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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话 集结(3/6)

那几个都是围观的啦!”

它边说边向众人使使眼色。

“你很讲义气嘛臭小子!

你们的样子我记住了,回头看我怎么炮制你!”

军官狠狠盯着其他几个溜不了的赌鬼。

“我愿受罚,长官。”

还没等军官去拽它,新兵就主动乖乖地认罪跟他走。

“喂,新兵蛋子,你可得活下来啊!”

对这个憨憨的新人彻底改观的老鸟,在人群中小声笑道。

“今晚肯定罚我守夜呢!

我保证你们能睡个好觉!”

新兵回头做了个鬼脸。

“过了今晚我们就要分开了。

你可不要想念我哦!”

“你还是在山上想想法子照顾好自己的老寒腿吧!

呀…”

军官一捶砸到多嘴的新兵脑壳,害它咬到了舌头。

卫生兵:“你的番号我记住了!

我在梅里兰卡等着你哩!”

不久又有一个军官走来,众人顿时准备作鸟兽散。

手疾眼快的军官一只手揪住那个老鸟,另一只手粗暴地往其他赌鬼嘴里分别塞进了几个“枚子”

,将它们踹到营帐去。

…… 在茫茫冰原上,寒风肆虐。

有两个裹着单薄防风布的人影,正艰难地靠近冰原上一艘孤独的划冰舫。

这正是猛丧毒公会会长所在的流动大本营。

舫上的人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影正是已经失明的洁癖杀手,被人搀扶着行走。

吃惊的成员们接着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弄上了划冰舫的甲板。

稍微料理了一下杀手的伤势,助手便把洁癖扶到舫长室。

“任务…失败了…”

闷了几口酒取暖的洁癖,颤颤巍巍地向对面那位俨然一副王公贵族打扮的会长说道。

会长是个和洁癖差不多瘦削的人士。

他满头黑灰鬈发,盖在他修长身上的是一袭暗紫色的法披,襟上绣满黑与金的锋利格纹,衬得装束的主人非一般雍容华贵。

而他面无表情的左边脸上挂着一片做工无比精致的金色单片眼镜,锐利的眼睛正透过这层镜片直直地盯着还在发抖的手下。

“可你送来的黑云报告可不是这么讲的。”

会长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谁曾想中途出了意外,事态变化太快了…”

“哦,意外意外,意料之外嘛。

你还能回来就好。”

会长转过身。

“对不起…”

杀手颓然地低下头。

“你看到了吗?

看看这图表上优美的业绩曲线!

近年来我们公会的生意是多么地蒸蒸日上啊。”

会长用手指重重地敲击着张贴在舫长室墙上的图表:“哦,我都忘了,你已经看不见了呢。”

“对、对不起…”

就连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洁癖,面对这个杀手头目,也只能频频低声下气地道歉。

“可仅仅就因为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瞎眼废物,令我这完美的业绩曲线上面,凭空多了一个不和谐的污点呢。”

“会、会长息怒!”

杀手连忙跪了下来。

“你知道吗?”

杀手会长转过头来:“一个在眼里无视困难,在嘴上也不去为失败找借口的杀手,才是好杀手…”

洁癖突然惊恐地扼着自己的喉咙——他最后才意识过来刚刚自己喝的竟是毒酒!

会长打了个响指,助手们轻手轻脚地进来,把毒发身亡的尸体抬走。

助手们按照会长的命令,无情地把洁癖杀手的尸体抛向冷酷的茫茫冰原。

盯着手下干完活的猛丧毒会长,回到舫长室,愠怒地捏碎了太师椅上的扶手,还一把扯下那带着污点的业绩图表,用火将它们全烧成了灰。

甚至就连飘洒到角落里头剩下的一点点灰烬,他也命人专门捡起这些杂碎,厌恶地撒向外面的冰原。

不一会儿,一个长得像是草原半兽人的会员进来,专门为会长泡了一壶它从远方带回来的氼魄刵高山茶。

“总裁请不要动气。”

会长将鼻探入茶杯中捕捉香气:“我不必动气。

猛丧毒的干部们,多的是能完美搞定任务的强迫症和洁癖患者。”

“总裁大人所言极是。

上次您交代我去输送的重要情报,我已经一字不差地完全传达到大草原上各部族首领那里去了。

它们对大人您的意见实在是顶礼膜拜,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毕竟,合作是大势所趋,识时务者为俊杰。”

会长抿了一口茶:“嗯,不错。

同族的草原人还是好说话,派你这个牧民去当说客是个正确的选择。”

“重铸草原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半人马半兽人把手指聚拢在胸前:“能得到总裁夸奖,真是无上的荣光。

草原统一战线正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我们只要作壁上观,静待时机就好了。”

会员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不过,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小的听说蜴人早就迫不及待地从南方攻进去了,我们还是手慢了呀。

我看要不要…”

“你还是太年轻。

虽然它们是围攻梅里兰卡的势力之一,但蜴人那帮心急鲁莽的家伙我看成不了气候。

这个事不用急,等它们和魔林的王国军耗得差不多了,就是我们进去收割的时候了。”

“总裁还是高明呀!

那,现在我晓得了…原来总裁您不久前同时派这么多腹心出去办事,就是这个原因啊!”

“嘿…他们可是我麾下最强的干事,是非成败全看它们的了!”

“让那些好战分子物尽其用…高!

实在是高!”

整艘旗舰舫上回荡着两人邪恶的笑声。

…… 在魔林国南方国境线外,夜幕降临,圣域的光线隐去,只有一间孤零零的酒馆依旧亮着灯火。

在外面长途跋涉的粗鄙大汉,一脚踢开了酒馆的门。

他看了看屋内包间里唯一的一桌客人,大摇大摆地径直落座。

在大圆桌前聚集的这班人全都盯住了他,个个冷峻阴险的眼神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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