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秀吉含恨 苏文用心(2/3)
我自会告诉无棱你的去处。
陛下这里,有表姐身边的婢子伺候也无妨。
你就速去速回吧。”
“多谢美人。”秀吉感激不已:“美人今日的恩情,奴婢一定铭记于心。”
“嗨,这话就见外了。”姚嘉儿把绢子递到她手心里:“我入宫的这几年,也没少承蒙你的关照。
你是陛下身边的人,往后有什么事情提点我一二,使我不至于犯错也就是了。”
“奴婢不敢。”秀吉含着泪道:“但美人今日的恩情,奴婢一定设法相报。”
姚嘉儿看着她离开,转头去告诉了无棱。
随后有唤了莫玢过来:“瞧着架势,陛下今晚必然留下来陪表姐,这几日折腾,我也乏了。
就不留在这里候着了。
明日一早,我再过来给表姐请安。
你记得,太医给表姐药一定按时服用。
眼下给表姐调养好身子,比什么都要紧。”
“多谢美人提点,奴婢记住了。”莫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
这姚美人明显是说一套做一套,她才不相信她真的会这样关心自家小姐。
还不是在她们面前做做样子。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思柔和美淑等的急死了。
看见小姐平安无事的回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怎么样了?”思柔急的跳脚:“陛下相信小姐么?
有没有因为阴贵人滑胎的事情怪罪?”
邓绥沉了口气,侧首问美淑:“秀春怎么出去的?”
美淑饶是一愣,连忙道:“她说去给小姐准备膳食,等下回来就能用了。
怎么她出去了?”
思柔也是一头雾水:“我方才去小厨房的时候,还看见她在那里煲汤呢。
说是炖了乌鸡参汤,给小姐补气色。
难道她出宫了吗?”
瞟了一眼妥冄,邓绥没有做声。
“贵人稍后,奴婢去看看。”妥冄也觉得纳闷,虽然说无棱是奉旨过来请邓贵人前往永乐宫面圣的。
可这嘉德宫到底还锁着。
那秀春既不会功夫,又没有令牌,怎么好好的就跑到永乐宫去送死呢?
这显然不像是她自己的用心,倒像是有人故意给她安排好了这件事。
“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美淑看她不说话,心急如焚:“您就别瞒着奴婢了。
赶紧告诉奴婢吧。”
“秀春死了。”邓绥沉眉缓缓的说。
“什么?”两个丫头无比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思柔根本就不相信:“奴婢方才还看见她在厨房里为小姐煲汤呢。
怎么可能死了?
小姐您是如何得知?”
“就是啊,就算她真的出事,也是会在咱们宫里。
小姐您不是去了永乐宫?”美淑纳闷的不行。
邓绥心里有些乱,一时没有吭声。
不多时,妥冄就返了回来。
“贵人。
小厨房的乌鸡汤煲好了,奴婢给你盛了一碗。”
放下碗的时候,妥冄凝眸道:“未免这汤有什么问题,奴婢已经用银针检查过,也自己试过,并没有什么不妥。”
“嗯。”邓绥看着这碗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两个丫头虽然干着急,可谁都没有再问下去。
小姐不愿意说,就说明这件事情很严重。
她们反复的问,也只能惹得她更加心烦,倒不如等她自己愿意开口了再说。
“美淑,帮我做一件事。”邓绥舀了一勺鸡汤,慢慢的送到唇边。
那鸡汤的味道很香,且汤清清淡淡的,撇净了浮油。
足可见秀春做事用心。
试问一个知道自己要去赴死的丫头,还能沉下心来去做这样细微的事情吗?
凭着对秀春的了解,邓绥不觉得她能如此完美的控制自己的心情。
这里面,一定有旁人出手。
“请小姐吩咐。”美淑心弦绷紧了,不免有些紧张。
“我要见一个人,你把她带来见我。”
“是谁?”
“苏文。”邓绥凝神:“今晚天一黑,你就出宫去。
不管用什么方法,别让人发觉。”
“好。”美淑用力的点了下头:“您放心。”
妥冄动了动唇,想要问一句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可话到了嘴边又没有问出来。
“陛下赐死了秀春,厌胜之术的事情就算是了解了。”邓绥用心的揣摩皇帝的心思,言谈之间谨慎也犹豫:“可陛下并没有追究阴贵人口中,我推倒她的事情……”
“贵人,您知道陛下是不会偏信阴贵人的。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是阴贵人受了大委屈。
可实际上,阴贵人却不是真的受了委屈。”妥冄想了想,又道:“只是阴贵人好对付,可阴家的人未必好对付。
奴婢觉得,这时候也该盯着些外头的动静,以免再有什么枝节。”
“你说的是。”邓绥拧着眉头,唇瓣却舒展:“这些事,等我见了苏文就有答案了。
只是今晚,妥冄,你要设法确保这里安全。”
“您放心,奴婢一定谨慎去办。”妥冄召唤了两个丫头退下:“贵人您累了,喝完汤不如歇一会。”
“嗯。”邓绥端着那一碗乌鸡汤,闻着喷香,喝进口中却是那么的苦涩难以下咽。
“陛下啊陛下,你就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阴家对你而言,到底是一根无法拔除的刺,所以你纵着阴贵人,宠着阴贵人,哪怕明知道这根刺早晚危及心房,也终究舍不得一刀斩断?
那就让我来帮一帮你吧!”
碗里的清汤,倒映出邓绥原本纯净的面靥。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生出了害人的心思,还是那种至死方休的狠戾之心。
“很好,这才是入宫之后学到的内容。”
夜色凝重,连月光都被阴云遮掩。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反而觉得舒服自在许多。
美淑办事利落,很快就请苏文带进了宫。
说来也是奇怪,这过程并没有那么艰难。
苏文见了美淑,十分配合就跟着她来了。
“你们都下去,瞧瞧在外头守着,别太晃眼。”邓绥不紧不慢的说。
“诺。”妥冄领着她们退了下去,轻手轻脚的关好门。
招呼她们借着夜色,或者藏在廊外柱后,或是躲在旁边的厢房内,总之没有明晃晃的守在门外。
即便如此,三个人都格外警惕。
怕有人擅闯,也怕苏文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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