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重生了(2/3)
因此,罪犯也瞬间作出反应,右手的镰刀立即往吴尚头上劈来。
眼见犯罪行凶,那名警察束手无策。
江沁兰见吴尚荣命在旦夕,冲过去就要和犯人拼命…… 可是,那逃犯刚把镰刀举起,胯下传来钻心地痛,嘴里发出一声惨烈地嚎叫。
与此同时,枪声响了,他的镰刀无力地垂下,劈在罪犯自己的腿上…… 原来,吴尚荣见危险逼近,忍着头皮上传来的剧痛,头猛地下压,挣脱犯人的掌控,同时右肘向罪犯胯下猛击。
是从太极拳中悟出的一记保命绝招。
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吴尚荣虽然力气小,没有给罪犯造成蛋碎,还是让那家伙直接失去了反抗能力。
吴尚荣一击奏效,立即往罪犯侧面连滚几翻。
几个民兵趁机冲上去把犯人扑倒在地,管教干事收了枪,拿出手铐将犯人铐了起来。
一场农场劳改犯人劫持知青的恶性事件,终于在吴尚荣、江沁兰两个中学生和十多个民兵的协助下,化险为夷,成功解救下人质。
农场管教干事向吴尚荣、江沁兰和民兵敬礼致意,特别对吴尚荣的临危不惧,有勇有谋表示赞赏。
问了吴尚荣和江沁兰的姓名,那位警察还在记事本上把二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接下来,那个管教干事又对被受害的女知青表示歉意,说因为自己工作的疏忽,致使犯人对她造成了伤害。
并问她受伤没有,如果受了伤,马上带她去上药。
那位女知青说,一些擦伤,不用上药。
那位管教这才转过身,走到那位犯事的犯人面前,一脚把他踢来跪在地上,拿出一根赶马的鞭子,递给牵马过来的犯人:“给老子把这个祸害人的东西狠狠地抽几下。”
于是,另一个犯人拿着鞭子,对着犯事犯人的腰背连抽了十多鞭子。
管教把手伸出:“给我!”
抽人的犯人把鞭子递给管教,管教一边抽打企图逃跑的犯人,一边骂道:“你这还通人性的东西,你的瞎眼老母日日盼着你早点回去给她养老送终。”
“眼看你只有半年刑期了,才放心带你来镇上采购物资,谁知我马奎去结账付钱回来就不见了你的踪影。”
“开始以为你找厕所解决问题去了,一打听,才有老乡说看见你从医院背后往上面去了。”
“你色迷心窍,居然敢祸害女知青,破坏伟大领袖上山下乡的战略部署。”
“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中队干部对你的帮助吗?”
“对得起你望眼欲穿,眼睛都哭瞎了的母亲吗?”
听到管教干事再次提到他母亲,这个自认为铁石心肠的犯罪分子终于有了几丝悔恨。
他说:“确实是怪我色迷心窍。
主要是这位女知青长得太漂亮了,同我的那位被人祸害了,跳河死了的秀儿长得一模一样。”
“暝暝之中,我觉得秀儿她又复河了,是专门来同我相会的。
于是,我就尾随她身后,来到了这上面……”
说到这里,那位犯事的人犯自己都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走到受害者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就随着管教走了。
等着他的不知又是多长的徒刑…… 在场的人们已经陆续散去,那位受害的女知青在一个同伴的陪同下,来到正准备回家的江沁兰和吴尚荣面前深深地躹了一躬:“今天要不是你们两个弟弟妹妹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在人间。”
“特别是这位弟弟举着扫把冲过来打那个犯人时,被他一掌把你掀来撞在墙上,当时我就看见你昏死过去了。”
“没有想到你醒来后,又不顾个人安危,和这个妹妹一道把我从犯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差点害得你被罪犯砍死。”
知青姐姐摸着吴尚荣扯光头发的那块头皮:“大恩不言谢,你们的名字我已经问清楚了,一个叫江沁兰,一个叫吴尚荣,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石燕华的亲人,是我的亲弟弟,亲妹妹……”
吴尚荣这时才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险些被犯人祸害了的知青姐姐。
她其实也只有十六七岁,身材高挑,长得确实很漂亮。
尽管穿得很朴素,还是难掩她的国色天香…… 在吴尚荣上一世的记忆中,兰子姐是最漂亮的女子。
