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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3婚姻无所谓者

“三豹子,我们走吧,时间有点来不及,我就不进去了。”

三豹子正要过来给滨崎步开车门,请滨崎步下车。

滨崎步却抹抹眼睛,竟然直接就要走,连牛尔也不见了。

牛尔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儿,三豹子几乎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不仅仅是山上的那些女人。

听了滨崎步吩咐,三豹子二话没说就上车启动,然而他还是调皮地按了两声喇叭。

坐在后座的滨崎步,忽然“噗嗤”

一声乐了。

“三豹子,你是在告诉牛尔,让他知道我来了?”

三豹子也笑。

“那当然。

他见不到人,就让他见见咱们的车屁股吧。”

牛尔听到喇叭声出门时,车屁股已经跑出去好几百米远了。

听了刚才的歌,滨崎步以为屋子里正在拍一段悲情戏。

虽然她非常想看看牛尔拍戏时的样子,却不想因此而打扰到牛尔。

她知道牛尔在专注工作时最讨厌任何人打扰。

想想以后就能看到他演的电影,仍然能见到电影里牛尔的样子,滨崎步也就放手,释然了。

至于她起誓发愿地说牛尔如果演的不好,就要找更好的男主演……那就更是故意气牛尔,杠牛尔的玩笑话。

牛尔作为编剧如果都把握不好演不好角色,谁还能比他把握的更好,演的更好。

再说了,从哪里还能再找到一个比牛尔颜值更高的人出来…… 牛尔出得门来,望望公路上已经见不到了的车屁股,也笑了。

滨崎步的不约而来,和滨崎步的不见而走,牛尔觉得都很正常。

滨崎步几乎跟他一样,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的货,从不按牌理出牌。

她跟牛尔逛街吃饭买东西时,多数时候都是她付钱。

因为两人总是谁方便,谁有零钱谁掏皮夹子快,就由谁付钱买单。

牛尔时常都不知道自己的皮夹子放在哪里。

甚至身上带没带皮夹子他都不知道,自然就没有滨崎步掏皮夹子快。

所以这两个人逛街时,十之八九都是滨崎步在不停地买单。

不知道的,还以为牛尔是个胃不好的小白脸呢。

这是个什么观念或习惯在作祟呢,其实就是长在滨崎步骨子里的男女平等概念。

牛尔望着已经见不到车屁股的方向,仍然还是望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滨崎步不仅可以做他榻榻米上的密友,似乎还可以做做铁哥们儿 两人在榻榻米上折腾累了闲扯淡时,牛尔八卦过滨崎步对婚姻家庭的看法。

因为牛尔知道一些前世滨崎步的事情,有时就忍不住要求证一下。

滨崎步说,“我是婚姻无所谓者”



想结婚就结婚,不想结婚就不结。

想要孩子就要一个。

到年龄了要是暂时还不想要,那就冻几颗卵子,等想要的时候再要…… 她从未提过要给孩子找一个什么样的父亲,或者组建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拒绝标配,拒绝男耕女织,从心而活…… 这些东西,就是这个只有二十二岁滨崎步的生活态度,或者说是她的人生态度。

其实如果让牛尔自己选择,滨崎步的选择,很可能就是他的选择…… 所以他才觉得,他和滨崎步即便完成了跑友的使命之后,也可能会成为一对儿臭味相投的铁哥们儿。

然而因为这一世的牛尔非常在意父母的感受,他才没有公然这么做。

也才有去找水洛伊莎,并且还要急于和水洛伊莎结婚的想法。

虽然最后……他只是跟阿姿茉过了几天小别胜新婚的生活…… 牛尔转身进屋,立刻就遭到了屋子里这些人的口诛笔伐。

好几个人都从窗户看到了车子里的滨崎步,然而滨崎步却没进屋不说,竟然连牛尔也没见上一面就走了,于是这些人就开始各种八卦。

刚才屋子里并没有像滨崎步所想那样在上演什么悲情戏,而是正在拍戏的间歇胡闹。

剧组里面徐婼瑄年龄最小,性格也最为活泼。

休息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这部电影的名字叫《云水谣》…… 没等牛尔开口,姐姐徐佩琪就立刻说道,云就是王碧云,水就是陈秋水。

云水谣就是王碧云和陈秋水的故事,像一首美丽歌谣一样的故事。

徐婼瑄眨了眨眼睛,“然而我觉得,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徐婼瑄是在有意和姐姐抬杠,有意跟姐姐过不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名字这么简单。

只因为她觉得这部戏对她很不公平。

她吃亏了,姐姐徐佩琪占便宜了。

名义上,徐婼瑄是女一号,扮演的是王碧云。

然而作为女二号的姐姐徐佩琪,她所扮演的王金娣在戏里出现的机会要比她多很多不说,跟牛尔的对手戏,也不知道比她要多了多少。

还有就是,戏中的陈秋水和王金娣两人不仅结了婚,还有了小孩儿。

于是徐婼瑄就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于是就觉得姐姐徐佩琪随时都在故意气她……因为徐佩琪自从进了剧组那天开始,就表现的非常活跃,非常兴奋,兴奋得让徐婼瑄越看越来气。

剧组里除了导演候笑仙和副导演章艾佳两位主要人物外,章艾佳的老娘章老太太,自从开机后也几乎是一直在跟着剧组凑热闹。

此时章老太太见徐婼瑄跟她姐姐较劲,就忍不住观察着牛尔的动静。

同时老太太也很欣赏徐婼瑄的小脑袋瓜确实很灵光,比她那个外孙女章紫衣灵光多了。

因为云水两字确实正如徐婼瑄所说,真的不止是两个人的名字而已。

候笑仙等见章老太太不吭声在看笑话,自然也不方便吭声。

于是徐婼瑄就把目标指向了编剧,指向了牛尔。

“别人不知道情有可原,你这个大编剧总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吧?”

见剧中牛尔和徐佩琪的那个亲热劲,徐婼瑄对牛尔也很来气。

就是没来由的莫名其妙的生气不开心,所以怼完了徐佩琪,她就把矛头指向了牛尔。

牛尔这才不得以,随口就吟了几句诗。

举头望青云,云遥遥。

低头观海潮,水涛涛。

云遥遥,水涛涛。

云水难相交。

青云把水瞧,海潮把云招。

青云把水招,海潮把云瞧。

云水难相交。

让牛尔没想到的是,这几句诗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云水难相交……真是太悲情了,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章老太太率先发声。

其他人则好像仍然沉浸在这几句诗,以及这几句诗对全剧的诠释所引发的悲情之中。

最唯美感人的爱情,常常都是残缺的爱情。

莎翁的戏剧如此,红楼梦如此,这部戏也如此。

然而章老太太之所以喜欢这部戏,之所以倾力为这部戏拉投资,并非是因为这部戏关于爱情的强大审美力量,她着眼更多的,就像牛尔得那些摇滚和赛德克巴莱一样,老人家更看重的是治政方面的价值和意义。

但牛尔的初衷几乎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作为牛尔第一次触电的剧目,他有很多前世的经典剧目可选而没选,最后却单单选了这部国产言情剧…… 因为他这次寻找水洛伊莎的缅洲之行,给他心理带来了很大的冲击,甚至都把他冲击到了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

然后就是滨崎步那句,她是“婚姻无所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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