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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章 事起(2/3)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尤姜给他递了杯茶水,“昨天你喝了酒,硬要去雪峰练功,结果走神岔了气儿,没差点杀人。”

他一脸震惊,“我伤了人?”

“那倒不是。”尤姜比起一节小拇指,道:“就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听他吞吞吐吐的,想来是件大事。

他心中更加着急,“什么事?”

尤姜在宴绝面前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没有外人在,可能连个下属的样子都没有。

这会听宴绝说自己忘了,他有点替墨叔若打抱不平,“不是我说,城主你好歹品性纯良,也不该借由对人家姑娘做那种事啊……做完了还不记得,这真的是不能原谅……”

姑娘?

这回他更懵了,“别卖关子,快说。”

尤姜尴尬咳嗽了一声,眼神乱瞟,“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宴绝一脸不解,“到底什么事?”

“就……平常登徒子做的事……”一时间周遭寂然,连方才叫个不停的鸟儿都安静了下来。

尤姜察言观色,懂事的闭了嘴,转身走出去。

宴绝望着前方出神,脑中似乎又有些印象,“我真的……”宴绝摸着自己的嘴唇,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自己居然对她做了这种事……

***

时间转眼又过去半个月。

腊月正当,岭南下起了小雪,窗外的黄梅还未开,寒风袭来却仿佛能闻到阵阵花香。

墨叔若趴在窗台上,一张脸惨白。

静静看着墨川在院子里费劲折来一支梅花,跑回来。

垫着脚递给她,“喏,给你。”

墨叔若接过这支才有一点花骨朵的枝干,无力地笑了下,“真好看。”

“傻子,花儿都还没开呢。”墨川朝她做个鬼脸,转身跑到梅树底下挖虫子玩去了。

从天目峰回来后,她的病情又加重了,整日心不在焉的,偶尔望着某个地方出神,莫名其妙就掉眼泪。

墨川每次在墨叔若面前都是捣蛋不听话的,这次见她生病,终于老实一回,时不时就守着她,逗她开心。

都说大病一场,非死即伤。

她这身体早就不比同年人健康,稍微有点心事,吃不下睡不着,熬不到三天就得躺床上。

项景佾从院门进来,招呼墨川别贪玩冻了手,这才进屋来,“叔若,今日身子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墨叔若正将枝干插进花瓶里,续上水。

咳嗽两声,回了句,“好多了。”

放下托盘,端过去一碗水药,“那日天目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叔若接过药碗再次否认,“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明知道我是不会信的。”看着她喝完,他拿起扔在桌上的披风给她裹上,叹气:“你不肯说我却很是自责。

我若上得了天海城,定然不会叫你变成这般模样。”

墨叔若鼻头酸了下,“师兄放心,我并没什么大碍,只是风寒严重了些,病好后我还要游历八国,撰写墨氏书,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了的,只有靠自己看开。

不过说起病根原委,还不是宴绝这个人。

爱是他,痛也是他。

人生中喜欢上一个人,苦乐酸甜,都已尝尽,没有遗憾。

既然不会再见,痛过之后终需放手。

听她这么说,项景佾算是放心不少,“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我就怕你死钻牛角尖不出来。”

墨叔若好笑,气虚又懒得斗嘴。

只好随口问了句:“近日江湖上可有大事发生?”

说起近日江湖朝廷,那可都是出了大事。

墨叔若生病不知,项景佾却早就熟悉了来龙去脉,“坞荣柳示发生战乱,不知为何北疆那带早已不问世事的苗岭蛮族也牵连了进来。

西北如今是乱得头疼,倒是西南已经逐渐平定下来,据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沣辛已经占了康都城,那靖远将军,你知道的吧,上次那个悦常枫就是他麾下谋士。”

“我记得。

红叶应该也跟他们去了吧?”墨叔若转到桌边坐下,倒水递给他示意继续说。

项景佾也坐了,细细道来:“耶古嵘不知是不是投了沣辛,反正有了这座靠山,他一口气追着逃脱的康王部队杀到了柳示。

康王投降柳示,耶古嵘宣战自然而然,就是老想不透坞荣跟苗疆牵扯进来的原因。”

墨叔若叹气:“随着耶古嵘的势头,战火绵延不断,怕是轻易熄灭不了。”

项景佾附和道:“坞荣靖远沣辛三国连手,估计柳示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这一仗可能又得打上好几年,对于两国的百姓来说实在是场大灾难啊。”

墨叔若摇头,这政事不是他们这些人叹息就能解决的。

换个乐观的想,或者经过这些战役,八国统一,说不定是凤凰涅槃之事。

想想事情如果真这样发展,自己岂不是记录这一切的人!

她忽然有点激动。

一个雪球从窗外投进来,两人都未来得及反应,啪嗒一声正打在墨叔若脑袋上,将她一腔热血都给浇没了。

“墨川!”声音洪亮穿梁,她觉得力气大概恢复了些,都可以提着大刀追着他跑几圈。

墨川从窗外露出个脑袋哈哈大笑,项景佾也忍不住笑了。

她拍落身上的雪,咬牙道:“等我病好了就收拾你!”

墨川朝她吐舌头,“我才不怕你呢!”说完又跑远了。

项景佾也是十分无奈,“他还是个孩子,你也别总跟他较劲。”

可能是喝了药,虽然脸还惨白着,精神倒是恢复了些。

“行,不生气。”她做了深呼吸,瞬间转移注意力,“继续呗,江湖上的事再讲讲我听。”

“江湖上?”项景佾想了下,“近来火热之事,莫过于传遍了整个大陆的阎崖狱宝藏的消息。”

“阎崖狱?”这个地方墨叔若在墨氏书册上看到过。

阎崖狱是地动形成的山体断崖,半边山脉下滑倾斜,形成一个V字立在西北尽头。

因地势险峻而无人涉足,大概是几十年前,曾有一批专爱挖洞的邪教门派驻扎于此,阎崖狱才闻名于世。

只不过邪教都被灭门几十年了,哪还有人去那鬼地方,这宝藏消息分明有猫腻。

“爷爷派人去勘查了吗?”

“没有。

被当年那群人捣腾,阎崖狱如今就是个镂空的筛子。

说什么宝藏,细细一查就知道是有人特意散播,没什么记录价值。”

墨叔若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

“不过奇怪的是,听得消息,那宴绝城主竟然向墨家要了详细资料,想来是要亲自去一趟。”

“什么!”她跳起来。

宴绝去那地方!

正常人去都艰难,他看不见东西去那做什么!

找死吗?

项景佾似乎察觉出什么,脸色有点奇怪,“你很担心他?”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情绪有点失控,她别过头去,“没有,我是惊讶傻子都能看出来是陷阱,城主竟然要去。”

正说着,墨公从外面进来。

“爷爷!”墨叔若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送他到桌边坐下,“你怎么来了?”

他对一边的项景佾道:“我有事同叔若讲,你带墨川去其他院子走走。”

“是。”

待项景佾低头退出去,墨叔若就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爷爷,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啊?”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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