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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险些送命 太妃中计(1/3)

思柔担心的不行,领着太医走了进来。

凑巧来嘉德宫的太医是苏文,邓绥瞟了他一眼,便道:“快看看妥冉这是怎么了。”

“不用看。”苏文凝眉:“她被人下了……春yao。”

“什么!”邓绥一下子没回过神:“春yao……这是为何?”

“是皇后的近婢莫玢偷了微臣的药,却不想是用在妥冉身上。”苏文如实的说:“这件事情皇后也已经知道了。

或许皇后比微臣知道的更多。

贵人您不用担心,这种药,泡过冷水,药效就会慢慢的消退,直至完全消失。

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药,只是人会觉得不舒服,需要多加休息。”

“如此也就能安心了。

思柔,你扶着妥冉回去好好歇着。”邓绥蹙了蹙眉,舒展了眉心,可也只是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皇后一向阴狠,在这样的时候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莫玢用这样肤浅的手段陷害妥冉,还被皇后知悉,恐怕是活不成了。”

“是。”苏文根本不觉得皇后有这样的手腕奇怪。

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邓贵人可认得这枚玉佩么?”

接过玉佩,邓绥看了看,轻轻摇头:“并不认得。”

“这是莫玢那丫头给的,说是皇后昔年的赏赐。

要微臣拿特制的药散去救她的祖母。”苏文略微一想,又道:“当时微臣不便出宫,就留在宫里听候皇后的差遣,所以药是莫玢自己送出宫去的。

至于送到哪里去了,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之前吩咐微臣做了三件事。”

邓绥看着苏文一脸的冷色,心知不是什么好事:“我猜这里面有关于刘美人和莫玢的两件事。

只是另外一件事……是不是和周贵人有关?”

苏文摇头:“与周贵人无关。

皇后吩咐微臣一直暗中给莫玢下药,分量掌握的十分精准。

只怕那丫头是看不见明早的太阳了。

还有就是刘美人,也在邓贵人的计算之中。

这最后一样,只怕邓贵人难以猜测。”

“那就说说这件难以猜测的事情。”邓绥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呼出来。

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文。

“皇后想要皇子刘胜的命。”苏文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清晰。

“什么!”邓绥万分震惊:“怎么会这样?

皇后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要谋害陛下唯一的皇子!”

苏文并没有做声,在他看来,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用什么方法?”邓绥尽量让自己平静:“也是慢慢的对小皇子下毒?”

“并不是……”苏文皱眉:“要杀死一个孩子,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皇后也没准备让微臣动手,只是问了微臣怎么才能做到不让人起疑的方法。”

“你是怎么说的?”邓绥心突突的跳着。

“这里。”苏文抬手指了指自己颈后:“用银针穿透这个穴位,再不留闪失的拔出来,孩子就必死无疑。

且银针的痕迹不会特别明显,可以设法掩饰过去。”

“你为什么要告诉皇后这样的方法?”邓绥不解的看着苏文:“功名利禄,对你而言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不!”苏文摇了摇头:“重要的并非是这些。

皇后故意试探,为的就是引出微臣背后的那个人。”

“是清河王吧!”邓绥语这话说的很平静,已经没有刚才的激动了。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邓贵人。”苏文饶是一笑:“的确是清河王。”

“说说吧,清河王让你入宫,是不是为了混入朝堂,成为一个能为他谋朝篡位的好帮手?”邓绥早就猜到苏文是刘庆的人。

若不然,苏文不会为了昔年与邓家的情分,就帮衬她到这个地步。

“他是不是还想让我也成为他在宫里的铺设好的棋子,亦或者当年你入我母家,为我预测将来的那番话,也是为了成就他的来日?”

“不!”苏文连连摇头:“为邓贵人预测的时候,您不过只是个孩童。

且这份是看家的本领,绝无戏言。

邓贵人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原因入宫,都会走到苏某预测的那一步。”

说完这话,苏文冗长的叹了一声:“可惜啊,清河王已经不是昔年的清河王了。

他现在心灰意冷,毫无斗志,终日饮酒作乐,根本不复当年意气风发,再也不可能和当今陛下一决高下,成为这汉朝的天子了。”

说到这里,苏文不由得沮丧:“当初为帮衬清河王入宫,如今却不知身在这汉宫还有什么意义。

今日有幸来见邓贵人,便也是为能顺道告别。

稍后,微臣会设法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熟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远离这些纷争。”

“也好。”邓绥沉眉颔首,表示赞同:“算子早已功成名就,想必看淡也看透了许多。

倒不如找个舒适惬意之所,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是啊。”想起这些,苏文心里也很坦然。

“还有一件事情,微臣不得不告诉邓贵人。”

“是什么事?”

“皇后之所以不孕,乃是因为她小产之后,微臣用了极为阴寒的药物运行她的血脉,伤及她的凤体。

致使她再也不可能诞下嫡子。

这件事,皇后到如今都被蒙在鼓里。”苏文苦笑了笑:“行医能救人性命,也能害人性命。

无论我留在宫里究竟是何用意,都做了太多有悖医者德行的错事。

但愿将来能弥补,不辜负这一身的本领。”

苏文拱手:“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且慢。”邓绥忽然想起了游鸣,少不得拦住苏文:“还有一件事,请算子务必要如实相告。”

“贵人请讲。”

“那个叫游鸣的戍卫,到底是什么来头?”邓绥不解:“何以我两次受他恩惠的事情,都被廖贵人所知?”

苏文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廖贵人如何能得知?

那游鸣虽然年纪轻,却是苏某的八拜之交。

既然有过命的交情,他绝对不可能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稍微转念,苏文道:“贵人不妨留神身边的人,可能很多事情,是从这些日日都相见的人口中传出去的。”

他这么一提点,邓绥不由得想起了美淑。

“是啊。

外人如何能知道这么多细微秘事。”邓绥定了定神,道:“你此去自当好好保重。

苏算子,山水有相逢,无论你最终选择何处定居,且派人送信给我,也好叫我安心。”

“自当如此。”苏文温眸而笑:“告辞。”

邓绥目送他出去,心情就开始忐忑了。

苏文离宫,的确能避开这宫里的人事,可是她怎么办?

潜藏在她宫里的这个祸害不揪出来,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个人……会是谁呢?

————

乐成殿的光景也好不到哪里去,梁璐媛心急火燎的等着娟安请了医婆过来,还要主意保密,当真是煞费苦心。

“怎么人还不到呢?”在房中走来走去,梁璐媛的心一时一刻也不能安宁。

“这都什么时辰了。

若再不来,惊动了人,恐怕胜儿就得被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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