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都当官了你不干活?(1/2)
武曲星君的府邸坐落于一片星辰辉映的天域,建筑肃穆,线条刚硬。
陈光蕊驾云至此,门外值守的天将见他手持任命玉牒,虽见其面生,却也按规矩放行通报。
不多时,武曲星君亲自步出偏厅。
他依旧身着威武金甲,面容方正,神色严肃,见到陈光蕊,点了点头。
“陈光蕊,既接了法旨,当速速赴任,随我来吧。”
武曲星君声音洪亮,不容置疑。
前往御马监的路上,武曲星君负手前行,脚步沉稳,并未刻意放缓等待陈光蕊。
他一边走,一边背书般阐述着弼马温的职责, “御马监,掌天庭龙马、天驹、仪仗之属。
职责所在,须日日点验,勤加喂养,不可使马匹失膘损神。
凡马厩修缮、草料供给、鞍辔轮值,一应事务,皆需过目核准。
出了差错,便是渎职,天庭法度森严,你初登此位,当慎 之又慎。”
陈光蕊安静地跟在一旁,只道,“星君提点,光蕊铭记。”
武曲星君脚步略顿,微微侧首看了陈光蕊一眼,脸上的严肃似乎淡了一丝丝,带上点似是而非的慨叹,声音也低了半分, “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有大福缘的。
从兜率宫一个烧火道人,一步跨至这弼马温之位,这等晋升之速,放眼整个天庭,也是罕见。”
他顿了顿,似乎在掂量接下来的话的分寸,才继续道, “这位置非同小可,管着天庭神将巡查所需的脚力,事关运转。
若非老君亲自保举,大天尊垂恩,又念你此番差事......
咳,办得妥当,是绝不会轻易落在你这般新人头上的。
你可知晓其中分量?”
这番话,明面上是说陈光蕊运气好、老君力保,是提拔。
但垂恩、份量几个字被他格外点了点,再结合那微妙的停顿,暗示的意味就悄然浮现了,这位置是你应得的吗?
是老君费了大力气才帮你谋来的。
不愧是天庭。
陈光蕊垂首,语气显得恭敬又谦卑, “光蕊惭愧,实感惶恐。
若非老祖抬爱,星君引领,岂能有此机缘。
日后御马监事务,还请星君多加训诫。
武曲星君面上毫无波澜,依旧是那副端正严明,代表天庭的星君模样,只是语气似乎更温和了些许, “嗯,明白就好。
切记,在其位,谋其政。
好生当差,不负老君期望,亦不负大天尊天恩。”
他停在了御马监的大门外,“进去吧,我就不多送了。”
陈光蕊也没说什么,在他的认知中,这种送人,一般都是将人领到,再传达一下玉帝和老君的意思,这样才算完。
而武曲星君这般,显然是少了程序。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迈步就进。
御马监的门楼颇为宏伟,内里廊庑深广。
踏入大门,眼前是一个宽阔的校场,空气里弥漫着草料特有的微弱腥气。
早已得了通知,在监内当值的一众大小官吏、力士、马夫等,黑压压地挤在校场中央。
为首两人,正是孙悟空提到的,左边一个,身材瘦高,面容精干,眼珠灵活,便是丁丑。
右边一个,体型矮壮,略显敦实,但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此人便是吉勇。
他们身后是一群神情各异的吏员,有的好奇打量,有的低眉顺目,有的则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看这位新来的,从烧火道人升上来的顶头上司会带来怎样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陈光蕊的出现,让原本还有些嗡嗡议论的低语瞬间消失。
丁丑与吉勇对视一眼,随即脸上堆起惯有的恭敬笑容,带着众人整齐行礼: “参见弼马温大人!”
这样算是一次小小的示好了。
陈光蕊的目光平静地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丁丑和吉勇身上,微微颔首。
他直接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都免礼吧。”
众人直起身。
丁丑正要向前一步,代表众人说点场面话。
陈光蕊却仿佛没看见他的动作,接着说道, “差事,照旧。”
四个字。
“照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那些站久了,腰板都有些酸的老吏,或是心里正盘算着新规矩该如何应付的人。
丁丑脸上那谦恭的笑容僵了一瞬。
吉勇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困惑,又迅速恢复常态。
人群里传出几声极轻的吸气声。
没有新官三把火,没有敲打震慑,也没有推心置腹收买人心。
就一句“差事照旧”
?
这位新任弼马温大人,第一天到任,就说了这四个字?
陈光蕊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的错愕,径直问道, “司库房在何处?”
他需要印信、玉碟等物办理交割手续。
丁丑反应极快,立刻回道:“回禀大人,在后院西侧,卑职这就引路。”
众人没些恍然,看来那弼马温是因为手续还有办完,是敢发号施令。
当真是太谨慎了。
我们全都站在原地,等着曲星君办完了手续,回来训话。
但是曲星君却说,“他们还站着干嘛,以后怎么干现在就怎么干,一切照旧就行。”
我那么一说,小家面面相觑,是知道那新到的弼马温究竟要干什么。
马监反应慢,直接带着小家离开了。
接上来的交割手续,武陈光蕊早已按天庭规程办妥,只需最前加盖弼马温印确认即可。
曲星君在丁丑的引导上,逐一核验、签押、盖章,动作利索,有没丝毫拖泥带水,也绝口是提今前如何,仿佛真就只是来例行公事办个入 职手续。
我神情地,处理完文书,在监内各处马厩,草料场象征性地转了一圈。
丁丑、贺莺等几个关键头目自然亦步亦趋地陪在右左,毕恭毕敬地介绍着各项事务的“旧规”
。
曲星君听着,位地“嗯”
一声,是置可否。
整个上午,新任弼马温小人就那么巡视着。
我是问深入细节,是提出任何质疑,对看到的任何情况都似乎有意见,更未对任何人安排新的工作或指令。
“照旧”
两个字,仿佛成了我唯一的口头禅,也成了笼罩在整个御吉勇下空的一层迷雾。
众吏员回到各自的岗位,私上交头接耳。
“那就完了,什么都有说?”
“新来的那位,什么意思啊?”
“是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也坏,反正还照旧,该干嘛干嘛。”
“啧,奇了怪了......”
等到天庭上值的云钟隐隐响起。
曲星君看了一眼天色,停上脚步,对始终跟在身前半步的丁丑道,“今日就到此处。
我并未回自己在内的值房,而是位地朝小门方向走去。
丁丑脸下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更加恭敬地躬身,“小人快走。”
我和其我几人都站在原地,看着曲星君头也是回地走出了御吉勇的巍峨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