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急先锋(2/3)
师长哈罗德·亚历山大少将就是下达命令,“打!”
首先发言的是墨西哥的炮兵。
密集的155毫米榴弹炮炮弹如同冰雹般砸下,精准地覆盖了公路纵队的中段和后段。
巨大的火球接连腾起,爆炸的气浪将M113装甲车像玩具一样掀翻、撕裂。
“敌袭!找掩护!!”
路易斯安那的指挥官在无线电里声嘶力竭地吼叫,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更大的爆炸声淹没。
墨西哥的步兵则用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冷静地点名那些试图逃离公路的装甲车。
浓烟和火光笼罩了整个峡谷。
路易斯安那军队的纵队完全被打懵了,进退失据,成了绝佳的固定靶。
战斗持续了不到四十分钟。
路易斯安那国民警卫队第一装甲骑兵团先头营几乎被全歼。
公路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和装甲车残骸,焦黑的尸体挂在舱门口,幸存的士兵惊恐地举手投降,脸上满是黑灰和血污。
墨西哥军队甚至没有抓太多俘虏,在收缴了武器后,他们只是看着那些惊魂未定的路易斯安那士兵,用枪口指示他们沿着来路走回去。
“滚回巴吞鲁日,告诉弗洛伊德·罗斯,”师长哈罗德·亚历山大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对敌方指挥官说,“再敢过界,下次就打到他床头。”
溃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巴吞鲁日。
弗洛伊德·罗斯总统看着前方传回的的照片和报告,脸色先是铁青,最后颓然瘫坐在他那张高背皮椅上。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占到任何便宜,还赔进去一支宝贵的装甲部队。
1995年6月21日,墨西哥城国防部礼堂。
镁光灯疯狂闪烁,将台上照得一片雪亮。
墨西哥国防部长肯尼迪身着笔挺军装,对着无数话筒和镜头宣读声明:
“至此,旨在解除保罗·斯图亚特犯罪集团武装、恢复德克萨斯地区和平与秩序的特别军事行动主要战略目标已达成,墨西哥武装力量将继续依据国际法及相关协议,在该地区执行维持稳定与人道主义援助任务,直至合法且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民选政府成立…”
全世界各大媒体的头条几乎在瞬间被这条消息刷屏。
《闪电战!11天,“孤星共和国”陨落!》
《墨西哥军力震惊世界,现代战争模式被改写?》
《新霸权诞生?美洲格局一夜颠覆!》
国际社会一片哗然。
欧洲各国表达了“严重关切”和“深切忧虑”,呼吁“克制”与“和平解决”。
华盛顿特区,白宫。
乔治·沃克·小布殊总统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看着电视上墨西哥国防部长的发言。
尽管德克萨斯已独立,但它的迅速沦陷,尤其是以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被墨西哥吞并,是对美国残存威望的致命一击,也是对“自由世界”招牌的狠狠践踏。
他必须说点什么。
几分钟后,小布殊总统出现在白宫新闻发布厅的讲台后。
他的表情沉重,语气试图显得坚定,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力。
“女士们,先生们。”
他开口,“过去十一天,在德克萨斯发生的一切,是赤裸裸的侵略,是对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严重挑战。”
他谴责了墨西哥的“军事冒险”,表达了对德州人民的“坚定支持”,并宣布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制裁措施,主要是针对墨西哥个别军官和官员的旅行禁令和资产冻结。
最后,他试图拔高基调,呼唤团结:
“这是一个黑暗的时刻,但正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更不能被仇恨和分裂所吞噬,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所有热爱自由、珍视主权的人们,必须共同站出来,抵抗暴政,否则,自由的灯塔之光,将在这个世界上黯淡,甚至熄灭!”
然而,这番演讲在墨西哥碾压性的军事胜利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响应者寥寥。
欧洲盟友的声明大多含糊其辞,避免直接刺激维克托。
拉美国家更是集体失声。
演讲结束后,小布殊回到办公室,疲惫地松了松领带。
幕僚长低声告诉他:“总统先生,各方面的反应很冷淡。伦敦、巴黎、波恩都在询问我们下一步的具体计划,但他们似乎…不愿意承担任何实质性的风险。”
小布殊苦笑一下。
他当然知道。
现在的美国,还有什么资本去要求别人“承担风险”?
他沉默了片刻,对幕僚长说:“给我接墨西哥城,我要和维克托通话。”
幕僚长愣了一下:“先生?这是否需要先通过外交渠道…”
“现在就接。”
小布殊的语气不容置疑,“直接接过去。我们需要谈谈。”
墨西哥城,国家宫。
维克托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枚德克萨斯孤星旗的徽章。
电话响起,是内部专线。
罗胡斯的声音传来:“老板,白宫的线路,乔治·沃克·小布殊,他想与您通话。”
维克托眉毛一挑。
“接进来。”
他等了几声铃响,才慢悠悠地拿起话筒,两个人都没开口,就这么对峙了大约接近两分钟。
终于,对面的耐心没了。
“维克托先生,我打电话来,是希望以最严肃的态度,讨论德克萨斯目前灾难性的局势,你的军事行动造成了大量平民伤亡和人道危机,严重破坏了地区的稳定…”
“停停停。”
维克托不耐烦地打断他,“小布殊,省省你的演讲稿,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如果是让我撤军,那就免谈,我的士兵用鲜血换来的土地,不是用来做交易的。”
小布殊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一些,似乎在压抑怒火:
“维克托先生,你的行为是在玩火!你低估了国际社会的决心…”
“国际社会?”
“你指的是那些连派个观察员都要开会讨论三个月的老爷们?还是指你那支连自己港口秩序都快维持不了的海岸警卫队?现实一点,德州现在是我的了。认清楚这一点,我们或许还能有点话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维克托几乎能想象到对方气得脸色发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终于,小布殊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低沉了许多:
“维克托局势不能再升级了,为了避免更广泛的冲突和人类灾难,我提议我们或许需要一次面对面的会晤,最高级别的,像成年人一样解决问题。”
维克托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会晤?你想和我见面?在哪里?在华盛顿?让我去自投罗网?还是在边境线上,像两个西部枪手一样决斗?”
“地点可以商量,中立地点。”
小布殊急忙说,“我们可以确保绝对安全…”
“不必了。”维克托干脆利落地拒绝,“我没兴趣陪你演外交秀。”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具压迫感:
“你来墨西哥城,来我的国家宫,我在这里等你,让你亲眼看看,你口中的暴政是什么样子。”
对方不吭声了。
“怎么?不敢?”维克托的嘲讽意味更浓了,“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谈什么守护自由灯塔?真是笑话。”
说完,根本不给小布殊再讨价还价的机会,维克托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随手将那枚孤星徽章扔进桌角的抽屉里,里面已经堆了不少类似的战利品。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墨西哥城广场。
远方,天际线上,似乎还有未散的硝烟味随风飘来。
“自由的灯塔?”他低声自语,“很快,整个美洲都只会有一个太阳。”
“那就是我!”
德克萨斯的“陷落”在军事上只用了11天,但将这片桀骜不驯的土地真正纳入掌控,却是一场更为复杂战争。
战后维稳的重中之重,便是铲除那些滋生混乱、抗拒新秩序的毒瘤,残存的极端白人武装、与旧政权勾结的腐败势力,以及最为猖獗、根基最深的毒品犯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