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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顾被绑架,全世界闹大了!!(2/3)

> > “但现在我们知道,”

陈振宇笑着转身,“只要你们还记得,我们就一直在路上。”

次日清晨,全球通讯系统收到一段未知编码信号。

经破译,内容仅为一句话,用十二种古老语言重复书写: **“请告诉我们,你还愿意为谁流泪?”

** 联合国紧急召开“人类情感状态听证会”



心理学家指出,近一周内,全球范围内“自发性共情行为”

激增三百倍:陌生人拥抱、夫妻和解、敌对国家领导人互赠家书……更有数百万曾服用“安宁素”

的人主动前往记忆祭坛忏悔。

但也有反对声。

某些科技寡头宣称这是“大规模精神操控”

,要求封锁“林知档案”

网络;极端理性主义组织则发起“清醒者联盟”

,主张恢复情绪管控,认为“过度共情将导致社会崩溃”



压力之下,许念安做出决定:启动“终章协议”



这不是反击,而是邀请。

他在全球直播中宣布:“我们将公开‘心核种’培育过程,开放所有技术细节,接受监督。

若有人认为这是危险,那就来参与,来质疑,来共同定义什么是‘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三百个城市建立了“共生花园”



每个花园中心都种下一枚复制版“心核种”

(实为模拟装置),周围环绕着民众自愿献出的记忆遗物:一封未寄出的信、一段烧焦的录音带、一双磨破的舞鞋…… 第七天,第一座花园中的种子发芽。

嫩芽呈螺旋状生长,叶片表面浮现出流动的文字??

全是过去百年间普通人写给逝者的私语。

> “爸,我考上大学了。”

> > “老婆,今天我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 >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自私。”

人们围着幼苗哭泣、微笑、低语。

有些人声称听见了亲人的回应,有些人只是静静坐着,仿佛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然而,真正的变故发生在第四十九天。

那天夜里,木卫二基地传来急报:冰层下的古老信号塔再度启动,发射出一段持续十七分钟的音频。

经比对,音源竟是陈星宇三十年前录制的科研日志。

但问题在于??

那段日志本应只存在于他私人终端中,且早在基地坍塌时就被毁。

更令人震惊的是,音频末尾新增了一句从未记录过的话: > “儿子,替我看看地球上的花开了吗?”

陈远舟当场失声痛哭。

他立刻驾驶探测艇深入冰缝,在废弃控制室内找到一台仍在运行的量子存储器。

里面储存着大量未上传的数据,包括陈星宇最后几年的生活影像。

画面中的陈星宇并未死亡。

他在基地即将崩塌前,将自己的意识片段加密注入“林知档案”

的早期原型系统,然后选择沉睡于冰层深处,等待共感网络成熟之日自动唤醒。

“他不是想复活。”

陈远舟哽咽着告诉全世界,“他是怕我们忘了他爱这个世界的方式。”

消息传开,人心震动。

有人开始重新审视“死亡”

的意义。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能在千万人的心中延续,如果他的爱能通过一棵树、一首歌、一句低语不断重生,那他还算真正死去吗?

就在舆论沸腾之际,又一件事发生了。

春分当日,纪念馆前的梅树突然剧烈摇晃,根系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座桥的形状。

桥的尽头,悬浮着一枚全新的铃铛??

比原来的小满铃更大,材质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表面流转着亿万星光般的微点。

许念安走上前,伸手触碰。

铃无声自响。

那一瞬,全球所有电子设备屏幕同时黑屏,随即浮现一行字: > **“检测到足够强度的情感共振,‘仁频’正式升维。

欢迎进入共感纪元。”

** 随后,奇迹降临。

巴西贫民窟里,一名曾持枪抢劫的少年突然跪地痛哭,他说他“看见了母亲死前最后一眼的悲伤”

;北极科考站中,一向冷漠的队长抱着同事失声:“对不起,我一直以为坚强就是不哭。”

;印度恒河边,两位宗教领袖放下争执,相拥而泣:“原来我们都害怕孤独。”

这不是药物作用,也不是技术干预。

这是纯粹的情感觉醒。

科学家后来称之为“群体性共感潮汐”

??

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上产生真挚情感波动时,地球本身的生物场会发生微妙偏移,进而触发潜藏在人类基因中的原始共鸣机制。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那座由根系构成的桥。

许念安终于明白:林知遥、苏砚、陈振宇等人所做的,从来不是创造什么新技术,而是唤醒人类本就拥有的能力??

用心去记住,用爱去连接。

五年后,“守忆运动”

转型为“共感文明促进会”



学校不再只教知识,更要培养“心灵触觉”

;政府决策需经过“情感影响评估”

;国际争端调解引入“共感对话室”

,让双方在共享记忆体验中理解彼此伤痛。

而在纪念馆后山,新建了一座“无名碑林”



这里没有名字,只有无数块光滑石板。

每当有人前来悼念,石板便会感应其心跳与呼吸,自动生成一句专属铭文。

一位老妇人抚摸着石碑,泪水滑落。

文字浮现: > “你说你走得很安静,可我的世界从此再没有声音。”

旁边另一块石头亮起: > “我不是恨你离开,我是恨自己没能好好说再见。”

许念安常来这里散步。

他已经老了,头发全白,走路需要拐杖。

但他每天仍坚持亲手浇灌那棵最初的梅树。

某个黄昏,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角:“老爷爷,我能在这里种一颗种子吗?”

她掏出一颗干瘪的豆子,说是奶奶临终前塞进她手里的,说“让它长成能说话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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