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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你不干有的是人愿意干(2/3)

劳伦斯的惨叫变得更加撕心裂肺。

“痛吗?!啊?!”维克托俯下身,脸贴近劳伦斯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面孔,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兴奋,“这他妈的才是现实!不是你那狗屎的好莱坞电影!”

他猛地拔出餐刀,带出一股鲜血,溅洒在雪白的桌布和他自己的西装上。

劳伦斯瘫软下去,抱着血肉模糊、不断痉挛的右手,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哀嚎和抽泣。

维克托甩了甩刀上的血,用刀尖挑起劳伦斯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那双疯狂的眼睛。

“听着,你这不识抬举的废物。”

维克托的声音低沉下去,“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蠢货!你以为你很重要?你以为没了你德州就转不动了?”

他嗤笑一声,充满了极度的轻蔑。

“你不干?行啊!有的是人干!德州那些墙头草一样的豪强,他们会像狗一样爬过来舔我的靴子,求着我给他们一口饭吃!”

他的刀尖微微用力,在劳伦斯下巴上划出一道血痕。

“但你?还有你那该死的、自以为高贵的斯图亚特家族?”

维克托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完了!我告诉你,你们他妈的全完了!等我把保罗从他那乌龟壳里揪出来,我会把你们兄弟俩,还有你们家族里每一个沾亲带故的杂种,全部吊死在奥斯汀的议会大厦门口!”

他猛地收回餐刀,厌恶地看了一眼瘫软如泥、不断呻吟的劳伦斯。

“把他拖出去!关进地牢!”

维克托对门口如雕塑般站立的卫兵喊道,“看着就碍眼!”

两名士兵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粗暴地将几乎昏死过去的劳伦斯从椅子上架起来,拖着他向外走,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

好久没干人了,有些生疏了。

维克托整理了一下沾血的西装领口,拿起一块干净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血点和手中的餐刀,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琐事。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低声骂了一句,将擦手的餐巾厌恶地扔在地上。

维克托叼着烟,深吸了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

他脸上暴戾的神色已经褪去。

“罗胡斯。”他对着一直像影子一样守在门口特勤局副局长兼近身侍卫开口。

罗胡斯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先生。”

维克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让九头蛇的人动起来,还有墨西哥反情报总局、墨西哥新闻局、内务局那三个衙门,别他妈闲着。”

他弹了弹烟灰。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用一切手段,联系上德州那些还没被炮弹炸傻的豪强家族,加勒特、塔夫脱、约翰逊…不管他妈的谁,告诉他们,保罗·斯图亚特的船要沉了,聪明人该想想怎么上岸。”

“给他们带句话,现在听话,主动拨乱反正,配合我们的人,他们的土地、油田、生意,还能保住七八成,甚至以后还能分到更多。

要是等我们的坦克开到他们庄园门口…”

“我就把他们祖坟都炸了!”

“明白,老板。”罗胡斯点头。

“去吧,动作要快,我们没时间等他们开家庭会议做决定。”维克托挥挥手。

罗胡斯迅速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维克托又吸了口烟,低声自语,嘴角带着一丝嘲弄:

“当狗还怕没有人?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想叼骨头的狗!”

德克萨斯,休斯顿以西,布雷洛克庄园(BraylockRanch)深处。

这是一片占地辽阔的私人领地,与其说是牧场,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王国。

高墙、电网、私人武装巡逻队,无不彰显着主人深厚的财力和与世隔绝的警惕。

在主宅那间铺着熊皮地毯、装饰着鹿头标本和古董步枪的书房里,气氛却异常压抑。

老埃尔顿·布雷洛克坐在他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后,手指焦躁地敲打着桌面。

他年近七十,头发银白,但眼神依旧像鹰一样锐利,只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挣扎。

他面前站着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马库斯,体格魁梧,满脸横肉,穿着牛仔靴,身上似乎还带着马厩的味道。

小儿子科尔,则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是家族在休斯顿生意的实际操盘手。

桌上,一部不起眼的卫星电话刚刚结束通话。

“墨西哥人…他们开出的条件…”

小儿子科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他们承诺,如果我们能协助维持休斯顿地区的秩序,并在适当时候承认新的统治权威,我们的石油合约、港口使用权、还有…还有之前那些不太合规的生意,都可以得到赦免,甚至得到更多州政府的项目。”

“这他妈就是让我们当叛徒!卖国贼!”

