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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32(3/4)

不论是不是格斗交手,背后永远是警惕之处,从没有被人在背后拥住过,这个相拥的姿势真的需要给对方足够的信任。

“嗯。”

轻飘飘的一声,“松开吧,我去琴室。”

“还是凌晨两点才睡?”

劲臣的嗓音带着哑意,有着掩饰不住的疲乏,却故意让音调上扬了些,头轻磕在他的背上闷闷地笑着问他:“你不给我搽药了?”

容修微微一怔,侧头眼角飘向他:“顾影帝,你刚说的,自己擦,不是背着手自己能够着么?”

“我是难为情,”

劲臣轻声应道,错觉中仿佛语气里带了淡淡的委屈,最后全被闷在他背上的气声掩饰了,臂上圈他更紧,将人紧环在怀里,闷声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在你前面脱光了么?”

容修:“……”

脱光什么鬼?

容修以为,要么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要么是自己对滑沙擦伤产生了什么误解。

“还是说,你帮我脱?”

劲臣喃喃问。

“咳……”

急咳的声音,劲臣抬着眼紧盯着爱人耳尖,实在控制不住,唇轻碰了一碰他的背,稍稍踮了脚又触了触的颈后,笑声更妖冶:“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容修微侧着头,余光从身后移开,压着背后被人贴近的不适,刻意不回身去,垂眸看向环住自己的那双手,对方的力道并不重,随时能够挣脱开,身前的指尖时不时地轻撩扫过他的腹,带着让人想推开、又想让他重些的痒意。

有一种想把那双手铐起来的冲动,让他动也不能动,哪儿也去不了。

“容哥。”

劲臣揽他紧了些,哀哀地唤他,“我,真知道错了,下不为例。”

“你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语气,”

容修不温不火,“你在哄我?

我是女人?”

劲臣:“………………”

“你以为,和爱人拌了嘴,闹不愉快了,哄一哄就好了?

顾影帝,我不喜欢被人哄,别哄我,那没有用,两个人发生口角了,哄我是对我的一种侮辱,知道吗?

嗯?

有事说事,有理讲理,请跟我有效的沟通。”

劲臣:“……对不起。”

爱人?????????????

顾-orz-劲臣: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沟通什么啊,抱紧了就是了。

容修皱紧了眉头,挪动了下步子,侧头却看不到他:“你要勒死我?”

劲臣手一抖,放松了些,贴在他身后不起来:“容修容修容修。”

容修冷脸:“别叫了。”

“别生气了,”

身后人额头顶在他颈下,喃声嘀咕半天,带着点鼻塞,“嗯?

求你了,难受呢。”

容修默了默:“……哦。”

劲臣埋着头,嘴角抖得厉害,连肩膀都有些发抖了。

“心情好点了?”

劲臣小心问,“那,搽药?”

“我知道了,你先松开。”

容修说,心间涌上一种无奈感,更多的则是淡淡的、怪异的热感。

仿佛就是从背后相拥的那人身上传来的,如温暖的泉水般流过心间紧绷的那根弦,让这些日子的倦意也减轻了。

感觉到身上的手松开,容修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往书房门外走,“快点,我还有工作要忙。”

“嗯,好。”

劲臣笑着看他背影。

回到主卧时看见那人笔直地如一根标杆,端坐在kingsize边,药膏打开放在床头。

劲臣脚步缓了缓,紧张得头脑发晕,回手关了门,一步一步往那边挪。

喜欢了整个青春的人,尽管有过更亲近的距离,但每次和他单独相处,都会如同九年前初恋一般紧张得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从前对方不愿意自己接近时,总能脸皮很厚地黏上去,调戏一般地对容修说让他无所适从的骚话。

现在,容修就坐在床边等他,反而连步子也挪不动。

劲臣慢吞吞地来到容修的眼前,因为太紧张了,完全不受控制地来了一句:“快两点了,你快去床上睡吧。”

容修拧了眉:“我?

睡什么?

不是搽药么?”

劲臣脑袋发晕:“咳……对了。”

容修抬眸,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凝视劲臣的脸:“还站着做什么?”

劲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还有点窘涩,耳朵也觉得发烫,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害羞?

你在害羞?”

容修唇角勾起不经意的调笑,“顾影帝也知道害羞?

刚才不是……”

话音未落,忽然的,劲臣就跟着笑了起来,笑得雅致又妖冶,笑得让容修半句话噎在口里一愣。

就在容修怔愣的时候,劲臣的手落在裤扣上,利索,麻溜,大开大合,痛痛快快。

容修:“??????”

说好的害羞呢?

猝不及防,容修吓一跳,避开目光,看墙开始面壁:“……”

还以为几天不见转性了。

果然…… 果然…… 没羞没臊!

没羞没臊!

衣物落地的声响,遮光窗帘拉的密实,浅金色壁灯泛发着微醺的光,那人趴在床上问:“一会还要去琴室?

总熬夜太伤身体了。”

眼角瞟了擦伤一下,半巴掌大结了一点痂,没想到这么严重,大约是坐了一路飞机汽车,又没好好包扎,薄痂脱落了,鲜红的伤,皮肤是白的,显得触目惊心。

指尖蘸了药膏,往那块擦伤上轻搽了去。

“习惯了,白天事多,”

容修说,“有时候一个人在琴室并不是为了工作。”

感觉到药膏的凉意,还有轻碰在伤口上的指尖暖意,劲臣微眯着眼,在双重感受穿透神经传入大脑时,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壁灯的暖光洒在深色床单和白皮肤上,容修眸子黯了黯,强压下喉间的痒意,手指却无意识地加重了,“安静。”

劲臣皱着眉,再次想到多年前他一个人坐在月光里的钢琴前,“一个人在琴室做什么,那么多人在你的身边,陪伴是相互的。”

“陪伴相互的?

是啊,吵架也是相互的,还有相互的拌嘴,相互的打架。”

容修说,感觉到指尖碰了他的伤口,确定了周边位置,容修死盯着墙壁,机械地、控制力道地给他搽药,“所以,这些相互的事儿做完了之后,就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劲臣稍支撑起来,半侧身看向他的侧脸,“不需要有人在身边?”

“不需要,”

他说,“我是独身主义者,喜欢一个人呆着,享受一个人的时光,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一种消耗,只有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才是充电的时间,给自己充满了电,接下来才能有力气干那些相互的事儿。”

“你一会就要去琴室一个人呆着、给自己充电?”

劲臣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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