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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司法郎君张雪岩(2/3)

王角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话怎么接?

你就说怎么接?

难不成爷当场表态,这皇帝家里早就该挨个儿放血了?!

可一百多年前就放过血了啊。

现在是想干啥?!

“张公!

张公张公张公……”

冯令頵赶紧拦住了张雪岩,“孩子还小,孩子还小,叔文呆傻蠢笨,不值得张公……”

“建中,你管得住叔文吗?”

张雪岩一身肌肉抖了抖,“你都打不过他,你怎么管?

你铳法都没他好,最近几年的后生,除了李存勖手下一个‘郭雀儿’,剩下的都是什么垃圾。

只配争第二。”

“……”

“……”

忽然间,王角有点儿小震惊:我擦,小郭可以啊,居然在这鬼地方,还有人看重?

也不对,这位张家三老爷,貌似是在南昌混的,也就是说,南昌那里,小郭还挺有市场?

爷牛逼!

王角顿时骄傲起来,要不是他慧眼识人,人小郭能有这么好施展才能的舞台?

回头加工资…… 不对,工资不用加了,一箱子金条,那抵多少工资了。

“张公,还、还是不要提叔文了,这次张公来医院,还不知道是为何?

张公身体一向康健啊。”

“老夫能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看小王的,之前几个侄儿跟猪一样,活该被人打脸,还想着翻本,真是不知所谓。”

张雪岩一脸的不屑,大喇喇地将眼镜取了下来,用衣服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像小王这样的好汉,拉拢关系都来不及,吃饱了撑的给脸色,真是‘一蟹不如一蟹’,我看啊,这‘始兴县伯’家,也是时候分家了,不然早晚败个精光。”

言罢,张雪岩还摇了摇头,吐槽道:“‘始兴县伯’家里的废物,比徐家的还不如。

老夫以为徐温的儿子已经是废物中的废物,万万没想到,我们张家的更废。”

“……”

“……”

冯令頵直接傻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总不能说张三爷说得对,徐太爷和你们家的确都是废物集中营,妙啊。

“不过不要紧,老夫收了叔文这个弟子,张家以后是不愁了。

徐家就不行了,徐温还想着让李昪撑起家门,可能吗?

李昪做了董事长,人直接飘起来信不信?

到时候徐家肯定跟你们李公馆闹起来,开战暗杀都可能。”

“张公,叔文是我儿子。”

“哈哈哈哈,是你儿子又怎样?

你儿子惩恶除奸反而要出逃,你都护不住,你个当老子的在他心里早就形象破灭了好不好?

七年前你但凡有一点点支持,都不至于此。

父子反目,不一定是当儿子的错,建中啊,老夫说你格局小,可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

叼尼玛臭嗨!

老子真想斩死你啊!

冯令頵内心狂骂,可拿张雪岩一点办法都没有,没办法,不说张家三老爷的身份,也不提什么“司法郎君”

“征事郎”

,就说这一身腱子肉,冯令頵投胎一百遍都不是张雪岩的对手。

看着冯令頵脸皮抽搐,神色青一阵红一阵,不知怎么地,明明冯令頵对他还不错,但王角现在心中就是有一种变态的爽感。

我真是个贱人啊。

王角心中如是吐着槽。

不过转念一想:妈的,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爷就爽了怎么了?

反正是暗爽。

冯令頵被张雪岩训孙子一样的训,可还真没办法反驳,他跟三儿子冯延鲁,是真的关系不好。

而且冯延鲁也不待见李昪,那种扑面而来的客套,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呵,冯建中啊冯建中,你不要不服气,广州冯氏跟你们家,祖上都是北燕皇室,可这格局,真是天差地别。

好田出歹苗啊。”

踩着木屐,张雪岩对王角道:“小王,走,去食堂,请你吃牛丸。”

“呃……好。”

王角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这几个意思?

张雪岩这狂喷冯令頵,是真的喷,还是喷给老子看的?

对这些江湖上的老阴逼,王角现在都是提防的很,有一个算一个,都当是各种算计隐藏在身后。

他揣着小心端着谨慎,跟个应声虫似的,却是不掺和韶州人内部的对喷乱骂。

“冯经理,一起吃牛丸啊。”

“好!”

王角眼珠子一转,喊了一声冯令頵,倒不是说他不给张雪岩面子,而是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越混乱越好,越混乱对他越有利。

鬼知道这个姓张的是不是变态杀手,反正堂堂“征事郎”

就这副打扮,说他是老年变态没错吧。

而且就张雪岩这健美的身形,比利·海灵顿过来一比都是差了不少,要是张雪岩把头发弄成钱老大那样的卤蛋,还真是有点儿龟仙人变身的感觉。

听到王角喊冯令頵,张雪岩笑了笑,瞥了他一眼,然后道:“小王啊,你这江湖经验还可以,钱老三对你不错。”

“先生对我是挺好的。”

在张雪岩看来,王角的各种小动作,应该就是师承钱镖,可惜,小聪明啊。

“叔文这个孩子秉性是不差的,嫉恶如仇,称王称霸是不行,但跟人合伙做事,还是靠得住的。”

“这……革命的事情,晚辈胆子不大,先生也是朝廷心腹、国家忠臣,‘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才是正道……”

“钱镖就教你这个?”

眉头微皱,张雪岩顿时不信,“老夫一直怀疑,当年北苍省征税大案闹得那么荒唐,是钱老三有意遮遮掩掩某些事情。

一度怀疑他想要造反,现在想想,真要是造反,他在狮驼岭早就干了,对不对?”

“呃……造、造反?!”

王角一脸震惊,“张先生!

可不能这么说啊!

我先生可是会稽钱氏,对朝廷,对国家,那是忠心耿耿啊。

钱家怎么可能造反?

钱家不可能造反!

张先生,可不能血口喷人呐!”

“叼你老母的,你之前要是不在火车站拿枪指着老夫的侄儿,老夫差点就信你现在的表现了。

嘿,难怪钱镖收你为徒……”

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这胡子打理得很好,就是比较长,而且很硬。

更牛逼的是,王角看得出来,这老东西的胡子,不是自然卷,而是烫过的。

这什么狗屁操作?!

乍一看,眼镜儿换成了墨镜,可不就是恩格斯?!

也就是恩导师的体格儿差了一些,再加上眼神也没有张雪岩来得剽悍,这老头子的眼神,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看谁谁都是傻叉,就他最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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