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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难以启齿(1/2)

一杯玉液穿肠过,两朵桃花脸上飞。

桃花一盅酒下肚,直感觉浑身冰冷,随即转为似火焚烧。

她用手一摸自己的脸,就好像在发烧一样。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拉了拉电灯开关,又是停电,刘巧仙嘟囔说:“一到吃晚饭的时候准停电。”

她点燃一根白蜡蹲在桌上,顿时屋里显得亮堂了许多,借着烛光再看此时的桃花,把她比喻为人们通常赞美的“醉美人”

也不算为过。

“快吃个饺子往下压一压,干嘛喝那么大口?”

婆婆关切的说。

刘海涛又给桃花斟了半盅,说:“嘻嘻,桃花妹子你慢点喝,咱边吃边喝,来。”

桃花红红的脸上浸透出滴滴汗珠儿,摆了摆手说:“哎呦好热,不行了,俺可能醉了。”

刘海涛摘下毛巾递给桃花:“哪有说自己醉的?

你这是非常明白,给你毛巾先擦擦汗。”

“这种高度酒少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

刘老存显摆地一举碗说:“你们看,俺这酒也喝完了,一碗饺子也吃完了,还得再来碗。”

刘老存刚要起身,却被刘海涛拦住说:“叔您别动,俺来给您盛饺子。”

说话间,刘海涛抢过刘叔儿的碗,起身来到灶台前。

当他拿起那把柳条笊篱时,“噗嗤”

一声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傻小子,笑啥?”

刘婶儿问 “俺看见这玩艺儿就想笑。”

刘海涛又掂着柳条笊篱说:“婶儿您不知道,有个谜语就是说的它。”

“什么谜呢?

跟俺们说说行不?”

刘婶儿问。

“你这老家伙,听啥呀,这是个荤谜,不正经。”

刘老存竟敢对刘老太太这么说话!

这酒精真是能起作用,这叫酒壮什么胆?

刘海涛忙解释说:“俺叔儿说的也不完全对,这谜叫荤谜素猜,细细揣摩也挺有意思的。”

“什么荤呀素的,一家人吃饭聊天,东拉西扯的有什么听不得?

桃花你说是不是?”

二两老白干下肚之后,桃花已经是醉意朦胧了,她听见婆婆问话,便随口应道:“是,娘说得对,闲聊着玩儿呗,说什么都没事。”

“你们聊吧,俺进屋睡觉去了。”

“爹,您吃饱了没?”

桃花问。

刘老存起身拍了拍肚子说:“酒足饭饱,你们慢慢……吃吧……”

他刚一挪脚,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刘海涛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慢点叔儿,俺来送你回屋。”

“没……没事……这点儿酒算什么?

当……年俺喝个……斤八两的都不在……话下……”

“又娘的胡吹上了,这老东西,十回有八回醉。”

“娘,你……别说,俺爹……大老实人,人老了……由他去呗……”

桃花似醉非醉。

这时,刘海涛安排刘老存睡下,他返身回来说什么:“来,婶儿咱娘俩喝点儿,让桃花先吃吧。”

未等婆婆发话,桃花抢先就说:“娘,俺也陪你再喝点儿,今天不是高兴吗?”

刘巧仙劝说:“桃花,这次你就别喝了,天色不早了,你吃完饭赶紧去休息吧,累一天啦。”

桃花一听却似笑非笑地说:“娘是心疼酒还是心疼俺?

怕俺把酒喝的不够了,还得花钱去买吧。”

“这孩子净瞎说,俺几时怕你花钱来着……呵呵。”

刘婶儿满脸陪笑,她一边给桃花碗里夹着饺子一边对桃花劝说:“娘的意思是说,这老白干酒太烈,今天你已经喝多了,喝多了会醉的,醉了以后对身子骨没好处,而且酒后会……嗨,你看我这絮絮叨叨的没完啦,不说了。”

“婶儿你也别劝啦,弟妹既然要喝,那就再喝点儿也不碍事,来倒上。”

刘海涛又给桃花倒了小半盅,刘巧仙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

刘海涛端起酒盅说道:“来咱喝着,俺给你们讲讲这个柳条笊篱的谜语。”

桃花嘻嘻一笑说:“淘气儿哥……你还会破……谜?

不是没……上几天学……”

桃花这句断续续的话一出,只声“扑”

地一声,刘海涛刚喝了小口酒,又被呛得咳喷出来。

“咳咳咳,俺在产生队干活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们教俺的这谜,这种谜语乍一听不是好话,其实仔细琢磨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什么谜语你就快说说呗,全当是闲聊吧。”

桃花催促说。

刘海涛冲刘婶儿说:“婶儿,你看这……”

“嗨,你就说给桃花听听,她这脾气认死理儿,不然她可别想睡觉了。”

刘婶儿说着站起身来:“你们聊吧,俺累一天也打盹了,进屋睡觉了。”

二位老人全都去睡了,桌子上乳白色的蜡烛顶着红红的火苗“咝咝”

地泛起光亮。

透着光明可以看出桃花彤红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忧郁。

刘海涛虽说年轻力壮,但在老白干的作用下,嘴巴也不是那么灵活了,时儿带点儿结巴。

他向桃花说:“弟妹,时候……不早啦……俺也该……走了。”

“淘气儿哥……怎么……这么小气?

还没……给俺破……那个谜呢,破解完喽再……走。”

“那好,口渴,俺先喝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

刘海涛端起碗汤一干而净,他说:“俺跟你念首打油诗,这也是谜语,你可不要瞎猜哟,嘻嘻嘻。”

“好,俺不瞎猜……不乱……猜不……糊猜……行了吧?”

“听着……说……”

可刘海涛结结巴巴唠叨了半宿破解清楚。

就在刘海涛详解柳条笊篱的谜底时,桃花的脑海里浮现出她与丈夫刘大军结婚第一宿的情景,当时她是那么羞涩的无地自容,尽管她与刘大军已经拜堂成亲,但她之前除了自己父亲以外,从未让任何男人这么大胆的抱过和亲近过。

而这时的桃花糊里糊涂的以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大军,却依顺地躺在他面前,任由摆布,她那时候就像一条熟透了的香蕉,被一层层把皮扒开。

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和力气,正在一步一步打开她紧闭的防洪闸门。

终于,在“丈夫大军”

强大地攻势下,她最终还是交械投降了。

再后来……唉,没办法,这就是妻子应尽的义务,丈夫应有的权力,自古都是这样,谁叫自己是女人呢?

桃花边听边顺带着回想自己成亲以后的那些事情,不由得脸色更红。

她已经醉意渐浓,也许这么多天来担惊受怕,心中的辛酸苦辣似乎尽在今夜的酒杯里,大有一醉方休之势。

她眼睛矇眬地看了一眼刘海涛,并端起盅内最后几滴白酒冲刘海涛说:“淘气儿哥,来……咱俩……干杯。”

“来,干杯,喝完……休息。”

随着二人的碰杯声,“咣铛!”

一声,顿时,刘海涛着实吓了大一跳。

~~~~~~~~~~~~~ 第8章 酒醉梦呓 刘海涛跟桃花唠唠叨叨了半宿。

刘婶儿和老伴儿早就回自个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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