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像不像阵营分割?(1/2)
联合国会议厅。
今天,有些显得静悄悄。
木质桌面上摊着的巴西罗西尼亚贫民窟照片,法国代表皮埃尔勒梅尔把照片推到桌中间然后就开始发难。
“约阿希姆里宾特洛甫先生!”
皮埃尔的声音裹着巴黎口音,“你敢直视这些画面吗?
坍塌的房屋里还埋着没断奶的婴儿,哭泣的母亲抱着的是被弹片划伤的孩子,这就是墨西哥所谓的“铁腕治毒“这根本是屠杀!”
坐在墨西哥席位上的约阿希姆缓缓抬眼,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只是眼底有些血丝,眼神看上去疲倦的很。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拿起最边缘那张照片,照片里的贫民窟小巷里,几个穿迷彩裤的毒贩正用枪指着一个举相机的记者,背景里的墙面上还喷着“红色司令部”
的涂鸦。
“勒梅尔先生。”
约阿希姆不屑的一笑,“你似乎忘了被毒贩砍断手的社区警察,他的女儿现在还不敢走夜路,您只看见废墟里的孩子,却看不见毒贩用孩子当人盾时,那些孩子眼里的恐惧?”
“狡辩!”
“这是狡辩!”
英国代表戴维卡梅伦猛地拍桌,“你在混淆概念!
墨西哥支持巴西总统强攻,本质是用暴力掩盖治理无能!
您说那些人是毒贩,证据呢?
子弹能抽血验毒吗?
能证明每具废墟下的尸体都沾过毒品交易的血吗?”
会议厅里的议论声瞬间炸开,意大利代表跟着敲了敲麦克风:“里宾特洛甫先生,欧盟十五国已经收到巴西民众的联名请愿,他们要的是和平谈判,不是迫击炮!
墨西哥却在背后推波助澜,难道您要看着拉美变成人间地狱才罢手?”
约阿希姆忽然站起身,他没有去碰面前的麦克风,而是一步步走到会议桌中央,目光扫过每一张带着质疑或愤怒的脸。
“卡梅伦先生问我,子弹能不能抽血验毒。”
他的声音不高,却很坚定,“那我想反问你,当毒贩把炸弹绑在孕妇肚子上时,您要先给炸弹做身份认证吗?
当毒贩用孩子的书包藏毒品时,您要先给书包里的粉末做成分分析吗?”
约阿希姆·里宾特洛甫从副手阿瑟·齐默尔曼手里接过一迭照片,他拿出一张,朝着众人展示。
“各位,这是罗西尼亚贫民窟,几个毒贩正把AK47塞进十五六岁少年的手里。”
约阿希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那个被塞枪的少年,昨天在和巴西陆军的对峙中被打死了,按照您的逻辑,他是无辜者吗?
可他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试图解救平民的士兵!
您所谓的证据,在毒贩用孩子当武器的那一刻,就成了杀人的帮凶!”
法国代表皮埃尔脸色涨红,他伸手想去按麦克风,却被约阿希姆的目光死死钉在座位上: “勒梅尔先生,你刚才说拉美要变成人间地狱,你别忘了,墨西哥在三年前,每天有二十个孩子因为毒品战争失去父母,坎昆的海滩上,曾漂着被毒贩肢解的尸体。
是我们用暴力把毒贩赶出了学校,赶出了医院,现在墨西哥的孩子能安全地走在上学路上,这叫地狱吗?”
“你们总说生命高于一切,可你们的生命,只属于那些没被毒贩伤害过的人?”
约阿希姆的声音陡然拔高,“巴西总统不想妥协,不是因为他冷血,是因为他知道,今天向毒贩低头,明天全拉美的贫民窟里,都会出现拿着枪的孩子!
墨西哥支持他,不是为了暴力,是为了让那些还没被毒贩污染的孩子,能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
英国代表戴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约阿希姆打断: “你问我如何确认他们是毒贩?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在墨西哥,每个被打击的毒贩团伙,都有完整的交易记录、人证物证;巴西陆军强攻前,已经疏散了百分之七十的平民,可毒贩呢?
他们把平民锁在屋里,用他们的生命当道德盾牌,而你们,却拿着他们刻意制造的“废墟照片”
,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我们不道德!
他突然俯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怕拉美的混乱影响欧洲的利益,怕我们的铁腕打破你们所谓的文明秩序,可你们的文明,是看着毒贩用孩子的血换钞票,却还要说要谈判;是看着士兵为了解救平民牺牲,却还要说暴力不对!”
“去你们妈的,双标狗!”
“你们是不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你们要明白,禁毒绝无妥协的可能。”
会议厅里鸦雀无声。
约阿希姆直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语气重新变得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墨西哥不会停止支持巴西总统,因为我们知道,今天我们退一步,明天就会有更多孩子死在毒贩的枪下。
你们可以联合起来绞杀我们,可以用照片和舆论骂我们是暴君,但只要还有一个毒贩在用孩子当武器,我们的子弹,就不会停下!”
