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修了个锁!(1/5)
窒息。
午后烈日炽热, 草木茂盛,清澈的小河流过, 水珠喷溅在脸上, 硕大的花朵散发芬芳气息。
身上有火在翻腾。
天堂般的森林乐园里,长笛的低音旋律在耳畔环绕,四周水雾弥漫, 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容修感觉到热,热得难以呼吸, 憋闷感从骨子里透出来, 直到指尖触摸到一股清泉水流, 凉意让人舒畅。
拥住它。
——《牧神午后》管弦乐,这是它的音乐背景。
那水流顺滑,如丝,如练, 如绸, 如玉, 如月光,令他舒适地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午睡的容-牧神-修恍若初醒, 他睁开眼睛,带有一丝慵懒气息,他见到了美丽的水精灵。
缥缈梦幻的水雾丛林, 木管与竖琴的柔美旋律交融混响,美妙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不清,似梦似幻, 危险的,魅惑的,迷茫的…… 阳光里的双簧管,明亮而又热情,竖琴的音色融合其中,切分的节奏越来越强,越来越烈。
半梦半醒中,那如丝绸般的水流,缓而凉地,细腻地流淌在身上,音乐在脑中回响…… 捉不到它…… 灼灼日光下,安静的森林里,在绵软中陷落,柔滑清凉的水流缠绕在身,散发着诱人清香,一波紧着一波的灵动音律中,清凉的水流击出骨子里的烈焰,在这股清泉里,生怕它流走般,将它紧拥入怀。
长笛演奏出柔和的震颤之音。
水浪翻腾,汗光点点。
震颤。
溺死在震颤的水流里。
太熟悉的音乐。
——熟悉?
猛然间,容修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意识突然回归的下一秒,那股清泉一瞬间不知所踪。
静谧乐园的水雾渐渐散去了…… 越来越清明,眼前逐渐清晰,身体回归到慵懒,仿佛梦境中的一切未曾发生。
《牧神午后》[克劳德-德彪西] 容修的大脑清醒了些,梦见了管弦乐,梦幻般的交响诗篇,梦里的经历,竟然和牧神成为共体。
音乐背景:午后的烈日下,牧神在午睡,恍忽中看见了美丽的水精灵,他在半梦半醒中与水精灵交欢。
容-牧神-修:“……”
天还没亮,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帝王床上,确切地说,是他的床上。
壁灯浅金色的光线里,容修迷茫了良久,才知晓身在何处,感觉到一身细汗,春末初夏的温度里,身上盖了一深一浅两床蚕丝被。
怀里…… 怀里?!
容修心头一惊,本能地往后躲了躲,低侧着头,想看清楚怀中紧拥的男人,大约是睡冷了,不知何时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嗯,睡觉抢被子是他从小的毛病,白翼他们是知道的。
记得在岛国live house做专场时,他们曾住在七八个榻榻米大小的日式房间里,大家一起打地铺——只要容修在旁边,身边的人早晨是肯定要冻醒的。
醒来后会发现,被子在容修的身上。
就算他自己睡热了,宁可用腿夹着,胳膊搂着,身子压着,也不会轻易松开棉被的。
容修不动声色地放开手臂,往后面挪了挪,却被窝在怀里的劲臣抱的死紧,索性揽住他,“这个小玩意儿。”
他稍微用力,想将他的身子抱起一点,往远处挪。
这些小动作还没做完,耳边忽然传来劲臣的低喘声:“容哥。”
容修吓一跳,下意识地往后推他,终于和劲臣拉开一段距离,诧异地打量他的脸:“你是醒着的?”
劲臣鼻子拱在他的耳底,嘴唇在他的颈间轻轻蹭着,不让他往后推自己。
容修浑身一僵,不由挣扎地往后躲:“远点。”
劲臣轻轻地动了一下:“帮帮我。”
容修噎了一下,他以为耳朵听错了,紧接着就是难以置信:“什么?”
劲臣喃喃地哀求,他喘得厉害,似乎没有办法完整地说话。
“顾影帝,我没有给男人解决需求的癖好。”
容修沉下脸,臂弯力度大了些,将劲臣推出被窝,随手捞出交缠一起的两床蚕丝被的上面那层深色的,“我不喜欢做一切与性有关的活动,不论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和身边这个不清醒的人。”
劲臣哼唧了声,忽然笑了下,“我清醒的很,现在我们是两个清醒的人……”
容修缓了缓情绪。
那种感觉究竟能有多难耐?
总之他从未体验过,对他来说不过是每隔三天随手解决的事罢了。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容修很快就发现,劲臣被推开之后,丝毫没有歉意或放弃的意思,他柔韧地翻过浅色的蚕丝被,再次往自己的身上贴来。
…… 蹭蹭。
…… 容修盯着他,颇为惊讶,语气中有些责备:“顾影帝,醉了酒,连自制力也没有了?”
劲臣点了点头,相当的有恃无恐。
容修则是脸色愈发冷冰冰,之前仅有的一丁点笑意也消失不见。
“你得戒酒。
在娱乐圈工作,怎么能酒后失态?
说真的,顾影帝,身边龙蛇混杂,同行也好,粉丝……粉丝也好……总之,如果出了事,中了套,吃了亏,后悔也来不及,世间安百变,叵测是人心。”
劲臣目光迷离:“粉丝?”
容修轻笑:“不信?”
他笑了,那笑意越发地浓,劲臣知道,那是容修不悦的表现。
“你别批评我了,我知道错了。”
劲臣说。
“我这是批评你?”
“嗯。”
“那你应该觉得幸运,我这么温柔地批评你。”
“再温柔一点……”
“什么?”
“容哥,别推我,让我过去……”
“别过来。”
“……”
劲臣眼中迷乱似有泪光,却笑得妖冶,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没吐出来、正在吸收酒精的缘故,他的眼角红透了。
睡醒之前,对方到底什么状态,容修并不清楚,但此时,劲臣整个人都有点失控。
容修伸出手臂,制止住对方的接近。
而劲臣却是笑得更灿烂了,朱扉半掩,意乱神迷,柔软地身体水一样缠过来,央求的声音轻浅,胆子却大得很,“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容修心脏突然加速,他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别碰我。”
他说。
劲臣身体瑟瑟发抖:“容修?”
容修认真地凝视他。
“你和多少个男人睡过?”
他突然这么问,声音里不带有任何情绪。
劲臣无意识地睁大眼睛,委屈地仿佛带了泪光,“只有你,怎么这么问?”
他有些语无伦次,略慌地攀住他的臂弯,“只有你,一直以来只有你一个。”
“我是你的第一个?”
容修对他笑了。
“唯一的一个。”
劲臣说。
“那你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我对这种事并不热衷,”
容修依然在笑,“不问问我?
我的初恋?”
不等对方回答,他接着说,“我没有初恋,我的第一次性,让我打从心里厌倦这码事,回忆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