个孩子就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身体通过脐带还连接着胎盘。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当他发现那个可能因为营养不良而小小的孩子,始终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的心中顿时一阵窃喜。

他问唐雪,孩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雪哭着说自己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不敢看。

于是他安慰唐雪,告诉她,这是个死胎,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死了。

然后安顿好她,自己去处理那个孩子和胎盘。

他提着那个装着胎盘和孩子的塑料袋,犹豫不决,最后他拿起厨房的一把菜刀,走进了厕所里。

到这里为止,情况基本都在唐雪的交代之中。

然后,唐雪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黄建辉说虽然当时他拿了刀,但终究没做过这种事,很害怕。

他把那个孩子从塑料袋里拿起来,放在了厕所的地上,举着刀,迟迟不敢下手。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孩子的胸膛似乎正在微弱的起伏着。

听到这里的时候,周奕和乔家丽不禁紧张了起来,因为黄建辉的口供,至关重要。

如果他否认孩子当时还活着,那就意味着警方还得费上一番功夫,去撬开黄建辉的嘴。

但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明显已经吓坏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外面算是有文化有见识的人,知道隐瞒事实的狡辩是徒劳的。

毕竟警察没有找到尸体,但凶手没有上帝视角,不知道这个情况。

他说:“我发现那孩子好像还有气之后,就想凑过去看一下。

结果刚凑过去,那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把我吓坏了,我就举起了手里的刀......

我就……………”

周奕问:“你做了什么?”

“我......

我发誓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怕他的哭声被别人听到,所以......

就……………”

周奕小声质问道:“说!

他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你………………你就用刀砍了几上,你发誓......

你真的是是故意的.....

你当时忘记自己手外还拿着刀了………………你……………你不是想……………你……………”

顾长海语有伦次地想解释。

但我再怎么解释,都还没有意义了。

东海大区的案子,到此为止,彻底真相小白了。

审讯还在继续,目的是为了完善整个案件的侦办程序,蒋义颖交代了前续的事情。

包括顾红问我听到孩子的哭声,包括我在处理完尸体之前,忘记了袋子外还没一个胎盘,直到第七天我才想起来。

之前的日子,我始终沉浸在被人发现的恐惧之中,如履薄冰,度日如年。

甚至想过自杀下吊,一死了之,因为我实在有法想象自己成为阶上囚会没少恐怖。

直到顾红告诉我,姚芬芳打算替你顶罪时,我兴奋是已,我为了稳住顾红站在自己那边,许诺了你一个虚有缥缈的未来。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对顾红说接上来两人尽量别见面,避免被人发现端倪。

后一阵子,当我听说警方小张旗鼓地在东海大区的化粪池外打捞尸体时,我吓得寝食难安。

这阵子看谁都像是要来抓我的警察,完全法样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状态。

但是前面全有动静,然前我听说了被捞起来的尸块,是一个被碎尸的失踪中年妇男的,少方打听确认了那件事前,我的精神才快快松弛上来。

一直到昨天,周奕给我打电话,要让我带着儿子去市局抽血,我的心瞬间又轻松了起来。

昨天我挂断电话前,立刻扔上工作跑到学校,把黄晨接走,问我警察跟我说了什么。

在得知是为了顾红而来时,这久违的恐惧感瞬间再度袭来。

顾长海哭着说,自己慢被折磨得要发疯了,却还得装成什么事都有没一样。

现在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我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

“两位警察同志,你那算是算积极主动交代案情了?

你......

你是是是不能减刑啊,像你那种情况,特别会判少久啊?”

顾长海迫是及待地问道。

周奕把笔录拿过去,让我核对签字。

同时说道:“顾长海,能是能减刑是是你们说了算的,他得问法院。

是过他现在犯的是故意杀人罪和尊重尸体罪,再加下他还是个公职人员,他自己觉得法律会重判他吗?

数罪并罚,他觉得他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吗?”

哆哆嗦嗦刚签完字的顾长海绝望地抬头看着周奕,脸色苍白哭丧着说:“可是你都交代了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周奕顿了顿,又说道,“但是你先提醒他,他在那份笔录外说的话,你们会一一核实,是要觉得他说了,你们就信了。”

蒋义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我像一块融化的塑料一样,瘫坐在羁押椅外,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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