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 认知(2/2)
和湖南官场一样,广西本地土豪同样需要黑手套,该做脏活儿的时候,没道理亲自下手。
甘正我几次去衡阳跟王角汇报工作,也确定了一个“劳人党”
的统治区扩张计划,主要就是针对偏远山区、落后地区的。
不是“劳人党”
不想去大城市、工业区发展力量,而是在现有的技术条件,甚至直白一点,在“劳人党”
现在掌握军工力量的层次来看,对人的需要,远远地高于技战术。
那么,这时候山区中的人,和工业区中的人,其实没有差别。
从湖南向外争取工业区无产者是困难的,但是向贫困地区、欠发达地区争取无产者,却就没有那么困难。
那些有个几亩地的农村家庭,除了江东省这样的发达地区,其实不能称之为小有产者,因为那几亩地的产权,并非是真正的掌握在落后地区的农民家庭手中。
欠下的种子钱、耕牛钱、农具钱、代销钱以及各种摊派,实际上落后地区的小农,往往就是赤贫,在总的资产上,其实是负值。
这样的小农,完全不是小有产者,而是彻头彻尾的无产者。
他们自然也是遭受着压迫,所以,也是天然的同盟。
工农同盟,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建立的。
大家感同身受,大家都被严酷地压迫、剥削,才会互相取暖,才会团结在同一个理想旗帜之下成为同志、同行者。
和普通战士考虑着建功立业不一样,甘正我跟王角分析过,只要湘南地区的路桥稍微能够走马赶车,那么,就有了在黔中、广西甚至是岭南落后地区建立地方政权的实力。
不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那种不稳定,而是牢牢地掌控着最基层的统治权,使得通知范围内的人口,成为支持“劳人党”
的重要力量。
其中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和面对武汉集团的工业垄断资本相比,广西、黔中等地的地方敌人,他们大多都是地主武装,或者就是依附在朝廷这棵大树上的传统羁縻州武装。
这样的敌人,显而易见要脆弱的多。
所以,不管武汉那边有多么大的吸引力,从壮大自身的角度来看,先易后难,都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畏惧啃硬骨头,而是尽可能地在软骨头变成硬骨头之前,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劳人党”
能够短短数年发展到这种地步,其中的一个重大因素,就是中央核心区的诸多地方集团,即便想过要扼杀在摇篮里,却最终没有下定决心。
诸如“南海四大家族”
这种,甚至为了短期利益,直接选择了放任“劳人党”
的壮大,最后也间接推动了“劳人党”
对整个湖南地方政权的夺取。
从己出发,甘正我毫无疑问不想犯敌人一样的错误,在“大唐人民革命军”
被大量牵制之前,尽可能地保障好湖南现有的来之不易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