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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是你的就别再叹息(2/5)

我知道我这个热脸,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贴他的冷屁股。

数学老师公布成绩时说:“这次数学成绩还不错,可以说绝大多数同学成绩比较理想,对一些疑点、难点的知识点掌握还是比较到位,最好的成绩达到了一百分。

当然这是好的方面。”

接着,数学老师的脸一下变得有些阴沉,他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有些歇斯底里地说:“同样的老师教授数学,同样的学习时间去研讨数学,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呢?

有的同学得了一百分,而有的同学呢,十几分,二十几分。

这比起你老爹老妈没日没夜、早出晚归出工挣的工分还少之又少,我看了就为你脸红。

完全就是靠着一道单项选择题,一道多项选择题碰运气,瞎猫碰到了死老鼠得了几分。

可怜!

可悲!

可叹!”

老师连连说了三个感叹号,我知道我一次次拖了大家的后腿,也让老师越来越对我失望顶头,他知道我简直无可救药。

对这拦路虎,我除了祈祷出现奇迹,也毫无计可施。

我想我已经够努力了,除了睡觉之外,一心都是扑在学习上。

我思量自己没有掌握好的学习方式,加上自己脑子特别笨,很多题目即使看解析还是理解不了,何况要自己去解答?

自己也是洨尽脑子、挖空心思,想了好多办法,无奈还是力不从心、独木难支。

这一科目成为我进入幸福殿堂的拦路虎,实在无法跨越这一障碍。

在我蹒跚地爬行、身心疲惫之时,居然送来了一个这样的大礼包。

我就像一位黑夜之中的孤独摸索的黑行者,看到前面竟有一处亮光!

更像千里走单骑的我,在又乏又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时,突然发现了一片野山桃,让我欣喜若狂、喜出望外,好一阵兴奋!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又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或许走招干进入体制内这长路,是我唯一能直达山顶的最佳捷径。

我分析了一下我的长处,身高一米七四,双眼视力极好,在身体条件上有很大的优势,在选择警察这样一个对身体条件有硬性要求的特殊岗位,没有过硬的身体条件,显然就失去了入场券。

另外,既然对身体条件要求高,那能有机会进入考试的人必然不多,参考的人员不多,我这菜鸟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再说,本先生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一定的竞争实力的,当然啰,比起我们班的那么兄弟,在他们面前我自然不堪一击。

那帮兄弟在学业上如虎狼之师,武功超群,什么铁砂掌、回风掌、无极玄动拳打得虎虎生风,让我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我呢,在师兄们面前简直是一只实在无法恭维的丑小鸭,放在哪里都平凡得不再平凡。

我的师兄弟才不屑此等小勾当,他们如大鹏展翅,是要远走高飞的,哪看得上这如小儿科一般的考试?

所以,这样的分析条件对自然对我极为有利。

而且这种考试出的考题自然不会太难,基本上是初中和高中所学的基本知识。

另外还有自己比较擅长的政治、历史、地理,我说的擅长是相对而言,我是文科生嘛,自然又把理科生比了下去。

有了这些先天优势,本先生是志在必得。

哈,心里有了自己的小九九,连走路就哼碰上小调。

有哥们问,阿龙哥,啥子事如此高兴?

是不是被潘金莲之类的美眉喜欢上了?

哈,真的是,哪有这等美事?

本小哥到现在为止,想都没有想这些事,谁会那么眼瞎,喜欢上我这个毛头小子?

哥们又说,难说呢,这大千世界就是这样奇妙呢,或许真有美眉高度近视,一不小心看上你小子也难说。

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到时别忘记请兄弟们吃一顿肉才好呢。

阿胜在旁边听到后正色道,别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影响咱龙歌的形象,阿龙是什么人你还不知?

一个坐怀不乱、冰清玉洁的好男人,现在是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咱柳下崽一样的男儿,肯定众多美眉翘首以待、待价而沽,有一个好价钱呢。

阿胜坏笑着,一脸的奸笑,我知道这阿胜又在半讽半讥,正话反说呢。

我心里想着美事,管他说什么,咱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至于跟你们这些半桶水计较不成?

我想了想,至于桃花运嘛,以后肯定有,只是不是今日。

我深信,只要咱功成名就、大功告成之日,嘿嘿,到时那美眉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些,我倒有些飘飘然了,似乎事业、爱情在向我招手。

我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好样的阿龙哥,你的前途光明,事业有望,爱情甜蜜,这些都在不远的将来唾手可得,加油吧!

