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质谈判(1/2)
古代交通落后,陆路就算是官道,远行也颇为不便。
水路好些,但也不是一帆风顺。
一条巨大的深沟,将大地分割开来。
左右上百米之地,有一条十多米宽的河。
河水斜流而下,水面上翻起的千万朵浪花争流不息。
更多的石头突起,大小不一的石头,加上湍急的河水,人难过,舟难行。
一串长长的船运队,有序从上游分排靠岸。
从一条七八米长的大篷船中,走出七八个女人。
看着前方的乱石滩,陈惜春皱着眉头说: “上游的水那么平静,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急流了?”
“水比路更难料,”
扶着孙氏左手的范如玉说: “路再陡峭难行,毕竟是看得见的东西。
并且宽阔,就算绕道也能过去。
水难见底,曲折多变,河流只有这么大,想绕道也不可能。”
“如玉说得不错,”
又经历一段时间的相处,孙氏对这个未来儿媳非常满意,简直挑不出半点瑕疵。
“河流狭窄多变,海上虽宽,却更是凶险。
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以后我们尽量不走水路,宁可缓行,多花些时间。”
孙氏有范如玉和范晴扶着,陈惜春很轻松走在前方。
突然转过身朝刚下来的船跑去: “惜春姐,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要行多远,我去将为少爷缝制的衣服拿来,有空做做。”
“这孩子,”
孙氏笑了笑: “什么都好,就是心太急。”
下般的人越来越多,还好左岸边有条小路,排成一支长长的队伍。
负责河运的陆天行、陆天赐在左右岸边指挥。
一只只船只和空木筏,在众人的控制下,导入急流下滩。
大家走了一会,扶着孙氏的范晴转过身,对拿着一件半成品衣服的陈惜春说: “惜春姐,前面没有急滩了。”
陈惜春跑到前方一看,叹声说: “水路还真是难料,这也没多长一段嘛,如此麻烦大家。
看来水路真没陆路好,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赶到安东。”
说到这里,陈惜春将眼睛从前方收回,对范晴说: “也不知少爷他们到没到安东,晴妹,陆从云就在前方,我们去问问他如何?”
范晴玉脸一红,瞪着陈惜春: “要去你去,我不去。”
陈惜春笑了笑,指着前方: “不用去了,他已经朝这边走来。”
陆从云提着一条四五斤的大鱼,跑到孙氏面前,看了眼范晴,被对方一眼瞪回,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 “夫人,前面已没有急滩,可以行船了,父亲说我们在岸边吃过饭再走。”
孙氏点点头:“安儿他们已经去了好几天,也不知一切可还顺利。
从云,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安东?”
“大概还有三四日,夫人不用担心,想来我们到达后,将军已经占领安东了。”
陆从云说完最后一句,想了一会发现再没什么说词,有些尴尬,将鱼递给范晴: “这是我刚才从河里摸到的,你 们等会煮来吃。”
范晴没接,从旁边伸出一只手,陈惜春将鱼接过来: “我替晴妹妹谢谢你。”
陆从云走后,孙氏对范晴说: “晴儿,我看从云不错,要是你同意,我去给你父亲说。”
“孙姨,”
范晴埋怨一句,将脸撇开。
孙氏暗自叹了声,她原本想将范晴配给另一个儿子,沈大牛这傻瓜好像对范晴没什么感觉,连话都很少和对方说一句。
反而是陆从云,一见到范晴就说不出的殷勤。
她知道这种事要讲缘分,强求不来: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如果能在泗州稳定下来,如玉也要和安儿完婚,到时你们的婚事可以一起办。”
旁边的范如玉脸上瞬间泛起红晕,想到刘病愈走的时候,她居然将一肚子的怨气全忘了。
对方再次强势将她抱住,她也没挣扎,只是在刘病愈耳边说了两个字: “小心。”
范如玉同样在担心刘病愈,只是没陈惜春那样放得开。
大家来到一处较宽的路边坐下,没过多久,陆从云再次跑来。
带来一个让她们大家欣喜的消息: “夫人,将军派人来,说他们已经平安到达安东。”
…… 一骑从远方官道驰来,不带半分减速,直接冲到检查更加严密的安东东城门口。
这个气势让门口的士兵误会了,以为是他们的人,居然朝左右分开,不打算检查来人。
宗庆比闵盛言跟刘病愈的时间更长,几乎一直跟在刘病愈身边。
因为天赋问题,所学到的虽没有闵盛言那么多,比起别人也并不差。
宗庆现在又自学到一招,他这样冲来,这些人居然不检查。
想到以后也可以这样做,看能不能混入城中。
“我要见你们欧阳知县。”
原本刘病愈不想派宗庆来,虽然大家都是他的手下、弟兄。
弟兄多了,也有轻重之分。
如果非要选择,他一定会选一个普通的手下来冒险。
可这次的事很重要,要一个有胆识、比较聪明的来人做。
从几个对象中,他选择了宗庆。
第一关很轻松通过,宗庆被五个士兵带到县衙。
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并没有兵甲林立、刀斧手列队。
这里风平浪静,一切都很正常。
他被带到后院,在一个宽大的厅堂见到正主。
大厅中只有四人,除欧阳泉和方嵩,还有两个身穿盔甲的男子。
大家看宗庆的眼神虽没什么善意,比他想像的要克制得多。
欧阳泉问: “你是何人?
我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宗庆来这里之前,早有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快马来报。
宗庆一点不奇怪,扫了眼四人,将目光落到欧阳泉身上,掏出一封信: “欧阳大人,令公子在我们那里很好,这是他给你的信。”
信被欧阳泉一把抓过去,有些颤抖的手将信拆开,一目几行用最快的速度将将看完,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是马家沟的余孽?”
欧阳泉的话一出,两个身穿盔甲的武将一下子站起来,一个壮年男子唰一声将腰间佩剑抽出,架 到一动不动的宗庆颈间。
“你们马家沟还有多少人?
藏在何处?”
宗庆本就是山贼出身,这种事情见得太多。
来的时候刘病愈就给他说过,可能要遇到的一些问题,转过身怒瞪着壮年男子: “还有多少人?
我马家沟被你们残害,如今还能剩多少?
就算只有一人,我们也誓报此仇。”
壮年男子双眼一凝,剑一下子紧贴到宗庆颈间肉上。
还好剑不怎么锋利,肉被迫进去一截也没有划伤。
“你居然敢自投罗网,由不得你不说。
待会你尝到剥皮挖骨之痛,我看你嘴还能如此硬。”
另一个身穿盔甲、一脸大胡须的中年将领比较温和,在一旁唱白脸: “何必要白白受一番折磨?
只要你听话,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不但赦免你匪寇的身份,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