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 趋利本性(1/2)
且说李丹晨成功向元敬阳索要到必须的名分后,也安稳了不少,毕竟现在元敬阳只有小名魂淡的这一个儿子,母以子为贵,将来不出意外,万羽堂的这份家业都是小魂淡来继承,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而小魂淡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了窍一样,在平常看管他的小丫鬟身上动手动脚,甚至有时候扯着人家的两颗葡萄拧着圈就是不肯撒手,却仍保持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弄得几个小娘子害羞又不好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瞎闹而已,你能拿他怎么样?
“啊——”
又听见经常性的轻声尖叫,并不知道儿子拥有何种品性的李丹晨走过来,奇怪地问抱着魂淡小丫鬟:“又怎么了,脚崴了还是手扭了?”
“没事、没事。”
小丫鬟连忙放开揉着左乳头的手,低下头羞红了脸。
李丹晨总算是看出了些端倪,道:“你先歇会去吧,我自己来。”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了襁褓。
而魂淡这小子机灵得很,一到母亲怀里,就变得安安静静,只顾睡觉,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不过这可骗不了他娘的法眼。
李丹晨佯怒训斥道:“小魂淡,你是不是非礼那个姐姐了?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然不让她们抱你了!”
训完话她又骂道:“果然带把儿的没一个好东西。”
“呵呵,不带把儿的不见得就全是好东西。”
元敬阳也来看看儿子,正好听见李丹晨骂的那一句,对此反驳道。
可李丹晨觉得他反驳得毫无道理:“我又没说不带把儿的全是好东西。
怎么,几天不吵架,想活动活动嘴巴?”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嗯?”
李丹晨凝眉瞪眼,盯着元敬阳。
“呃——我是说我没有忤逆夫人的意思,所以就没必要进行反驳了。”
“这还差不多。”
李丹晨哼哼儿歌哄哄孩子,又想到一件事,对元敬阳道:“跟你说个事,我们的儿子也就是现在总叫个小名,往后可不能带着魂淡两个字出门吧。
你不是说你自己的名字都是禹先生给起的吗?
你去请他帮忙给我们儿子也起个名字吧。”
给小孩起名字都是长辈干的事情,禹边云已经给自己起过名字了,再给儿子起名,岂不是又占了一层便宜?
元敬阳略有些不悦道:“要他起干嘛,他是你爹还是你爷爷?
我来起!”
李丹晨一脸的轻蔑道:“你来起名,你会吗?
断断续续地看过几本启蒙读物,还真拿自己当秀才了?”
“别瞧不起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我已经读了十年书了。”
元敬阳挠着下巴的胡茬,在院中踱步,思忖良久。
“想没想出来啊?”
李丹晨打着哈欠问。
元敬阳猛然一个回身,道:“这孩子的大名就叫‘思继’吧。”
“思继,李思继?”
李丹晨玩笑道。
“是元思继啊!
你真当是你娶我啊!”
李丹晨又把名字琢磨一番,点点头道:“倒还有那么点意蕴,起码你十年书没白看。
好吧,往后这孩子的大名就叫元思继。
哎对了,你给我讲讲,起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用意?”
元敬阳恬不知耻地说:“当然是希望他继承我的英明神武啦。”
李丹晨哑然失笑:“他要真是继承你的德行,那就完了。”
元敬阳佯怒道:“我从一个猎户混到现在的模样,难道差了吗?
唉——还别说,如果这孩子真的一直是雪白颜色头发的话,蓄发之后应该还挺潇洒的。”
李丹晨依旧挖苦道:“反正能比你长得好看一点就是积了八辈子德了。”
二人像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宝贝一样看着儿子,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
这时候温迪罕扬古过来报告:“总堂主,有客人来了。”
“哪位客人啊?”
“您看。”
元敬阳转身看去,一见来人,当即开怀大笑,指着对方走过去,对方刚要拱手行礼,元敬阳指头变拳头,上去就抡了他两下,一边打一边还骂:“艹你娘的,你居然还敢来我门上,打死你个砍脑壳的龟儿子!
我艹……”
来人带着的两个随从被温迪罕扬古和莱恩拉住,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像条狗一样被人踩在脚下狂揍。
一炷香之后,总算打过瘾了,元敬阳才扭扭脖子,喘口气看看拳面,舔舔因为用力过猛而擦破皮的几处小创口。
“唉哟——怎么我一来你就打我呀?”
来人扶着膝盖勉强站起来,脸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鼻子还出血了。
元敬阳这才表达歉意:“抱歉,上次被你骗到金国差点把命都给丢了,所以我要必须要想个办法来出口恶气。
而想来想去,直接捶你一顿是最简单高效的办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昔年骗万羽堂几大头领去金国找北方忠义社搞事情的陈文溙。
陈文溙疼得唉声叹气道:“你别太过分哟,我可告诉你,我也是练家子,要不是照顾到你的情绪,我早还手了。”
元敬阳知道他现在失势,故意挑衅道:“那来啊,还手一个我瞧瞧。”
陈文溙连连摆手:“唉,算了算了,我来不是和你切磋武艺的,我来是有正事要和元总堂主聊聊。”
元敬阳一脸冷漠:“正事?
又是送命的买卖?
现在想骗老子,除非你能先给我比你自己能获得的利益更大的收益,否则我是坚决不上当的!”
陈文溙忙道:“这次我来真不是要骗你的——唉,对了,怎么没见你夫人呢?”
元敬阳猛吸了一口气充满肺部,却无话应对。
陈文溙何等聪明,加上他又是皇城司的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他呵呵一笑,凑近低语:“我要和元总堂主谈的事情,说不定能在这方面帮到你。”
“真的假的?”
元敬阳一脸怀疑。
“信就信,不信拉倒。”
“那我不信。”
陈文溙笑道:“信与不信,不妨听我讲完再做判断?”
元敬阳思忖片刻,招呼仆人:“给陈指挥沏茶。”
“不行,绝对不行!”
听了陈文溙宣讲的头几句,李丹晨就情绪激动地表示反对。
“我们好不容易刚从潇湘社的势力范围内逃离回来,你居然还想要我们送死?
这回就算夫君不揍你,我也得打你一顿!
当官了不起啊,皇城司的了不起啊?
皇城司的狗官就可以随便把人当成工具,叫人去送死吗?
扬古,把这位狗官叉出去!”
“唉——别,听我把话说完嘛。”
温迪罕扬古和莱恩可不管他,架着他就要往外拖。
“喂,我跟你讲啊,我也是练家子,给你们面子才不出手的,你们可别太过分!”
陈文溙说什么都不管用,两个壮汉把他当抹布一样在地上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