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五国密会,严飞的二阶段谋划(1/3)
瑞士,阿尔卑斯山脉深处某隐秘安全屋。
防电磁屏蔽的会议室中,五块全息屏幕投射出各国代表的身影,窗外是皑皑雪山,室内只有服务器低沉的嗡鸣与咖啡冷却后的苦涩气息。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霍华德?
基恩双手撑桌,西装领带歪斜,眼中血丝密布:“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没时间客套了!
深瞳在印度边境的表演不是军事冲突,而是对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的斩首行动!
如果连主权国家的军队都能被私人实体碾压,明天就可能轮到我们的电网、......
苏阳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在院子里,仰望着那片深邃的夜空,任由那段微弱却清晰的哼唱在耳边循环往复,像一条无形的丝线,从宇宙深处垂落,轻轻缠绕住他的心脏。
风停了,连树叶都不再摇动。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那首童谣,在寂静中缓缓流淌。
这不是录音,不是幻觉,也不是信号干扰。
这是回应。
母亲正在屋里熟睡,呼吸平稳,监控手环显示她的心率正常,深度睡眠阶段。
可电话里的声音,分明是她的声纹??
每一个音节、每一次换气,都与童年记忆严丝合缝。
甚至连她习惯性在第二小节轻微走调的那个音,也一模一样。
“你听到了吗?”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只有歌声继续。
他知道对方听不见他,或者……并不需要听见。
这通电话,本就不是用来对话的。
而是用来“传递”
的。
他慢慢蹲下身,手掌贴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眼,试图捕捉那股熟悉的温热??
就像三天前在周秉衡女儿的小院里那样。
泥土没有立刻回应,但三秒后,一丝细微的震颤自掌心传来,如同心跳的余波。
“她在用整个地球当传声筒。”
林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声音轻得几乎融进夜色,“刚才‘声盟’系统捕捉到一次全球性的低频共振,持续时间正好是这首歌的长度??
两分零七秒。
同步峰值覆盖了所有大陆,包括南极科考站和太平洋孤岛上的渔民。”
苏阳睁开眼:“所以,不只是我收到了?”
“每一个曾被这首歌哄睡过的人,都在这一刻‘听见’了。”
李薇走上前,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点,“我们刚刚做了抽样回访。
北京一位独居老人突然醒来,开始给已故妻子写信;东京地铁站有个上班族跪在地上痛哭,说他‘想起了妈妈的味道’;最离奇的是西非马里的一个村庄,全村人在同一时间点燃篝火,围着跳舞,嘴里哼的根本不是本地民谣,而是……这首曲子。”
苏阳怔住了。
一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此刻成了千万人心中共振的频率。
而这首歌本身,竟成了新的“归音序列”
。
“原来如此。”
他喃喃道,“‘最初的母亲’说的没错??
真正的力量不是控制,而是倾听。
可她没说的是,当所有人都开始倾听时,记忆本身就会活过来。”
林昭盯着远处的星空:“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首歌?
为什么是你母亲的声音?
她并不是‘井语者’,也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
“因为她爱我。”
苏阳平静地说,“最原始、最纯粹的那种爱。
没有条件,不求回报,甚至不需要回应。
这种情感的频率,比任何技术编码都更接近‘源波’的本质。”
李薇忽然想起什么:“周秉衡临终前说过一句话:‘声音最早是从摇篮里来的。
’当时我们以为他在比喻,现在看……他是认真的。”
三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夜空中,星星似乎比以往更加明亮。
银河如一道流动的光河横贯天际,而在某些特定坐标上,偶尔会闪过一丝极短暂的蓝光??
像是某种存在眨了眨眼。
第二天清晨,央金不见了。
帐篷空了,睡袋整齐叠好,水壶还冒着热气,仿佛他只是出去散步。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孩子已经离开了这里,走向某个他们无法跟随的地方。
“他完成了使命。”
李薇翻看着昨晚的监测记录,“最后一次脑波扫描显示,他的意识频率稳定在14.
7赫兹,并且呈现出周期性扩散模式,就像……涟漪。”
“他在传播。”
林昭补充,“不是靠设备,而是靠存在本身。
只要有人还记得他发出的那十七秒歌声,他就从未真正消失。”
苏阳站在营地边缘,望着远方雪山。
阳光洒在雪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忽然感到一阵奇异的轻松,仿佛压在肩上多年的重担终于落地。
他们不再是寻找答案的人。
他们是答案的一部分。
中午时分,深圳总部发来紧急通报:**“共听效应”
进入第三阶段。
全球范围内出现大规模梦境共享现象。
数百万民众报告在同一晚梦见相同的场景??
一口古老的井,井壁刻满符号,井底泛着幽蓝的光。
部分梦者称,听到一个女性声音反复低语:“回来吧,门一直开着。”
** 附录中特别标注:**所有梦者的亲属关系图谱分析显示,98.
6%的人在过去三个月内曾与亲人有过深度情感交流,尤其是关于“遗憾”
或“未说出口的话”
。
** 与此同时,NASA传回最新数据:国际空间站宇航员集体提交心理评估申请,理由是“在真空环境中持续感知到类似心跳的节奏”
。
地面团队调取舱外传感器记录,发现围绕地球轨道存在一圈极其微弱的驻波,频率恰好为14.
7赫兹,与央金的脑波完全一致。
“他在环绕地球。”
林昭看着投影,语气复杂,“以纯意识的形式,像一颗活着的卫星。”
“不。”
苏阳摇头,“他是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