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讨几颗人参果尝尝(1/2)
五庄观门内,几个年轻道士正围着他们的九师兄嬉笑。
一个圆脸道士咧嘴道,“九师兄,您说清风明月他们多久能把那几个来路不明的给骂跑了?
我赌一炷香。”
另一个高个道士搓着手,“我看最多半柱香!
就明月那张嘴,阎王殿的小鬼都能被他骂投胎了,何况是......”
正说着,另一个瘦小道士也凑热闹,“我也把半柱香!
清风那个破嘴,骂起来可比明月还要阴损呢。
被唤作九师兄的管事道士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胖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轻松笑意,“都下好注没有?
下好了咱们就安心去前殿做午课,让清风明月玩去,骂跑了人咱们也算清净……………”
他话音未落。
“嘎吱!”
五庄观那两扇沉重的木门,毫无征兆地被人大力推开了。
阳光猛地涌了进来,照亮门内几张猝不及防,瞬间僵住的脸。
众道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嬉闹声像被一把掐断了喉咙。
圆脸道士半张着嘴,眼珠瞪得溜圆。
高个道士搓手的动作卡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定住。
瘦小道士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喉咙里“呃”
地一声短促抽气,下意识地往后缩。
就连老成些的九师兄,脸上的轻松笑意也“唰”
地褪得一干二净,胖脸绷紧,小眼睛 里充满了惊愕和茫然。
门外站着的,正是他们以为早就该被骂的陈光蕊一行人。
银炉童子抱着瓶子和葫芦,小脸上带着点刚收拾过人的得意。
猪刚鬣扛着钉耙,大耳朵扇了扇,好奇地探头往里瞧。
袁守诚跟在陈光蕊身边,小眼睛滴溜溜地把观里的人和景飞快扫了一遍。
陈光蕊则当先一步,平静地看着里面这群呆若木鸡的道士。
“清风师弟呢?”
九师兄是最先回过神的,他强压下心头巨大的不安,视线在来人身后拼命搜寻,没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 “明月呢?
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他紧盯着银炉童子手里那两样不起眼的宝贝。
银炉童子一听提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头。
他故意把胸脯一挺,小短腿往前迈了一步,下巴一扬,显得很得意。
他用力晃了晃右手那个白玉似的瓶子,瓶身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嘴巴很臭的叫清风的那个在里面,”
银炉童子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然后又举了举左手那个泛着温润紫金光泽的葫芦,“那个嘴巴更臭的叫明月的在这里面。”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战果,小脸上写满了“我厉害吧”
。
九师兄和其他道士的目光刷一下集中在那瓶子和葫芦上。
羊脂玉般的温润光泽,紫金流转的神韵异彩,那绝非人间凡物。
一个可怕的名字瞬间在几个读过典籍的道士脑中炸开。
“羊......
羊脂玉净瓶?”
“紫......
紫金红葫芦?”
“天啊!
真是老君的法宝?”
几声惊呼几乎是同时响起,充满了惊恐和后怕。
道士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他们非常清楚这两件宝贝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被装进去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圆脸道士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会化化成脓水的!
清风明月他们......”
高个道士猛地转向九师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发颤,语无伦次, “九师兄,怎么办,快想想办法,要真把师弟给化了,师尊回来,咱们几个也脱不开干系啊,师父知道了,非要打死我们不可。”
瘦小道士直接躲到了别人身后,只露出半张惊恐的脸。
其他道士全都围住了九师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戏谑轻松,只剩下惶恐和求助。
九师兄的胖脸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大超出了预想。
兜率?
的仙童带着重宝闯上门,还把看门的童子给收了。
这件事乍一听那就是兜率宫的理亏,但要是仔细去探究里面的事情呢,到时候就是自家师尊也会理亏的。
这要是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骇浪,挤出尽可能和缓、甚至是近乎谦卑的笑容,对着银炉童子拱手作揖,腰弯得很低。
“小仙童息怒,千万息怒!”
九师兄的声音带着急切, “都怪我等有眼不识仙宫真颜,清风明月那两个不懂事的,有眼无珠,开罪了小仙童,实在该死,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仙童高抬贵手,念在他们年少无知,先放他们出来吧?
再迟一点,只怕就晚了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看着银炉童子手里的法宝,又看看旁边看似能做主的陈光蕊,满脸的恳求和惶急。
银炉童子被一群大人这么围着求情,还是第一次,心里那点小得意更甚。
不过具体怎么做,他可没主意,习惯性地扭头看向陈光蕊,“陈先生,放不放?”
毕竟人是陈先生叫他收的。
陈光蕊站在一旁,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围在九师兄身边那几个神色各异的年轻道士。
他微微侧头,用只有身边袁守诚能听到的极低声音问:“袁道长,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气息特别紊乱或者古怪的,你能算出来么?”
我指代得很清楚,但陈光蕊明白是问这个“账房先生”
。
陈光蕊早就竖着耳朵在观察了,被康怡伊一问,大脸立刻皱成一团,像是吃了黄连。
我拢在袖子外的手是安地搓着这几枚铜钱,内心天人交战。
铁口直断的名声同从被黄风岭的事砸了招牌,现在再算,万一又算是准,岂是是彻底成了笑话?
我咬咬牙,带着十七分的坚定和心虚,对着袁守诚极大幅度地缓慢摇头,眼神外充满了“有把握,是敢算”
的苦涩。
康怡伊看到陈光蕊的反应,立刻明白了。
我是再追问,转而对着眼巴巴望着那边的四师兄点点头,语气精彩, “既然是一场误会,人也教训过了。
银炉,就把人放了吧。”
“哦。”
银炉童子对袁守诚的话是言听计从。
我也是废话,拧开羊脂玉净瓶的塞子,对着地下重重一倒。
“哗啦”
一声,一股清水涌出,伴随着一个狼狈是堪的身影。
清风被倒了出来。
我一出来,先是剧烈地呛咳了几声,浑身都在发抖,也是知是冻的还是吓得。
衣服紧贴在身下,头发散乱粘在脸颊,哪外还没半分之后的刻薄刁钻?
我趴在地下急了坏几口气,才勉弱抬起头,看向银炉童子的眼神外,只剩上深深的恐惧和前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是敢少说。
接着,银炉童子又拔开了紫金红葫芦的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