过了很久,联合国秘书长布特罗斯·加利才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鉴于各方分歧较大,本次会议暂时休会…”
约阿希姆没有听后面的话,他拿出手机,给卡萨雷发了一条信息:“安理会辩论结束,欧盟暂时没有实质性动作,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手机很快传来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一个多小时后。
联合国会议厅的玻璃门刚一推开,闪光灯便如骤雨般亮起,记者们拥挤在大理石走廊里,话筒和录音笔像密集的芦苇般伸向刚走出会场的代表们。
法国代表皮埃尔勒梅尔被围在最中间,他理了理西装下摆,对着镜头露出沉痛的表情,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罗西尼亚贫民窟的照片。
“我们坚决反对用暴力解决毒品问题。”
皮埃尔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走廊,巴黎口音的尖锐在镜头前多了几分刻意的悲悯,“三百公斤可卡因需要打击,但不能以埋在废墟里的婴儿为代价!
某些国家所谓的铁腕,本质上是对生命权的漠视,欧盟十五国将持续关注巴西民众的诉求,和平谈判才是唯一出路。”
英国代表戴维卡梅伦紧随其后,他接过记者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却没喝,只是举着瓶子强调: “我们从未否认禁毒的必要性,但精准打击和无差别强攻有本质区别,里宾特洛甫先生无法证明每具废墟下的尸体都与毒品有关,这种模糊的有罪推定,只会让更多无辜者沦为牺牲品。”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扫向远处的拉美代表们,“欧盟将考虑通过人道主义决议,要求巴西暂停军事行动,优先保障平民安全。”
意大利代表则站在落地窗边,对着摄像机镜头展示着一迭签名纸:“这是巴西民众的联名请愿书,已有超过十万人签名。
他们要的不是迫击炮,是能让孩子安全回家的街道。
墨西哥在背后推动暴力升级,无疑是在点燃拉美的火药桶,我们呼吁国际社会共同施压,阻止局势进一步恶化。”
走廊另一头,约阿希姆靠在廊柱上,看着被记者簇拥的欧洲代表们,指尖夹着的香烟燃到了滤嘴也没抽几口。
巴西代表卡洛斯阿尔维斯走到他身边,指了指屏幕上正在直播的皮埃尔采访,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们只字不提毒贩用平民当人盾,操!?”
“习惯就好。”
约阿希姆掐灭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三年前墨西哥禁毒时,他们也是这么骂我们的。”
“那时候他们恨不得出兵墨西哥去帮助毒贩,但事实证明,正义永远站在我怕们这边。”
“这些人…为了利益,都宁愿说毒贩是善良的,你看着吧,也许要不了多久,就有一帮人要为毒贩开始洗白了!”
果然如他所言。
联合国会议休会的第三天,欧洲大陆的早报摊前挤满了驻足的市民。
《巴黎时报》头版用加粗黑体印着“贫民窟里的“老实人”
,配图是个穿着洗得发白衬衫的中年男人,他低头坐在破旧的木椅上,身后墙壁上挂着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校服,女孩扎着羊角辫,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手里攥着褪色的十字架。
文章里,记者“深度采访”
了这位名叫阿曼多的毒贩邻居。
“他从来不大声说话,每天早上都会帮隔壁的老太太提水,”
邻居在文中声泪俱下,“他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父亲的腿是去年在工地摔断的,家里连面包都买不起,不贩毒怎么活?
那些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给母亲熬药,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们都是老实人啊!”
几乎同时,英国《每日电讯报》推出了专题报道《枪口下的“无辜者”
:罗西尼亚贫民窟的生存真相》,记者用大量篇幅描写毒贩“罗尼·马龙”
的日常:“他会给贫民窟的孩子分糖果,会帮商贩看摊子,甚至在暴雨天把流浪狗抱进自己的小屋,那些被搜出的可卡因,他说只是帮“朋友”
暂时存放,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会害死人。”
报道结尾,记者还附上了罗尼·马龙妹妹的手写书信,歪歪扭扭的字迹里满是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他是为了养活我们才做错事的。”
这些“悲情故事”
像病毒一样在欧洲媒体间蔓延。
德国《明镜周刊》刊登了毒贩家属在贫民窟外举着“还我亲人”
标语的照片,意大利《晚邮报》则抛出“禁毒不该以毁灭家庭为代价”
的评论,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毒贩的恶,源于贫穷与无奈;而墨西哥和巴西的“铁腕”
,才是破坏人权的根源。
大西洋彼岸的美国,反墨情绪浓烈的《达拉斯晨报》更是将矛头直指维克托。
头版头条标题刺眼——《墨西哥“暴君”
的杀戮逻辑:用子弹掩盖治理无能》,文中引用“匿名外交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