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在悲痛与绝望中寻找真实(终2)【真实结局】(1/7)
铁盔堡,地下牢房。
“我记得你,你明明是城里的医师,为什么...?”
兰姬曾见过这个驼背老人一面,在当时的兰姬看来,这个老人是个和蔼的老医师,光看着让人莫名亲切,兴不起任何恶感。
“哦?
老朽居然有幸被大名鼎鼎的海因利希·谢伊之女茱莉亚记住吗?”
老人和善的笑了笑,他将自己的箱子搁在老旧的木桌上,然后从还有木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根两端各有条铁链的小铁棒,他拿着这个东西向兰姬走来。
“你认识我父亲?
还有,你、你要干什么?
!”
兰姬现在被悬吊在处刑架上,手脚都被绳子捆住,根本无法反抗。
“嘿,别怕,咬住它。”
老人将铁棒横着放在兰姬嘴边,示意兰姬用牙咬住。
而兰姬此时的内心极为不安,她不明白老人想做什么。
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拒绝的能力,为了不惹怒对方,她选择了顺从。
“这不是很乖吗?”
见兰姬咬住了铁棒,老人满意的夸赞了一句,就像在夸赞自己听话的孙女。
“唔!”
兰姬在咬住铁棒的那一刻就涌现了强烈的恶心感,这根铁棒上有着难以描述的腥臭味,而且老人还在兰姬咬住铁棒的那一刻,用力拉扯两边的铁链,直到铁链末端的挂钩能在她的脑后相互挂住。
到这时候整根腥臭的铁棒都压在了她的舌头上,兰姬也因此无法出声。
而这东西就是口枷,不止一名死囚使用过的口枷。
“好,现在我回答一下你的问题。”
老人转身回到木箱边,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看着有些沉重的布袋摆在桌上。
“我和你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我也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你作为他的女儿,在那段时间里,你做了些什么。”
“...?”
兰姬倾听老人的话语,同时她看到老人从箱子里拿出一张面具然后他将面具两边的系带绑在他自己的脑后。
当老人戴好面具后,他将脸转向兰姬,兰姬瞪大了双眼。
这张面具的面相是众所周知的“食尸鬼”,张大到仿佛裂开的嘴巴里满是尖牙,猩红的舌头伸在嘴外像是其喷吐的火苗,而其发青的外皮像是发霉的尸体。
戴上这张面具的老人在看向她时,目光里再无任何温和,只有刺骨的冰冷。
现在他不再是那名和蔼的医中圣手,而是铁羽城最为残酷血腥的拷问官——“剥皮者”。
剥皮者紧盯着兰姬的双眼问道:“你觉得你有罪吗?”
兰姬压住自己心头的惶恐,用力点了点头,自己的过往中罪孽,她无法否定,也不需要否定。
剥皮者继续问道:“那你在悔过你的罪孽吗?”
剥皮者的视线和话语刺激着兰姬的脑海中那些她不愿回忆的记忆,她眼中充满泪水,神情痛苦的点头。
剥皮者缓缓说道:“我不怀疑你的回答是否真实。”
“这两个问题,我问过很多人,你的表现和他们一样,都是后悔,都是遗憾。”
“那么......”
剥皮者将手指放在布袋的系带上,然后将长长的布袋平铺开来,而这布袋的每一个小格里都放着一把锋利的刀具。
“既然知道是罪孽,你们为什么要犯呢?
犯了错,却又无法弥补罪孽的你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剥皮者看着兰姬惶恐的双眼,继续质问道:
“不是吗?”
没错...
兰姬低下头,没有否定。
世上很多错误,并不是道歉就能了事,也不是补偿就能挽回。
她确实犯下了无法宽恕的罪行,杀死冯泽的行动仅仅只是她的自我藉慰罢了。
她很清楚当初所犯的错误,现在的行为亦不能弥补。
父亲已经死了,母亲也随之而去,她已经失去任何可以补偿的对象,只剩下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而且她就算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依然在当着那个男人的共犯。
这座城内的悲剧,又有多少是自己的不作为而造成的呢?
冯泽在清除本忠于父亲的部下时,她缩在安全的角落,直到血腥的“大清洗”的结束,她都没敢做出任何事。
和自己互称姐妹的侍女死在自己面前,她仍不敢多说一句。
最后的守备军老将跪在自己面前,求她宣誓竞选城主,而她依旧选择了拒绝。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一切安定下来之后,什么都会变回来,城内百姓又会安居乐业,繁荣的北塞天堂又会重现。
多余的争斗,只会白流更多无辜的血。
然而她所以为的景象并未到来,铁羽城最终变为了恐怖、独裁、等级森严的黑暗之城。
那个男人没有兑现他的承诺,而她除了气愤之外毫无办法。
在一次争执导致自己被施暴后,她再也没有对那个男人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
漠视他和他的部下所作的一切不义,甚至为他出谋划策,成为帮凶。
她怎能说自己无辜呢?
说什么“忍辱负重”,其实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而选择了妥协。
又苦于良心的折磨,才做出那些自己本只埋在脑海的准备。
能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自己,何尝不是满心想着利益和利用,最终成了自己原本最为唾弃的存在。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罢,剥皮者走到兰姬身前,粗糙的手指挑开她衣物上的结扣,轻薄的礼服滑落在地上,女人的酮体被空气中寒意刺得发抖。
“真是一副美丽又丑陋的躯体......”
剥皮者感慨了一声,他像是审视某件器物一般,在女人的身上来回打量。
然而对此兰姬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表现,她只是垂下头,闭紧了双眼。
对于自己的处罚仅仅只是玷污肉体的话,她并不觉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算是可被玷污的。
她早已非纯洁之躯,节操也不比娼妇高贵,本就污秽的自己并不会因为少了这个人的折磨而圣洁。
这个人想怎样怎样吧......
兰姬清楚现在自己无法反抗,戴着口枷的自己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她除了被动接受也并无他法,与其如同困兽般悲鸣,不如保持冷静,留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呵...”
然而剥皮者只是嗤笑一声就转过身去,接着他又从桌里翻出一个眼罩来给兰姬戴上,然后剥皮者便埋头熟练地旋转处刑架底座上的把手。
处刑架开始转动起来,晃动感让兰姬全身绷紧,而她现在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只剩下耳朵还能倾听周围的动响。
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
自己究竟要遭遇什么?
兰姬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她的脑海中才闪过无数可怕的想象,身体也颤抖的越发厉害。
同时因为感官的封闭,兰姬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触觉和听觉上。
那绑住双手的麻绳好像勒进了皮肉里,再加上被吊起的自身所施加的重量,双手就好像在被火焰燃烧般灼痛着。
这原本不注意的疼痛,因她注意力的被迫集中而放大。
而这时她听到了沙沙的磨刀声,以及瓶罐的碰撞声,一幅可怕的影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哒、哒......
剥皮者的脚步在向她靠近,兰姬甚至感觉他那张丑恶的面具如同真实的面孔般在喷吐着炽热到让肌肤灼痛的吐息。
“唔!”
兰姬失去了从容,不断攀升的恐惧最终压垮了她的理性。
“你一定很厌恶背上的纹身吧?”
剥皮者将粗糙的大手放在兰姬那光洁的背部抚摸着,掌心那些反卷的硬皮像是刀锋一般划过她的肌肤。
“我替你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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