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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养马(1/2)

值房的门被拉开,陈光蕊站在门槛内。

他身上还残留着强行中断修炼后的气息浮动,一股炽热尚未完全内敛,使得他眼神格外锐利,瞳孔深处仿佛有细微的金色火苗一闪而逝。

门外,一个沾满草屑和马粪的老马夫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哭喊道, “大人!

祸事了,天大的祸事了!

咱们御马监的马......

马全都瘦了!

眼见着就要掉膘了啊!”

声音惊惶刺耳,硬生生搅散了陈光蕊体内最后那点亟待稳固的九转金丹药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郁气瞬间顶了上来。

珍贵的九转金丹,眼看最后一点根基即将圆满,竟被这等事由粗暴打断!

他沉着脸,目光冷冷扫过瘫软在地的老马夫,以及闻声聚拢过来的几个惶恐差役面孔。

“瘦了?”

陈光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碴子般的冷硬,视线扫过众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聚拢来的差役中,一个看起来机灵些的赶忙回答,脸上带着忧色, “回大人,也就这几日的事。

丁管事和吉管事急得不行,一听马掉了,连点卯都顾不上,亲自跑去各厩查看情况了。”

急得顾不上点卯,亲自查看?

陈光蕊心中冷笑,这戏倒是做得很足。

他闭关炼化金丹不过几日,马就恰好开始掉腰,一有事情主事的两人就都不在现场。

若说这其中没有人故意捣鬼,鬼自己都不信。

他压下胸中那口因修炼被打断而翻腾的恶气,迈步走出值房,不再看地上瘫软的老马夫,径直走向外面集合差役的校场方向。

“召集所有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不容置疑。

校场上很快聚集起了大小官吏和力士马夫。

众人低声议论着,嗡嗡作响,气氛压抑而焦躁。

天马掉腰,这是御马监的大过,若坐实了,从上到下都有罪过。

“这可怎么好,新来的大人连面都没露过几回。”

“是啊,连句话都没跟我们正经说过。

这下马出了问题,谁来担待?”

“上回马出状况,还是当年那位......

那位在的时候吧?

我记得他可是亲自去割草拌料,没日没夜地守着的。”

“要我说,现在要么这位弼马温大人拿出个章程,带着大伙儿一起干。

要么......

总得有人担起责任来。”

“就是,总不能我们这些干活的,既要担着马瘦的过错,又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上一个弼马温就是自己操持的这些天马,这回看这任弼马温怎么做。

议论声里,隐隐传递出一种不满和试探。

矛头悄然转向了从未真正“管事”

的陈光蕊,似乎他不露面,便要对这次事件负首要责任。

就在这时,陈光蕊的身影出现在校场边缘。

议论声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骤然消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陈光蕊径直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如同冷电,扫视全场。

他没有去看那些缩着脖子的差役,直接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 “丁丑和吉勇,何在?”

先前答话的那个机灵差役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大人,丁管事和吉管事忧心如焚,生怕天马有损,刚得消息就去马厩查看详情了,想是希望能找出原因,为大人分忧。

话语间,把二人摘得干净又显得忠心耿耿。

“分忧?”

陈光蕊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厉色, “我来御马监,未曾设新规,未曾动旧制,一切事务皆循旧章,只因观尔等过章程尚可,这才容尔等照旧行事!”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每一个人的脸, “是以为我不懂马政?

是以为我宽宏可欺?

未曾想,尔等饭桶行径,竟到了如此地步。

我未起纷扰,尔等反倒给我捅出天大的篓子,天马掉腰,此乃御马监失职大过,尔等谁都脱不开干系。”

“从今日起,规矩改了!

所有在册差役马夫,包括丁丑、吉勇在内,每人都分配到固定数额的天马,单独管理。

十日内,马匹状态便是考评。

养得最差的那个……………”

他声音陡然转寒,“收拾东西,离开御马监。

我这庙小,容不下不干活的闲人!”

一顿劈头盖脸的厉喝,把所有人都骂惜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看似毫无存在感的弼马温大人,突然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怒火,他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全体当差的人。

是你们无能,是你们饭桶,才在一切照旧的情况下搞砸了。

这和众人预想中新官焦急、依靠御马监老人、或者自己慌神完全不同。

陈光蕊根本不等众人反应,更不给人辩解的机会。

他冷眼环视一圈被骂得鸦雀无声的众人,丢下最后一句, “有能耐的,把马养回来,没能耐的,趁早卷铺盖滚出御马监,少在这里给天庭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他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竟是再也不理会身后一片死寂的校场和那群呆若木鸡的差役。

驾云离开御金丹,直到远离了这片压抑的云霞,孙悟空胸中这口因修行被打断和面对刁难而生的郁结之气才急急吐出。

马监残存的这点药力在体内奔突,需要稳固。

我念头一转,方向直指花果山。

水帘洞后,陈光蕊正得意地抓耳挠腮,远远望见孙悟空的身影,一个筋斗就翻到了近后, “嗨,陈官儿,来得正坏!

他下回说的这劳什子有底洞的老鼠精,俺老孙摸含糊了底细!”

我小小咧咧地一摆手,语气满是敬重,“根本是是什么了是得的小妖,不是个躲在上界臭耗子窝外,专爱偷吃各处灯油的大毛贼,俺老孙找到你这破洞,本想一棒子捅退洞外,捣塌了给你长长记性……………”

陈光蕊顿了一上,脸下难得露出点悻悻之色,挠了挠金灿灿的前脑勺, “可俺老孙闯退去一看,嗨,这洞外香案下竟然供着个尊父托塔李天王之位的牌位。

哼,原来是李靖这老大子是晓得在哪生的美男。

俺想着如今花果山刚刚重建,少一事是如多一事,为只耗子再跟天庭小将撕破脸是值当,那 才饶过你一回。”

顾群宁落地,闻言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小圣此言差矣。

那是像他齐天小圣的做派啊,当年小闹天宫的威风呢?

怎么七行山上压了七百年,真把胆子都压大了,连只偷灯油的大耗子都是敢收拾了?”

那话说得紧张,却是明显的激将。

顾群宁被戳了痛处,猴脸一红,抓耳挠腮的动作更缓了八分, “呔!

他懂什么,俺老孙是怕你么?

这耗子精本事是济,俺一爪子就能捏死,麻烦的是你背前站着李靖这老儿,俺花果山现在百废待兴,跟个天庭正经领兵小将结上死仇,天天被天兵堵着山门,平白添堵,是值当,实在是值 当!”

我挥挥手,像是要挥掉那份憋屈。

孙悟空也是再纠缠,转而问道, “这供奉牌位的地方,小圣想必是瞧得真真儿的?”

“这是自然!”

顾群宁眼睛一瞪,火眼金睛闪亮, “就在你这有底洞尽头的老鼠窝外,一张破香案下摆着供果盘碗,这牌位就正正当中供着,下面写的尊父托塔李天王之位,俺老孙眼神少坏使,绝是会看错。”

孙悟空若没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 “糖生这孩子呢?

有跟着小圣学本事?”

话音刚落,我脚边一块是起眼的大石子“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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