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肃王世子(1/2)
谢绾站在不远处,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秦牧。
秦牧回头看到谢绾,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
不等他解释,谢绾已经跌跌撞撞地冲到跟前来了。
她一把抓住秦牧的衣袖,叫道:“王爷你刚才跟她说什么?
你后悔娶我了?
你喜欢她?!”
秦牧确实有些后悔了,但却不是因为谢绾说的喜欢谢梧。
他心里很清楚,即便当初没有娶谢绾,他也会娶别的女人,并不会真的等着不知生死的谢梧。
谢绾却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整个人摇摇欲坠,脸上早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怎么能……”
谢绾抓着秦牧的衣襟,用力拉扯着。
秦牧手臂本就受了伤,又挨了谢梧一脚,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被谢绾这么拉扯着,他也忍不住心头火气,一把推开了谢绾。
“你闹够了没有!”
谢绾被她推了一个趔趄,旁边的谢梧伸手扶住了她。
谢绾却并不领情,用力甩开谢梧的手,喊恨道:“都是因为你!”
谢梧秀眉微挑,看着哭得妆容狼狈的谢绾。
不识好歹。
她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淡淡道:“两位要闹回家去闹,别败坏我的名声。
信王殿下来问我,周家的事情是不是跟我跟英国公府有关。
二妹妹,你觉得跟我和父亲有关吗?”
“怎么可能?”
谢绾想了不想,脱口而出。
谢梧轻笑一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那就好好劝劝信王,如今这个时候还是理智一些得好。
另外……”
谢梧靠近了谢绾,压低了声音道:“记得先前我跟你说的话吗?
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说罢也不理这对夫妻是什么反应,谢梧带着六月径自离去。
六月看看两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快步跟了上去。
身后,秦牧和谢绾二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神色复杂。
“王爷,你……”
谢绾含泪望着秦牧,幽幽道:“当年你跟我说的话,还作数么?”
秦牧手臂痛得厉害,哪里还有心情去考虑谢绾问的是什么?
不耐烦地道:“最近事情多,你就算帮不上忙,就不能安分地待在王府里吗?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还是自己回去。”
谢绾怔怔出神,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秦牧也不等她,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你忘了。”
谢绾望着秦牧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道。
当年他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的。
谢梧回到净月轩,慵懒地将自己歪进了窗边的软榻里。
九月从外面端着茶水进来,谢梧问道:“先前我让你发出去的那几张帖子,可有什么消息?”
九月道:“二公子的庆贺宴,来的都是跟英国公府有交情的勋贵大臣家,或者二公子的同窗同年家里。
虽然国公府也给那王室宗亲和旧勋贵们递了帖子,但小姐想看到的只有阳泽郡王府的世子来了,他们家老太妃跟先老国公的原配夫人是亲姐妹。
虽然先老国公夫人过世了,但他们家跟英国公府的交情也没断,其余的就都没来了。”
谢梧笑道:“什么叫我想看到?
那些人来了才奇怪,但是国公府送了帖子,总不会没有丝毫表态吧?”
九月点点头道:“这个么,恭王府和两家郡王府都送了礼,说当天有事来不了,那几位世子也有人看到过,这几天都好好的。
蜀王府没回信也没送礼,听说蜀王世子最近……经常流连青楼,恐怕连收了帖子的事都抛到脑后了。
宁王世子在病中,我让夏蘼暗地里打探过,确实是受了风寒。
肃王府说下个月是肃王的生辰,肃王世子正闭门为父王抄写经文,不见任何人呢。”
“下个月二十五,确实是肃王的寿辰。”
九月补充了一句道。
“闭门,不见任何人?”
谢梧挑眉道。
九月点点头,“却是如此,肃王府里外表看不出来,但世子居住的院落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根基太浅混不进去,也打探不到消息。”
她们在京城的根基太浅了,很多地方根本不可能提前安插探子。
现在临时要用,自然没那么顺当了。
谢梧思索了片刻,突然一笑道:“进不去也打探不到消息,放一把火总可以吧?”
九月眨了眨眼睛,“小姐的意思是……”
谢梧笑道:“镜月湖案的幕后凶手不是还没找到吗?
借他们的名号用一用。”
九月提醒道:“如果肃王世子是小姐怀疑的那个人,肃王府的高手恐怕也不会少。”
谢梧点头道:“没错,所以不能离蜀王世子的院落太近了,也不用多大的火,但动静一定要够大。”
九月眼睛一转,瞬间明白了过来。
“如果肃王府出事,陛下必定会召见肃王世子。”
九月笑道:“为父王抄写经书这个理由,可以应付寻常人,却不能用来应付陛下。”
谢梧微笑道:“去吧。”
“是。”
九月应道。
夏蘼办事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凌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肃王府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便是冲天的火光。
这段时间,整个京城各处衙门和兵马都绷紧了神经,一听到动静各路人马纷纷朝着肃王府涌去,将整个肃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起火的地方并不在肃王府的主院,而是在马厩里。
因为巨大的声音,马厩里的几匹马儿都被惊了,冲出了马厩在王府里四处冲撞。
最先赶到肃王府的是沈缺和锦衣卫。
沈缺到的时候马厩里的火已经被扑灭了,他站在被烧了大半的马厩里,四下打量着。
肃王府的长史站在一边,笑道:“辛苦沈指挥使亲自走这一趟,想来是这打扫的下人不用心,马厩里堆积了太多的草料,这才不小心燃了起来。”
沈缺神色冷峻地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对面的长史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话你自己信吗?
“大人。”
高千户拿着一束还未燃尽的干草走了过来,道:“似乎被火油浸染过,而且……还有一股硫磺的味道。
属下问过王府的下人了,马厩旁边的屋子里确实堆着很多草料。
属下怀疑是有人将……一些东西藏在了草堆里,不知怎么的就炸了。”
“肃王世子何在?”
沈缺转身问道。
长史为难地道:“这个……世子今日恐怕不便见沈指挥使。”
沈缺道:“贵府方才的动静不小,宫里未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