再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就围绕公安招干考试的相关内容而复习。

为考试而预习,为考试而考试,这是我的强大精神动力,也是我力量的源泉。

有了这些动力和源泉,咱信心倍增,力量无穷,整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复习虽有些急功近利,但这是妙招,必须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也不再跟随着老师的步伐行事了。

那段时日,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大有不获全胜绝不收兵的雄心壮志。

我在思考如果真考上了,那脱离了一生的苦海。

咱用辛勤的汗水,用头悬梁、锥刺股的闯劲换来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太值了。

如果不放手一搏,眼光如豆、鼠目寸光的话,那我眼前就是世界。

但如果我拓展了思维,拓宽了视野,世界就在我的眼前。

我想到了老家源村生活的艰辛。

那些年,即使我在外读书,回家也要与小伙伴到深山打柴,生火做饭,种田看牛,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父辈们养家糊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艰难的生活,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成人的肩膀上总是不堪重负,尽管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微薄的一点点收入,让他们感受到生活的凄楚与无奈,他们的脸上极少挂笑容,更多的是沉默寡言、唉声叹气。

在他们的身上从来没有“容易”

二字,养家糊口,整日为艰难的生活而奔波。

而子孙后代如果又沿袭自己的老路的话,也会在这样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生存、挣扎与喘息,想想就很可怕。

记得到深山打柴那些日子,我的做农活的技艺跟小伙伴们一比,简直不在一个层次上,每每让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特别是上山砍柴、捆柴与同龄人相比呆头呆脑、笨手笨脚,好让人无语。

那时候没有现在技术成熟,生火做饭都是要到附近的山林中打柴,因为日复一日地滥砍伐,到了我们这一辈时,附近已经没有野的山树可砍了,为了生火做饭我们三五个小伙伴只能硬着牙去深山老林砍柴。

别说这砍柴也是技术活,我们当中的一些小伙伴砍得又快又好,可以说整齐划一,一担柴火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可自己呢,砍好的柴捆好后,需要用扁担把柴在身后拖着走,由于有摩擦、阻力的原因,如果这野树柴没有被捆好的话,拖一段路就要散架。

而我偏偏在这方面显得笨拙。

捆好的柴火刚拖走一段路,又散了架,于是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兄弟余林在前面久等不见我的踪影,知道我捆的柴火十有九八又散了架。

于是,把自己正拖着的柴火放在一边,小伙伴们也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等着我。

余林的判断一点不差,我捆的柴火一下子被拖着散了架,自己正生着憋气呢。

余林找到我后什么也不说,从旁边割了几根捆用的小灌木,然后把小灌木从柴火的上、下穿过,再用力踩踩柴火,直到很紧之时,才用灌木把柴火捆好,打好死结。

然而又打另一头柴火捆好。

再用一根木棍穿过刚打好的柴火,把柴火放在我的肩上。

一声不响地走开了。

70年代后期,已经包产到户了,种的都是自己的责任田,要吃饱饭的话,就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于是凯周末跟着父亲回家,正好是农忙时播种插秧时节,虽然自己不善农活,但也不能闲着。

于是跟着父母到自己家的责任田去田间插禾凉鞋苗,原来以为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不就是把禾苗插入早已耕好的田,一排排、一行行地插入田间就可以了。

于是下田跟着父母去插田,看似如此简单的东西,在人家手里轻松自如,像一排排整齐的小战士在操练,那插好的禾苗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像在向每一个辛勤的劳作者致意。

我也学着像父母一样,观察了一下上下左右,于是开始插禾苗,一开始自我感觉还好,不就是把禾苗抓在手里,然而在手上分成一蔸一蔸的禾苗往田间轻轻地一插,不一会儿,就把手上的禾苗插完了,再随手扯来禾苗,又依葫芦画瓢。

然而,插了几行,让人一看,东一行西一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歪歪倒倒,让人笑掉大牙。

这时候旁边走过一个小伙伴阿运,他看到后老远就笑嘻嘻地说:“哇,快来看,快来看。

阿龙插的好有艺术呢,这歪歪倒倒的,倒像他自己画的那幅画,阿龙好有艺术细胞,可以在田间地头播艺术呢。

有些稀罕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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