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乱流(5)(1/2)
第十二章 乱流(5)
“什么!
?”
当公孙羽刚刚从浴室回来的时候,便接到蓝蝶打来的电话。
蝴蝶帮遭袭,静安区近郊三处场子、徐汇区七处场子遭不明敌人袭击,损失惨重,其中静安近郊夜帝豪华洗浴中心更是被彻底焚毁,一名前台女招待死亡。
按照作案方式和各种蛛丝马迹看来,这几起袭击,绝对是洪帮所为。
大约在出事二十五分钟后,市局直属警力竟然如天降神兵般出现,随即排开静安分局接受案件。
但奇怪的是,这些警察没有缉拿凶手,反而拘捕受害方管理人员,甚至叫嚣要追捕幕后老板!
很显然,敌人行动了,而且是警匪合作!
公孙羽冷笑起来,问:“其它几个帮派情况怎么样?”
蓝蝶道:“斧头帮有几个场子遭到袭击,不过情况比我们的轻。”
看来敌人这次是对准抗洪联盟中实力最强的蝴蝶帮火力全开,意图打击掉这个最棘手的对手。
“你们目前没什么危险吧?”公孙羽沉声问。
“没有。”蓝蝶说,“蝴蝶帮在东海也差不多混了二十年,这点小风小浪都禁不住的话,早就被人给灭了!”
公孙羽沉默片刻后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蓝蝶道:“这次我们的损失虽然不小,但也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不过就是警方有些讨人厌。
羽爷,你是不是找找你那位警花美眉?”
她的话音微带戏谑,口中叫着“羽爷”,却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
公孙羽淡淡说:“蝴蝶帮在东海二十年,难道这个小沟坎都过不去?”
几乎是她的原话,但男人如此冷冷说出,竟然如刺刀般锋利,话筒对面的蓝衣女郎脸色顿时煞白。
显然,这是对蓝衣女郎戏谑口吻的无形还击,有力而坚决。
蓝衣女郎沉默了。
整整五分钟后,她才低声说:“对不起,羽爷。”
“立即通知斧头帮、飞虎堂、小刀会收缩力量,黑龙帮我会通知。
至于警方,我会联系叶红菱处理。
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蓝衣女郎默然片刻,低声说:“知道了,再见,羽爷。”
公孙羽默然将电话挂上。
以往的低调或许将一去不复返,故而他才如此疾言厉色,无非不过立威而已。
如果任由蝴蝶帮这些大小姐如此笑虐,以后如何统驭黑道那些虎狼之辈?
随即男人拨通一个电话:“金邦!”
“谁啊!
他妈的,这么深更半夜……羽、羽爷!
?
对不起,刚才是我……我金邦这张狗嘴瞎吧唧……”
这个家伙显然刚刚从女人怀中爬起来,公孙羽甚至听到话筒那端传来女人不满的呢喃声,随即杂音被金邦给掐断。
“金邦,蝴蝶帮今晚遭袭,你黑龙帮必须马上收缩力量,就算放弃一些场子也暂时不要与洪帮相争!”
“是,羽爷!
我马上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遗漏!”
将衣衫穿好后,男人再次拨通一个号码,电话过了很久才通。
“这么晚了,你还来电话,不怕北宫大小姐知道了发威?”女警的声音异常慵懒,有种**蚀骨的妩媚蕴含其中。
“今晚刑警总队有行动吗?”
“没有啊!”女警诧异地问:“什么意思,你是说……”
公孙羽讲述了静安区刚发生的事情,并将自己的怀疑也毫不隐藏地说出。
女警沉吟片刻后说:“你等着,我现在就打听一下,只要市局警方有任何行动,我相信还打听得到!”
十分钟后,女警拨来电话:“你知道复兴西路有一家叫鶄鸾轩的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吗?”
“复兴路不大,我会找到的。”
“嗯,咖啡厅附近有一座圆形写字楼相当显眼,写字楼前面100米就是咖啡厅。
我们在那里见面吧,有些事情我还在问,应该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公孙羽迟疑了片刻,女警在电话那端情不自禁地冷笑起来:“怎么,不敢来?
公孙羽,你是北宫灵雨的奴隶吗?”
“你说什么!
?”男人寒声问。
听着他那冰冷的声音,女警顿时如同如置冰窖,但倔强的她也不肯道歉,就这么沉默着。
“四十分钟后到。”
半晌后,公孙羽丢下这么一句将电话挂上。
启门而出,将安子介、石矢志叫醒重新部署了一下山庄的安保事宜,然后驾驶着一台悍马朝复兴西路而去。
当公孙羽来到咖啡厅时,叶红菱已经坐候十分钟。
她用黑幽幽的目光盯着他,那份幽怨和气恼显露无疑。
“我都怀疑有一天,我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公孙羽默然坐下,侍者适时送上咖啡。
“怎么,不肯承认?
公孙羽,我发觉你变了!
自你从法国回来以后,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没有?
如果不是昨天我找你有事,也许就算十年八年,你也不会联系我吧?”
公孙羽苦笑着微微摇头:“叶警官,能不能商量正事?”
“叶警官?”叶红菱娇躯一震,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眼光盯着他,“你叫我什么,叶警官?”
公孙羽缓缓点头,正色说:“叶警官,我们之间仍然是朋友。
不过,鉴于某些原因,我想我们之间保持距离更合适。”
如同被霜打过的鲜花般,女人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风姿,倾城的玉脸上血色层层褪尽,直至唇如白纸,面色如灰。
“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
公孙羽,从此以后,我叶红菱再纠缠你一次,我……我就不是人!”
她那双黑宝石般亮晶晶的秀眸此刻空洞洞的一片,再无半点神韵,垂首间嘴角已经沁出一抹鲜血——竟然是齿根牙龈因为痉挛般的狠咬而裂开!
公孙羽简直仇恨起自己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分明在破碎!
女人终于伏到桌子上,纤弱的肩膀微微在耸动。
自长大以来,家世尊荣的她就不曾受过如此委屈,不由得她不激动失态。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咖啡厅里几乎没有别的客人,而侍者也知趣地离得很远。
“菱菱。”男人的心终于出现裂痕。
女人依然伏在坐上,压抑得极低的啜泣声隐隐在耳。
“菱菱!”
“别这么叫我,我受当不起!”女人头也不抬,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男人无奈了,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二十。
“如果你再哭的话,我看天都要亮了。”
“谁哭啦?
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和你做朋友就不做,我凭什么哭啊?
切,本小姐……咝,本小姐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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