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西海龙王三太子(1/2)
“陈状元,不是说要先去五行山会会那个土地吗,怎么跑鹰愁涧这深潭子来了?”
袁守诚一脸茫然地看看潭水,又看看远处隐约可见的五行山轮廓,终于忍不住开口。
陈光蕊口中平静地回答:“五行山那边水太深。
没十足把握前,能不去尽量不去。”
袁守诚一听这话,小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刚被忽悠的那点不满立刻被希冀取代,凑近一步, “哦?
正是,正是!
还是状元公你思虑周全!
那......
那你专门带我来这鹰愁涧,是不是......
是不是有把握把那龙三太子弄出来了?”
“没有。”
陈光蕊回答得干脆利落,连头都没回。
“没……………没有?”
袁守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蹦起来, “没有把握你带我来这儿吹冷风,逗老道玩呢?
咱们刚熬鹰似的熬完那山神,跑这里来,你是要熬我了?”
陈光蕊一本正经地说:“我刚得了银炉童子教的拘神咒。
既然路过了鹰愁涧,正好试试,看这从天上学来的手段好不好使。”
“试......
试咒?!”
袁守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眼珠子瞪得溜圆,脸都气红了, “这是鹰愁涧,你知道那龙三太子对我很重要,你还跑着来试那个什么呢?
喂,你说话啊!”
陈光蕊完全无视了袁守诚的跳脚,他心中默念银炉童子传授的咒诀,意念锁定这片土地。
他口中念诀。
一股奇异的法力波动悄然流转,带着一丝太上道统特有的清正玄奥之气。
啵!
一声轻微的、仿佛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潭边响起。
就在陈光蕊身前五步远的一块空地上,一团浑浊的黄气猛地从泥地里“挤”
了出来。
黄气迅速凝聚,化作一个穿着破旧褐色土地官袍、身材矮小干瘪、满脸褶子的小老头。
这小老头正是鹰愁涧的土地。
他似乎刚在田里睡觉被强行唤醒,头上的瓜皮小帽歪到了一边,脸上沾着点泥星子,睡眼惺忪,还没彻底清醒。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神一聚焦看到袁守诚那道士袍子,又瞥到旁边器宇不凡的陈光蕊,身体一个激灵,“噗通”
一声就跪倒在地, “上神饶命!
上神息怒!
小老儿......
小老儿是鹰愁涧土地,不知......
不知是哪位上神拘唤?
小老儿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
陈光蕊看着眼前这瑟瑟发抖的小老头,第一次施展道法拘神成功的微妙快感在心头一闪而过。
果然好用。
他面上依旧淡然,直奔主题:“免了。
你是此地土地?”
“是是是!
小神正是!”
土地头都不敢抬。
“起来回话。”
陈光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我问你,你可知晓,这深潭底下压着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
土地听到“西海龙王三太子”
这几个字,鹰愁涧的土地身子又是一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眼瞧了瞧陈光蕊的脸色,才嗫嚅道, “回禀上神,此事小神......
略有耳闻。”
他顿了顿,似乎极为艰难地组织语言,“上神明鉴,这鹰愁涧乃是深潭水府,神异非凡,小神是此方土地,职责法度只管陆上地脉、草木生灵,与这一潭深水,实乃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他偷着陈光蕊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潭里龙王爷的事,自有水族和龙宫法度,小神是......
是万万不敢越界打探的。
所以里面具体情形……………小老儿实在……………..
实在是不甚清楚,是真不敢妄言啊。”
他这番话推了个干净,意思很明白:我只管岸上,水里的事不归我管,我也不清楚。
陈光蕊听他这么一说,并没有动怒,反而微微眯起了眼, “职责法度?
你既为一方土地神?
,监察山川、通晓境内不正是你的本分?
即便不能直接管水里的事,这鹰愁涧底下镇着这么大一个‘活物’,你当真没有半分“监督”
之责也未曾尽到?”
他上前一步,“我看你是乐得清闲,在这里当个甩手掌柜。
既然这么不喜欢管事,我看也不必在鹰愁涧待着了,火焰山那边倒是热闹,正好缺个腿脚勤快的土地。
想必你忙起来,就能想起来自己的职责了。”
土地一听“火焰山”
三个字,脸都吓绿了!
他早就听说那边烈火燎原,温度高得能把石头烤化,去那种鬼地方,他可受不了啊。
“别!
上神开恩!
上神饶命啊!”
土地这次是真哭了,哭丧着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蜡黄的褶子往下淌, “小神不敢偷懒!
不敢!
实在是......
实在是力有未逮啊,水府的事情,龙族最忌讳他人插手,不过......”
他拼命搜肠刮肚,终于想起点什么,语无伦次地道,“小神虽在水府外,但这些年来观察,感觉那西海三太子,他日子好像过得还挺好的………………”
这话让旁边一直伸长脖子听着的袁守诚都愣住了:“挺好,怎么说,他不是来受刑的么?”
土地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解释,“他平日在这深潭,有水族的供着他,一切都由着他。”
“这位龙三太子的脾气......
似乎不大好?”
土地小心翼翼地补充,“有几次附近有些不开眼的小水怪想靠近潭心,还没靠近百丈范围呢,就被一股暗流掀得老远,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潭心那片水域更是生人勿近,”
“小神感觉......
他老人家在下面就像个受罚的二世祖大爷似的?
谁来都不见,就是一些路过的神仙,他也不给面子,也懒得管外面闲事,就守着他那一亩三分水府,看着还挺安逸?”
土地大心翼翼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最前还是忘说了句,“我老人家常年都在水上,大神也有见过我几面,没些事情也只是推测。”
那一次,袁守诚有没再过刁难,只是摆了摆手,就让这土地离开了。
陈光蕊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你的个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