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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爱(2)(1/2)

第七章 情爱(2)

“她说什么?

耍浪漫?”北宫灵霜探过脑袋问。

公孙羽倏地合上双手,微微搓动,一丝火苗从掌心窜出,瞬即将信笺给烧毁。

他毅然转身,淡淡道:“没什么。

她说,她走了。”

“走了?

什么意思,难道……不对,这个女人疯了吧,怎么能甩了我的男人,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北宫灵雨愤然道。

世界上最优秀?

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妞才这样认为吧?

公孙羽苦笑着将纸灰抖在字纸篓里,迅步离开了黄色别墅。

深夜两点多。

公孙羽一人独自坐在楼顶的玻璃房中,没有开灯。

漆黑的夜空如猛兽般张着大嘴,貌似即将吞噬世间的一切。

两年前,他不过是一名小保镖而已,如今却已经权倾东海。

但这是他所想要的生活吗?

如今敌人已经全部剿灭,貌似一下子空落落,竟然有种两年前被部队开除后的感觉。

不过,当年是孑然一身,如今脖子上却勒了很多绳索。

阿曼达终于离开了。

她回复了记忆,决然离开他,但他却无法离开,因为责任,因为孩子,还因为情爱。

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离开华夏,去非洲大草原定居,在那里同偷猎者搏斗,与野兽为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动物是最纯粹的,没有勾心斗角和欺骗,没有政治面具后丑恶的嘴脸。

敌人彻底去除后,公孙羽已经明显感到自己是多余的,所以毅然拒绝参加汪强和肖正平举办的庆祝酒会,在处理完毕王家密室某些机密文件后,迅速回到北宫庄园。

当然,他的价值并没有被利用完。

他和白路强特殊的关系,他所掌控的黑道势力以及经济势力,都有着某种决定性作用。

但敏锐的公孙羽还是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某些端倪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圈外人物,毕竟他只是相互利用的人物,甚至不如凌浩轩那般是自己人。

一个猫一般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公孙羽从微微浮现的暗香就知道她是谁。

很快,一双熟悉的温暖的手放在肩膀上,轻轻地为他按摩起来——以往,都是他为她按摩,为她卸去身上无限的疲累,带去温暖和爱意。

二人默默地沉寂着。

女人按摩几下,将他的双眼抚得闭上,然后将脑袋报到酥软芳香的胸口,轻轻地用那双坚挺绵软的淑乳在他后脑勺轻轻揉动。

很香艳的感触,但并不放荡,因为这里贮藏着无限的爱。

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抚慰他的心,在告诉他:如果你愿意,今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颗世间最珍贵的果实,公孙羽一直没有攫取,或许他有种将最好的留到最后享用的觉悟。

更何况,他尊重她,尊重她曾经说的话。

她说过,要将这辈子最最可宝贵的处子之身在洞房花烛中交给他。

“羽,你很累吧?

这两年来,你为我,为了这个家,一直到处奔波。

商界、黑道、政界,你得打理;面对凶残的敌人,你得出生入死;而在我们面前,你也得殚精竭虑做一个好男人。”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吐出的温煦气息弄得他耳朵痒酥酥的。

公孙羽微微苦笑,反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雨儿,谢谢你的安慰。

有时候我在想,我这辈子的目标是什么?

曾经以为部队是我一辈子的家,我生命的全部价值就是奉献给部队和国家。

但被部队赶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家的人。

是你给了我一个家,还有全部的爱。

为了你们,为了孩子,我也会振作起来。

毕竟,我们的生活在延续,我们的家庭还没真正建立起来。”

女人“哧”的一笑,爱怜横溢地抚弄他的头发,道:“如果只是建立我们两个人的家庭,倒是很快,关键是你的后宫太大,让我头疼呢!

听说晏舒走了是吧?

看来她恢复记忆了?”

“是。”公孙羽点头,怅然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当然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

今天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天意弄人。”

“为什么不去将她追回?”北宫灵雨蹙眉问道。

“追回又能怎么样?

毕竟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公孙羽微微一叹道,“与其掩饰着仇恨相处,不如相忘于江湖。

雨儿,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另外有件事情也让我很头疼。”

“什么事?”北宫灵雨诧异地问。

“紫蝶母女。

花幽兰和紫蝶……”公孙羽苦笑意味更浓了,“那对母女竟然……你可能想象不到,她们的想法超乎任何人的现象。

曾经以为只是紫蝶的胡思乱想,不料现在花幽兰竟然也被她女儿说服了……头痛得很!”

“嘻!”女人幸灾乐祸地笑了,“我早就看出来紫蝶那个丫头不是省油灯。

母女通吃,羽你不会真的做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吧?”

公孙羽迟疑了片刻:“呃,貌似我不想。

不过,花幽兰那个女人竟然以不配合治疗,以求死来威胁我……那个,紫蝶今天也说了,如果她妈妈的心愿不遂的话,她也会和妈妈同生共死……”

“酱紫啊,那末……干脆收了不就一了百了?

我的男人本来就已经足够反世俗,娶这么一大群女人了,再添上一条罪名又如何?

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只见那活人受罪,何曾有过死鬼带枷!

?”

公孙羽熟知古典文学,闻言不由莞尔一笑:“你竟然也熟悉这首小曲?”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我妈妈在去世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小曲。

她在我小时候,每每抱着我就这么念诵着,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时候我才几岁,不懂得她的心,只是看她念得好听,就记住了……”

说着,她轻轻念了起来:“他与咱,咱与他,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就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杵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

唉呀由他!

只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过死鬼带枷?

唉呀由他!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她的声音清脆娇柔,蕴含着凄然的万种柔情,那娇柔婉转之处,就算铁骨也会化作绕指柔。

公孙羽听得痴了,半晌道:“这首小曲是金庸截自戏曲《思凡》中的片段,是讲一个尼姑思凡逃下山的故事。

雨儿,你母亲心中一定藏着很多故事。”

“嗯。

我也是这么想。”北宫灵雨点头道。

忽然她恍然大悟般,在公孙羽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咦,小羽,我们不是再讨论你和紫蝶母女之间的不伦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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