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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关于稿费(1/2)

家里放口水缸是种生活智慧,阿迈瑞肯那边显然是没有这种生活常识的,那么大的山火,愣是扑不灭。

这种规模的火灾若是放在老毛哥那边,分分钟能出应急预案。

没有水?

没有灭火设备?

通通不要紧,直接上大杀器!

核宝贝在大火头上那么一响,什么样的大火都得歇菜。

听着天方夜谭,但老毛哥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老毛哥那边有个天然气井田烧了两年多,试尽了各种办法,愣是没灭到,最后老毛哥用了一颗30万当量的小宝贝,23秒就彻底制服了大火。

不仅如此,核宝贝在老毛哥那不仅仅是个威慑工具,还是个实用工具,不仅用来灭火,像什么开运河、修水库、采矿、探油田,老毛哥都玩过。

刷完水缸,唐植桐担着水桶出去挑水,排队的空档,听了个免费的八卦,是关于刘家的。

刘张氏给儿子从农村挑了个漂亮媳妇,虽然解决了儿子单身和传宗接代的问题,但也为如今的困难埋下了隐患。

刘诚志和楚春雪结婚那会,四九城的户口政策还没有收紧,只要结婚就能落户。

不过刘张氏不同意将儿媳妇的户口从娘家那边迁出来,因为楚春雪在那边有地!

刘张氏对土地非常执着,也正是由于这份执着,她才成了地主。

刘张氏也有着自己的小算计,记吃不记打,她自己的地被分了,就想着借着儿子结婚这个机会,给刘家将楚春雪这点地保存下来。

想保存地,户口就不能变动,于是楚春雪的户口一直在老家,刘家每年给楚家点钱,楚家帮楚春雪种着地,每年给点产出。

其实有这种想法和做法的不止刘张氏,当时以“投亲访友”

的名义留在四九城的人特别多,在11.

8万暂住人口中,“投亲访友”

的占了60%的比例。

基于此,52年四九城进行户口登记的时候,刘张氏没有让楚春雪落户;56年四九城建立人口卡片的时候,刘张氏还是没有为儿媳妇落户,依旧登记为临时户口。

四九城嘛,自然是外地比不了的,只要不要求增加住房,无论是工作单位还是街道上,都不怎么管这些。

58年之前,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了粮本,但落实并不严格,反正粮食不紧张,给钱就卖。

当时虽然楚春雪没工作,但刘张氏有私房钱、刘诚志有工资、吕德贤还不时找各种理由补贴一点,刘家的日子简直不要太滋润,刘张氏一度非常沾沾自喜,为自己能占到小便宜而高兴。

好景不长,自打58年底粮票从花市这边试行开始,楚春雪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老家的地成了集体的,粮食得花钱从公社买出来,不过这都是其次的,真正要人命的是自打59年秋天起,公社没粮了,买不出来了!

这时候,刘张氏慌了,想给楚春雪落户,却发现现在无法落户了!

四九城人口日益增多,为了控制人口,户籍卡的一年一比一年严格。

虽然没有禁止农村和城市通婚,但四九城在控制城市户口上加了一条规定,户籍对上婚姻,只能向下兼容,无法向上兼容。

农村人可以嫁到城里,人能过来,户口不行,不仅嫁过来的人不给户口,连生的孩子也无法落户。

城里人也可以嫁到农村,人能过去,户口也能过去,但出去后再回来就难了。

刘张氏哭天嚎地卖过惨,吕德贤也帮着求过情,但楚春雪的事太清晰了,派出所压根就不愿自找麻烦。

这小半年来,楚春雪的那份口粮都是从刘诚志从嘴里抠出来省下的,不够的部分再从外面买,真·坐吃山空。

好在刘家明是城市户口,因为当时刘张氏想依法炮制给孙子弄一块地来着,楚春雪村里没同意落户,落户里就得给地,村里没那么多,也算是间接的救了刘家明一条小命。

刘家由于赔偿自家鸡的缘故,将为数不多的家底都掏了出来,还借了款,本不富裕的家庭立马雪上加霜。

这不,没钱买粮了,刘诚志直接理直气壮的去吕德贤那边借钱。

别人的传言,刘诚志也听说了,所以才会在唐植桐那晚说“爷俩”

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刘诚志借钱的时候,声音大了点,就被耳朵好的住户给听到了,这下子更加坐实了俩人“爷俩”

的关系。

不过刘诚志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神似刘张氏,仅凭长相无法断定他与吕德贤之间的关系,准确答案还在坐牢的刘张氏那里。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老吕能管人家多久?”

