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杀!狠狠杀!(2/3)
宋和平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上扳机。
瞄准镜里,目标的身影在微微晃动。
过于炎热的气温会产生上升热气。
这种热气会让视野扭曲,不利于精确瞄准。
不过对于宋和平这种顶尖老手来说,这是问题吗?
根本不是。
他精确地估算着横风的影响(风速约3米/秒,从右前向左后),将带有测距曲线的十字分划微微向右上方偏移了四分之三个密位。
目标距离:625米。
他感受着自己心跳的间隙,在两次心跳之间那最平稳的刹那,食指沉稳而均匀地施加压力,扣动了扳机。
“砰!”
SVD枪身猛地一颤,7.62x54mm R凸缘弹壳带着硝烟跳出抛壳窗,落在滚烫的沙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弹头以830米/秒的初速旋转着出膛,瞬间跨越了六百多米的死亡距离!
炮塔上,那名正打得兴起的ZU-23主射手,狂笑的面容瞬间凝固,头颅像被一只榔头狠狠击中,猛地向后一仰。
他戴着的黑色头巾连同后脑勺的一大块颅骨瞬间消失,红白混合物呈放射状向后猛烈喷溅在灼热的炮管、装甲板和他身后装填手的身上。
0.5秒后,这家伙身体一软,像一袋烂泥般瘫倒在炮位上。
“换人!快!真主惩罚这些异教徒!”
装甲卡车内的车长透过观察缝看到这一幕,惊恐地对着通话器大叫。
另一名武装分子刚吼叫着掀开舱盖想爬上去接替,宋和平的枪口已经完成了一次微不可察的调整,十字线牢牢锁定了车长舱盖那条狭窄的观察缝。
缝隙只有25厘米宽。
在六百多米的距离上就像一根头发丝那么细小。
不过还是没什么卵用。
根本挡不住宋和平出神入化的狙击水准。
“砰!”
第二发7.62毫米狙击弹精准地钻入观察缝隙。
车长的叫喊声戛然而止,身体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鲜血从观察缝中汩汩渗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相距不远的纳辛也扣动了扳机。
他手中的SVD狙击步枪枪口火光闪了一下。
“砰!”
第二辆ZU-23装甲卡车炮塔上刚刚接替上来的射手,同样被一枪精准命中面门,整个上半身向后栽倒,从炮塔上滑落下去。
两辆最致命的火力平台瞬间哑火。
这对1515武装的士气和火力支援是毁灭性的打击。
河床中残余武装分子的反击火力顿时弱了一大截。
宋和平的SVD狙击步枪如同战场死神的点名簿,枪口不断喷吐出致命的火焰。
他精确地寻找着最有价值的目标。
每一次呼吸都平稳悠长,每一次击发都精准致命。
这次是一个挥舞着镀金手枪、躲在皮卡残骸后声嘶力竭试图组织散兵冲锋的小头目。
砰!
子弹穿透薄弱的车门钢板,在其胸口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他仰面倒下,镀金手枪脱手飞出。
一个背着笨重的R-147型电台、蜷缩在一处岩石后拼命呼叫后方支援的通讯兵拿着电台对讲机在疯狂呼叫。
砰!
子弹穿透岩石缝隙,电台和那颗戴着耳机、满是汗水的脑袋一起被打穿,电流的嘶啦声瞬间中断。
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一个关键目标的瞬间消亡。
宋和平的射击频率并不追求极致快速,但每一次击发都经过精密计算,异常致命。
他充分利用了河谷复杂的地形、弥漫的硝烟和燃烧车辆产生的热浪扰动作为掩护,像个幽灵般在几个预设的狙击点之间无声地移动变换。
动作冷静、精准、高效,没有丝毫多余。
滚烫的铜质弹壳不断从抛壳窗弹出,落在滚烫的沙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死神在拨动着算盘记录死亡。
敢死队员们亲眼目睹着敌方一个个头目、重火力手被远处飞来的子弹如同拍苍蝇般精准狙杀,原本被敌人凶猛火力压制的恐惧和紧张,被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和沸腾的战意所取代。
“老板在看着我们!老板在帮我们!”
“真主至大!杀光这些畜生!”
“为了死去的亲人!报仇!杀啊!”
士气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爆发。
敢死队员们爆发出更猛烈、更精准的火力。
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在简易掩体间移动射击位置,用RPG-7精准地敲掉一辆辆试图靠近的皮卡,用PKM和DShK交叉火力死死压制着暴露在河床上的步兵。
萨米尔甚至亲自带着一个反坦克小组,扛着最后一具备用的“竞赛”导弹发射筒,在纳辛小队的火力掩护下,冒险前出到一处突出的岩石后,在不足三百米的距离上,瞄准了那辆瘫在原地、只剩下车顶PKT机枪还在徒劳开火的“土坦克”!
“嗤——!”
导弹拖着醒目的白烟呼啸而出!
“轰隆——!”
剧烈的爆炸彻底终结了这辆钢铁怪兽最后的挣扎,车体侧面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火焰和浓烟从中狂涌而出。
然而,“解放力量”民兵组织的敢死队毕竟人数有限。
对方毕竟有三千人之众。
战斗很快进入了最残酷、最血腥的消耗阶段。
1515武装虽然前锋损失惨重,指挥官和重火力不断被狙杀,但其庞大的基数的人海战术依然恐怖。
这些被洗过脑的极端分子对死似乎有着一种无所畏惧的麻木。
后续的武装分子踏着同伴层层迭迭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在仅存的车载重机枪和督战队的弹压下,像不会枯竭的黑色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向敢死队的阵地。
他们利用绝对的人数优势,开始从多个方向发起凶狠的冲击,试图分割包围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敢死队。
很快,潮水一样的1515极端分子冲上了河床便的沙坡上。
惨烈的近身搏杀在多个前沿阵地爆发了!
“手榴弹!”
一名敢死队员怒吼着,将一颗F-1防御型柠檬手雷的保险销拔掉,延时两秒后奋力掷向冲近到只有二十几米的敌人人群。
“轰!”
破片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数名敌人惨叫着倒下,血肉模糊。
但更多的敌人红着眼睛,嚎叫着涌了上来。
刺刀见红!
枪托带着千钧之力凶狠地撞击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骨裂声。
磨利的匕首在近距离凶狠地捅刺、划开!拳头、牙齿、石头都成了武器。
怒吼声!濒死的惨叫声。伤者绝望的哀嚎。
在狭窄的掩体边缘、起伏的沙丘棱线后、扭曲的车辆残骸间疯狂上演。
鲜血如同小溪般浸透了干燥的沙地,在烈日下迅速凝结成深褐色的硬块,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重腥甜气味。
不断有敢死队员倒下,但立刻有杀红了眼的同伴嘶吼着填补上他的位置。
所有人都杀红眼了。
不死你死,就是我死!
没有退路!
那个曾经因恐惧而失禁的部落头目此刻也不怂了。
血是最好的勇气刺激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