今天见了这石姐姐,好像也比兰子姐差不了多少…… ………… 七月下旬,正是一年最炎热的季节。
连续几天不下雨,天气闷热得令人窒息。
地里的玉米冒出了红缨,田里的谷子已经开始抽穗。
农忙还没有到,生产队这几天自由安排,没有出工。
社员们这几天,背的背吊柴(背去镇上卖的柴),割的割青草。
吴尚荣重生过来的这晚突然发高烧,他老妈江文英用棉签沾着白酒跟他抹在额头和腋窝下退烧。
折腾了大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又去赤脚医生那里卖了一些退烧药来吃,第三天才好转…… 又休息了两天,吴尚荣发觉体力基本上恢复了,这天早上就去割草。
吴尚荣是一个比较讲究现实的人,既然重生了,那就要学会先适应家里的现状。
这一世同前世一样,父亲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老娘一个人拖着他们兄弟二人过日子,身体又不好,经常咳嗽不止。
他作为老大,理所当然地要帮着妈妈把家里的一摊子事情做起走。
所以,天刚亮他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背着背柴草的工具——背架,去后山割草去了。
后山东边沟那边,地势陡,山路全是牛羊路,很不好走。
但是各种青草长得非常茂盛,许多割草的都愿意朝这个方向来。
吴尚荣今年其实才十三岁,现在初二读完,初中已经毕业了。
在这一个时空,从他们这一年起,初中和高中都被庒缩成了两年。
他是还没有到六岁就跟着教导主任的父亲去镇上读书的。
那时他妈要带老二尚光,还要去队上抢工分,留在家里无人管。
这样他就提前了一年多去一年级教室里坐着。
他老爸原本是让他跟着一年级的学生混一年的,谁知道他非常聪明,读起书来根本不费力,在班上比大多数同学的成绩都好。
这样就一直跟着最初的班级读到了初中毕业。
可能有看官要问,这世上有过两年制的初中吗?
有!
在吴尚荣的上一世,川省七六年、七七年、七八年这三年毕业的初中就是两年制的,只是在这个时空两年制的初中在川省提前了一年…… ………… 吴尚荣今天找到的这片草好多天没有人割了,长得非常茂盛。
两个小时不到,他就把背的草割够了。
吴尚荣虽然几十年没有割草了,但自幼练就的割草捆草技能始终还在。
他把割的草用草或藤蔓捆成了若干小捆,然后才把它捆绑在背架上,背回家中。
把草绑在背架上是件技术活。
不是长期割草的人,绑不好。
这个过程叫判草。
用背架来背青草,判草要判两次。
第一次判三分之一在中下部。
然后把背架掀起来竖立起,用打杵把它抵好。
接下来,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青草一小捆一小捆地抱起来码放在背架上,用绳子紧紧地捆绑在上面。
为了把这一背架草判好,吴尚荣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所以,把草判好后,他已经大汗淋漓了。
当然,这跟他才穿重生回到这个时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毕竟病了几天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背对着绑有草的背架,把草背了起来慢慢上路。
几十年没有背着重物走这么陡峭的山坡路了,开始他脚的脚有些打抖,走得十分小心。
今天这背草有点多,估计有七十多斤,这是在他这个年龄段能背负着从山坡走下来的极限。
所以,他背在身上有些沉重。
今天依然是一个大晴天,这时候虽然才九点过,可是地下已经开始有地气蒸腾了。
一股火热的热气扑面而来,令人有窒息的感觉。
没走多久,吴尚荣身上的那件补丁重重的单衣,就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开始这段路好走一些,只有十多度的坡度,这样的缓坡走起来不容易踩滑。
这段路走完,就到了最危险的大沙沟边。
整个这条大沙沟有二十来米宽,十来米深。
一条七弯八拐的羊肠山道慢慢地由这边的山梁弯到沟底,有些地方的路段足足有六十度的坡度,负重走下坡路很容易踩滑。
吴尚荣背着铅块一样沉重的草,来到大沙沟这边的山梁上,把打杵放在背架下方,让重量大部分支撑在那根立木上。
这样,他的肩头才轻松了起来。
这个过程叫息气,也称为打一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