“嘿,刘家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等生出来更麻烦。

偷鸡贼能落下户口,这个可不一定。”

“刘张氏不是判了半年吗?

等她出来,你说会什么样子?

她的好大儿可一次都没去看过,到时候狗脑子都得打出来吧?”

“她怎么可能打自己儿?

要打也是打儿媳妇。”

“也够可怜的,白瞎了那个长相,要是找个好人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哎吆~你怎么知道人家日子不好?

儿子进去了,正好没人打扰,晚上那动静你是没听到,哎吆,那声音,啧啧……”

讨论声越来越不正经,唐植桐装作没听见,担起接满水的水桶往回走。

到了大门下,直接将水来了个偷梁换柱。

以前换水仅仅是为了让家人体验一把康麻子的待遇,现在是不得不换。

自来水这个东西,按道理来说应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眼下四九城即便干旱,也远远到不了南水北调的程度,但自来水质量就是下降了,不仅有杂质,喝在嘴里还有股铁锈味。

铁锈味乍喝会有点甜,但回味不太舒服。

唐植桐也不知道自己换水的这种行为会不会被张桂芳发现,发现再想办法糊弄吧,反正家人健康第一。

来来回回担了五次,唐植桐才将水缸装满。

洗把手,唐植桐开启了晒太阳模式,偷的浮生半日闲,人间至味是清欢。

虽然清茶淡饭,但唐植桐爱极了这样的日子。

鸡圈里剩余的四只母鸡在吃着张桂芳给拌的鸡食。

现在能喂鸡的白菜帮也没了,张桂芳用的是碾玉米筛出来的玉米碎皮,多少带一些粮食。

而且喂鸡的时候,还得往鸡食里面掺杂一些沙子、石灰。

沙子能有助于鸡的消化,石灰能让母鸡从中获取到碳酸钙。

若是碳酸钙摄取不够,母鸡非常容易生出软蛋。

所谓的软蛋,就是没有外面鸡蛋壳,只有一层卵膜包裹的鸡蛋。

每逢母鸡下软蛋,都是凤芝最开心的日子,因为这意味着晚上能有点荤腥味。

除此之外,喂鸡得把控一个度,不能喂太好,鸡太胖了会减少下蛋的频率,也不能喂不好,老吃不饱还怎么下蛋?

这有点像满清的33两白银理论。

据学者研究,当时中国普通农民家庭年收入约33两白银,而年开销达36两左右。

3两之差,成为百姓重负。

一两白银能购置约100斤粮食,缺少的这3两银子,让他们始终无法放开肚皮吃饭,生活充满了窘迫与无奈。

百姓们被这3两白银的缺口死死困住,终年疲于奔命,只为填补亏空,无暇思考自身处境与权利,更无力反抗满清的统治。

一旦遭遇天灾人祸、疾病饥荒,普通人家往往无力应对,卖儿卖女、流离失所频频上演,于是土地就开始了兼并…… 唐植桐在家里岁月静好,敬民在家里抓耳挠腮,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会站在窗台上往下看,一会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并不时的犹如祥林嫂般的念叨:“姐夫怎么还不来?

姐夫怎么还不来?”

静莹被弟弟搞得烦不胜烦:“姐夫说有空才带你去,保不齐今天有事。”

“说好是今天嘛,说话不算数!”

敬民听后,气呼呼的又去了阳台。

第二天,2月22日,星期一。

静莹下楼去上学的时候,见到唐植桐,开口道:“姐夫,咱妈让你上去一趟。”

“哦,那你们等我一会。”

唐植桐不疑有它,说着就要将自行车立起来。

“咱妈说让大姐送我们去,找你有事,要待一会呢。”

静莹见状,把话补全。

“那你们注意安全。”

唐植桐看看小王同学,犹豫了一下,嘱咐道。

“行了,放心吧。

赶紧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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