长子马库斯低吼道,脸涨得通红,拳头攥紧,“父亲!我们不能听这些杂种的!保罗总统还在奥斯汀顶着,德州的孩子还在红河边跟路易斯安那佬拼命!我们转头去舔墨西哥人的靴子?布雷洛克家族一百四十年的脸都要丢尽了!会被写进历史书里唾骂!”

“脸面?!”

科尔猛地转向他哥哥,声音也提了起来,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讥讽和焦虑,“马库斯!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外面!红河防线快崩了!南部已经被墨西哥人打穿了!奥斯汀能守多久?一个星期?三天?!保罗·斯图亚特他自己都在准备后路!我们呢?等着墨西哥人的坦克碾过我们的牧场?等着他们的宪兵冲进这间书房,把我们都吊死吗?!”

“那就像个男人一样战死!”

马库斯咆哮着,猛地拔出腰间那把定制版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鹿头标本都仿佛晃了晃,“而不是像条瘸皮狗一样摇尾乞怜!”

“战死?说得轻巧!”科尔也豁出去了,指着窗外,“外面有三百个为我们家族工作的人!他们的命呢?我们的炼油厂、我们的码头、几千个靠我们吃饭的家庭!你他妈一句像个男人,就要把所有一切都拖进地狱给保罗总统陪葬吗?!你这头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蠢驴!”

“你说什么?!你这穿西装的软蛋娘炮!”

马库斯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上前一步,几乎要揪住科尔的领子,“没有老子和家族的人脉跟枪护着,你那些肮脏的期货交易和地产兼并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都给我闭嘴!”

老埃尔顿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灰败。

两个儿子顿时停住,但依旧像两头愤怒的公牛一样瞪着对方,胸膛起伏。

书房里只剩下老埃尔顿粗重的喘息声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过了好一会儿,老埃尔顿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充满了疲惫。

“马库斯。”他看着大儿子,“你的勇气,是布雷洛克家族的脊梁,我一直为你骄傲。”

然后他看向小儿子:“科尔,你的算计,是布雷洛克家族能活到今天并且壮大的脑子,我也依赖你。”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沙哑:

“但现在,脊梁可能要断,脑子也可能要被人挖出来,我们面对的不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也不是州议会里那些可以收买的政客,是战争…是维克托那种完全不按规则行事的疯子。”

他看向桌上那把闪着光泽的左轮手枪,又想起卫星电话里的威胁——

“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他们有坦克,有飞机,而我们…”老埃尔顿苦涩地笑了笑,“我们只有一些拿钱卖命的保安和几杆老枪,挡在路上,只会被碾成粉末。”

“父亲!!”马库斯不敢置信地喊道。

“那我们怎么办?投降?屈服?”科尔追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老埃尔顿没有直接回答,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自家漆黑一片、却危机四伏的领地。

“布雷洛克家族…传承了四代。”

他喃喃自语,“不能断在我手里。”

谁说美国没有世家的?

你润到美国去捡垃圾,当然是看不到咯,这种资本主义的国家,难道都是“圣人”啊,开什么玩笑。

人家精明着呢。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里终于做出决断后的狠厉和果断:“马库斯,把你那该死的枪收起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对任何人开枪,尤其是墨西哥人!”

“科尔!”他看向小儿子,“回复他们,布雷洛克家族愿意合作。”

“爸!”马库斯发出痛苦的咆哮,“你这是背叛!是懦弱!”

老埃尔顿死死盯着科尔,“告诉他们,我们要书面保证,保证我们的核心产业和家族安全!这是底线!如果他们做不到,那就尽管来试试!布雷洛克家族就算死,也能崩掉他们几颗牙!”

这话听上去有几分的毫无力道。

他压低了声音,“把我们旗下那些不太干净的生意,尤其是和加勒特家族、塔夫脱家族一起搞的那些…尽快处理掉,把痕迹抹干净,必要时…”

老埃尔顿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凶光:

“把责任全都推给他们,把他们卖出去,当做我们给新主人的…投名状。”

科尔深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不仅要屈服,还要反咬过去的盟友一口,以求在新秩序里占据有利位置。

这比他想的更狠、更绝。

马库斯则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

老埃尔顿疲惫地坐回椅子,挥挥手,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

“去吧…按我说的做,为了活下去…家族必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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