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别可怜祁讳,景恬是他的(7更)(1/2)
朝阳 英皇的总裁办公室内,两三个副总前来面见自家总裁。
前段时间,他们对京圈的攻势进展得很不错。
电影《老炮儿》被下,再无解禁可能。
导演管唬背负骂名,名声变臭。
这也不...
雪在凌晨时分停了。
伊犁河大桥下的风铃草被冻成一片银白,每一根细茎都裹着薄冰,像凝固的音符。
我们站了很久,直到晨光刺破云层,洒在那排新埋的玻璃瓶上。
蓝色的瓶子半掩在雪中,仿佛大地睁开了眼睛。
回程路上,念安一直没说话。
她把母亲日记本剩下的残页烧成了灰,混进花土里,种下了一株从敦煌带回的沙生风铃草。
她说:“有些话不必留存,只要它活过就行。”
“回声源计划”
已接入国家应急广播系统。
当台风登陆东南沿海,受灾村庄的求救信号通过地脉震动提前十二小时传至预警中心;当高原牧民丢失羊群,他们在山口敲击石块发出节奏,三日后,千里之外的亲戚家院墙砖缝竟渗出相同频率的震颤水珠。
可我们也开始听见不该存在的声音。
第三天夜里,工作室警报突响。
监测屏显示,内蒙古某段古长城遗址出现持续性低频共振,波形特征与“创伤沉积点”
高度吻合,但时间轴却指向未来??
**预测发声时间为七十二小时后**。
“这是预兆?”
我盯着数据流,“声音……还能预演未发生的痛苦?”
念安脸色发青。
她调出历史记录,发现过去半年,已有十七起类似“前瞻性声痕”
案例:云南地震带在震前四十八小时传出儿童哭喊;武汉长江大桥桥墩内部检测到自杀者的脚步回音,而那人尚在人间。
“不是预兆。”
她喃喃,“是裂缝。
现实和记忆之间的膜,正在变薄。”
我们决定启动“逆向监听”
实验,将“大地传声器”
调至接收模式,捕捉那些尚未落地的呼救。
设备运转到第二夜,耳机里传来断续女声,带着浓重甘肃口音:“……别关灯……他们又要来了……二楼仓库有铁链……”
录音分析定位到庆阳市郊一所废弃精神病院。
二十年前,这里曾是地方公安临时羁押“上访人员”
的黑点,多人在此失踪。
如今地图上早已抹去此地,连卫星影像都被加密遮蔽。
我们连夜驱车前往。
抵达时正值黄昏,枯树如骨指天。
院门倒塌,杂草吞没了走廊。
我们在主楼二层找到一间上锁的地下室,门框锈迹斑斑,却能清晰辨认出数十道指甲抓挠的痕迹。
念安贴耳倾听,里面传来极轻的滴水声??
**每十五秒一次,恰好是新生儿心跳的两倍**。
她取出便携式振动传感器贴在墙上,连接笔记本。
屏幕缓缓浮现出一段音频波形,经AI还原后,竟是一个女人哼唱的摇篮曲,旋律陌生却透着诡异的熟悉感。
“这不是录音。”
念安突然颤抖,“这是我妈……她小时候录过的。”
我们翻阅陈国栋留下的图纸,在“大地传声器”
设计备注栏发现一行小字:**声波可在特定地质结构中形成闭环回路,最长可持续循环73年**。
“你母亲的声音……一直在地下转着圈。”
我说。
她跪在地上,对着地板轻声问:“妈妈,是你吗?
你还困在这里?”
那一瞬,整栋楼的水管同时震动,滴水节奏骤然加快,变成急促的摩斯密码。
翻译出来只有两个字:**快走**。
我们撤退途中,车载电台自动开启,播放的却是1993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夜节目《夜阑人语》的片段??
主持人正读一封听众来信,署名“林晚”
,内容关于“如何用歌声对抗遗忘”
。
而这封信,本应在三年后才被寄出。
回到工作室,系统自动同步了最新数据:全球共有三百一十九个“未来创伤点”
被标记,分布于战争边缘区、气候灾难带、高压工厂、校园霸凌高发地……它们像一张正在织就的巨网,预示着尚未爆发却注定降临的集体伤痛。
念安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启动‘声盾工程’??
提前向这些地点注入安抚频率,试图改写未来的悲鸣**。
她召集所有合作站点,发布指令:“请录下你最温柔的一句话,不必说给谁听,只愿它能穿过时间,落在某个即将哭泣的孩子耳边。”
七十二小时内,百万条语音汇入系统。
有老人念童谣,有婴儿咿呀学语,有情侣互道晚安,还有死刑犯在牢房里低声道歉。
我们将这些声音降频处理,转化为人类无法听见却能感知的次声波,通过“大地传声器”
网络定向输送至预测灾点。
奇迹发生在第七天。
庆阳遗址的监测仪捕捉到新的声纹:不再是恐惧的低语,而是一个小女孩笑着喊“妈妈抱”
。
与此同时,当地一名曾参与强拆的退休警察突发心脏病,在昏迷前写下忏悔书,详细交代了当年活埋三名维权妇女的地点。
青海玉树一所中学报告异常:连续三天,教学楼外墙浮现水渍字迹,内容均为鼓励话语:“你可以哭”
“没人怪你”
“我在”
。
心理老师调查发现,该校近期校园暴力事件下降87%,多名长期抑郁学生主动申请心理咨询。
但代价也随之显现。
念安开始频繁梦游。
有次我在凌晨三点发现她站在阳台上,双手张开像是在接什么。
唤醒后,她茫然地看着我:“我梦见全世界的人都在同时说话,声音太密了,压得我喘不过气……”
体检报告显示她的听觉皮层活跃度超出常人五倍,耳蜗内检测到微量钙化结晶??
那是长期暴露于高强度声场的生理印记。
“你在替世界承受声音。”
我说。
她笑了一下:“总得有人听得见,不然那些话就说不出去了。”
冬天最冷那天,阿富汗小组传来最后一段录音。
那位抱着收音机的女孩终于开口唱歌了,是一首乌尔都语童谣,讲星星如何照亮逃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