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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报仇之计(1/2)

无论是救人还是报仇,大家一路奔波来,再忙也要休息一晚。

刘病愈与大家商量到晚上,终于带着两个老婆回到家。

“母亲,”

刘病愈朝孙氏拜下。

他们在采石的事,孙氏早已经知道,满是欣慰将刘病愈扶起来,说出一番感慨: “安儿,回来就好。

唉!

听说余三弟他们没能回来,你将他们葬在何处?

以后我们得去拜拜,年年要派人去为他们上炷香才行。

余三弟进刘府二十年,还是从你爷爷那时就进府来的。

刚才他的夫人才离开,在这里哭了好一阵,问余三弟葬在哪里,她和女儿一家去祭拜。

余三北家只有一女,现在香火也断了。”

还好现在大家已经习惯,没有不死人的战争,只是看谁的运气更好而已。

刘病愈扶住孙氏: “几千个弟兄,我已经分开葬在采石水军营后面,和死去的和州将士葬在一起,暂时立了一块简单的碑。

虞大人答应,让和州为大家将碑弄好。

年年自会有人去祭拜的,我也会派人去。

以后稳定下来,我要为他们建个英烈祠,让后人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相公,建英烈祠要朝廷恩准,”

范如玉和刘病愈扶孙氏坐下。

怕他不知道规矩,给他解释: “现在大宋只有临安才有一座英烈祠,里面多是朝中以前的重臣,怕是朝廷不会轻易答应。”

刘病愈早就有这个计划,已经在筹划: “这事我和虞大人说过,他也支持我的想法。

我们暂时没上书朝廷,他先去联系一些大臣。

朝廷的事就那样,只要多数大臣答应,皇上一定不会反对。”

孙安打量儿子好一会才问:“你们真在采石消灭了十几万金兵?”

“是的娘,”

不待刘病愈开口,陈惜春帮忙回答: “我们问过少爷,这次虽有弟兄牺牲,在陆上水上,我们消灭了十二万多的金兵。

金帝完颜亮也被少爷逼死,他临死前还要求就葬在采石,为那些死去的金兵赎罪。”

刘病愈倒没什么,范如玉白了陈惜春一眼,孙氏皱着眉头问: “完颜亮毕竟是帝王,你为何要逼死人家?

为何不将他交由朝廷处置?”

范如玉赶忙帮腔:“不是的娘,完颜亮被相公派人围住后,一直劝他束手就擒。

答应不会为难他,将他送到临安去。

他还算是个硬气的皇帝,不愿当俘虏,才选择自杀。

相公还上书皇上为他说话,希望朝廷完成他的遗愿,将他葬在采石。”

“只要不是我们逼死的就好,以后能抓的,尽量不可害人性命。”

孙氏重重松了口气,说出一件大事: “我前几天为安儿之事,去红枫寺里还愿,与华严大师说起你们之事。

惜春如玉你们跟了安儿这么久,现在仍无所动静。

华严大师说:人的生死乃是天定,人为虽顺应天命,伤人性命多了,有伤天和。

会影响很多事,比如子嗣。

安儿是将军,现在这个条件也没办法。

但尽量不可多害人性命,害人一命,积十年德也难偿还。”

范如玉和陈惜春听得大惊,这事她们也没听孙氏说过。

刘病愈满脑子头痛,他从来不相信鬼神。

可现在孙氏只信这些,连麻将也没动摇孙氏的佛心,苦笑道: “这个华严大师不是自相矛盾吗?

人的生死既然是天定,我们作为上天选定的人,执行是顺应天命,还要受影响?

那不是白白给上天打工,没薪酬不说,还得遭到报应?

母亲,你别信他们忽悠。

我又不是专害人性命的歹人,杀的那些都是助纣为虐之人。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更多的人,让更多百姓流离失所,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少爷说得对,”

陈惜春是刘病愈的铁杆粉丝,立即出声支持: “要看是杀什么人,如果杀 的是坏人,那相当于救更多人的性命。

少爷为君为国杀敌,真要有什么报应,也应该由皇上来承担。

哦对了,好像这个皇上没有子嗣,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惜春,休得胡言,”

孙氏瞪了陈惜春一眼: “无论如何,以后也要尽量减少杀孽。”

陪了孙氏一会,三人来到他们的温馨小楼。

好多天没有在一起,两女非常热情,一起帮刘病愈从头到脚清洗干净,三人穿着薄薄的内衣,钻进被窝里。

这种享受刘病愈还未曾得到过,将两女抱住一番亲热: “你们想通了,今晚一起陪我?”

范如玉将刘病愈伸到胸前的手捉住:“看在你在外面奔波的份上,今晚我们在这里陪你,但只限于今晚。”

“多谢夫人,”

刘病愈翻身将范如玉压住,可惜还有一个步骤没到位,被范如玉打住: “现在还不行,你得给我们说说出征的事。”

刘病愈不舍从范如玉身上移开,将两人抱住,开始他睡前必须的工作。

“最可惜的是完颜亮那匹马,那是一匹纯种汗血宝马。

完颜亮死后,它跪在完颜亮旁边,我们将完颜亮的尸体送到采石军营,它仍在那个地方呆呆跪着。

开始还以为完颜亮喂的是什么高级货,从军营要了些豆料来它仍不吃。

在路上一直不吃东西,没办法,我们只好将它缰绳解开,它自由后,回头朝采石方向跑去,也不知现在死没死。”

刘病愈知道两女最喜欢听这种故事,先将汗血宝马的故事说出来。

听得两女一脸可怜样,他趁机上下齐手也没人反抗。

范如玉叹道: “好忠心的马,比他那些臣子强得多。

他那些侍卫也不错,宁可自杀也不愿独活于世。

完颜亮有这些知己,死也可以瞑目了。”

陈惜春很浪漫,亲了一下刘病愈: “少爷,你能为大雁作词,也可以为那匹汗血宝马作一首。

它那么可怜,你作一首,也可以让大家纪念它。”

“妹妹这个主意不错,”

范如玉更积极,翻身就离开刘病愈的怀抱: “必须作一首,我这就去取纸笔。”

“姐姐等等,我也去。”

刘病愈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看着什么都不是的上方发呆。

连发呆也没让他呆多久,被准备好的陈惜春扶起来: “少爷,我来帮你穿衣服,别受凉了。”

此时的刘病愈就像是个傀儡,任由两女摆布。

直到坐在桌上,看着白花花的纸张才清醒过来。

“夫人,那是完颜亮的马,完颜亮是我们的敌人,岂可为他的马写诗作词?”

“如此忠义之马,岂能分谁的?”

刘病愈将两个老婆当成白痴,被范如玉教训,自己差点变成白痴: “照你这么说,那两只大雁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更是无主之物。

你能为它们写出一首那么深情的词,为何不能为如此忠义的马写一首?”

这次陈惜春也没帮刘病愈:“姐姐说得是,马不是人,不应该分是谁的。

此马如此忠义,你就为它写一首吧!”

刘病愈差点没晕过去,马的诗词?

又要应景?

翻遍他脑海中的文典,也不可能翻到这样的作品,就不要说佳作了,连首绌作都没有。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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