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一个个都是变态(2/3)
钱镠脸上根本看不到慌张,瞥了一眼熊熊燃烧的“宝船”
之一“天宝号”
,钱镠那颗宛若卤蛋的脑袋,头皮被火光照耀的极为恐怖,他在冷笑…… “台座!
局长!
现在……”
“不用慌,鱼雷而已。
广州能有几颗鱼雷,别人不知道,你是内务处办公室的主任,还不知道吗?”
“呃……是!
卑职愚昧。”
“行了,既然是急报,看来是出了大问题,这次跟冯家的较量,要没完没了了啊。”
感慨之后,钱镠接过了急报,浏览了之后,叹了口气,“姓冯的够狠,放水淹了我一个加强营。”
“什么?!”
“行了!”
钱镠双目冷冽,“命令二大队王文静,凡遇可疑之人,就地法办!
按暴力抗税处置!”
“是!”
“还有,去通知‘三法司’的人,就说疑似冯氏勾结乱党,密谋造反。
记住,是疑似,要请‘三法司’的长官,好好斟酌。”
“是!”
等人走了之后,钱镠这才缓缓地拿起了龙头杖,顺手拿了一只大檐帽,缓缓地扣在了脑袋上,然后向外走去。
“局长!”
“走,去看看冯家能搞出多大的动静。”
“是!”
在钱镠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害怕,哪怕一条船沉了,对他而言,也就是不过如此。
“局长!
现在广州也有暴徒趁机闹事,路都督的戒严,看样子没有起到作用。”
“他又不敢乱来,真遇上地方豪门闹事,真敢派兵镇压吗?”
钱镠面色淡然,“不过他不敢,老夫让他敢,不就行了?”
“呃,这……恕卑职愚昧,局长,这要如何行事?”
“冯家疑似叛乱,‘三法司’不用查都知道不可能。
但是肯定有人趁乱,假借冯家的名义发动暴乱,这就合情合理了,对不对?”
“那这又如何让路都督……”
“死的,都是假借名义闹事的,不就行了?
这样的功劳,要是姓路的还抓不住,那真是半点血性都没有,要来何用?
还是早早兵部除名,退休养老去吧。”
“原来如此!”
随员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多谢台座指点。”
“现在乱了,也就乱了,有些好处,给别人要大方一点,这样你的路,也要好走一些。”
说罢,钱镠双目泛着精光:“老夫入阁之后,你们要多加努力啊。”
“台座放心!”
“复先祖之伟业,何其难也。”
一声长叹,钱镠拿出一张纸,递给身旁一人:“烧了吧。”
“台座,要不要……做个备份?”
“烧了吧。”
“是!”
接过这张纸的人,立刻转身,前往另外一处船舱,等钱镠下船之后,此人推开了房门,然后道:“将名单上的档案,全部烧了。”
“啊?!
主任,这些都是‘桃园会’乱党分子的……”
“这是台座的意思!”
“是!”
有个机密秘书见状,上前小声地问道:“主任,这件事情……是不是,要记录一下?”
“不必。”
听到这个答案,机密秘书顿时大喜,顿时道,“主任,莫非局长入阁之事……”
“现在已经跟我们税务局没有关系了,‘三法司’也好,广州都督府也罢,还是说岭南省政府,这是他们的事情。
我们,现在就是个看客。”
言罢,又听到了一声惊爆,爆炸是如此的激烈,大概是“天宝号”
已经承受不住,要彻底的沉默在这里。
这一次的行动,“天宝号”
装满了金银财宝,金丝楠木都有二十多根,那都是好东西啊。
除此之外,“天宝号”
这次用来压舱的,都是上好的翡翠。
尽管翡翠不值钱,于贞观朝的人来说,就是破烂石头,但是极品翡翠,在洛阳依然是不愁没人要的。
而现在,伴随着一声声爆炸,接二连三的惊爆,这些金的银的木头的石头的,全都一股脑儿沉到了江南洲的水里。
之前跟着钱镠的文官们,还在计较着钱财,但随着钱镠的态度亮出来,所有税务总局的文官们都清楚,这一波,不捞也就不捞,由得广州都督府和岭南省政府去捞。
税务总局这一回,不出意外的话,功劳和实际受封的功劳名义,应该是不一致的。
真正的功劳,是短期内瓦解了“南海四大家族”
,至少他们的大本营之一,南都广州,算是歇菜了。
没有个十几二十年,别想重整旗鼓。
而明面上“南海四大家族”
收敛的原因,就是查到了“蓄奴”
……非法蓄奴。
中央的那些相公,定然是知道这一切是谁的功劳,只是封赏的时候,决计不能说是为了奖励肢解“南霸天”
。
定税有功,追讨税款……这便是一个极好的理由。
而给这个理由加上一个金额,那就是……五十亿。
五十亿,拿来糊弄民间的舆论,已经是绰绰有余。
钱镠会春风得意,八十岁高龄入阁,半只脚入土的时刻,完成了前人难以想象的壮举。
至于说他如何应对报复,至于说岭南省到底会出现什么动荡。
对钱老大而言,根本是不值得伤脑筋的事情。
死什么人,死多少人,都是岭南省本地的事情,关他一个中央大员何事?
而此时,在韶州州立医院加护病房内,冯令頵堆着笑,冲王角说道:“王相公,这‘飞鹰铳’呢,民间不得私自持有,非法的。
不过冯某几经周折,倒是找到了几件散落在民间的‘飞鹰铳’配件,王相公,您看……要不要凑合一下?”
“都行,都可以的,我不挑,我就是想看看有多厉害,反正我也不要子弹。”
“那……王相公,‘飞鹰铳’的配件,就放在这里?”
“放下吧。”
王角点点头,一副“枪迷”
的模样,等冯令頵说告辞的时候,王角直接蹲在那里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仿佛是急不可耐一般。
等冯令頵走了之后,王角这才打开了箱子,一柄装配完整的“飞鹰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