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无力吐槽。

软管慢慢滑入了凯瑟琳的喉咙。然后那种奇怪的物质被涂在了喉咙和嘴的内壁上，包裹了她的舌头、牙齿和嘴唇。她条件反射地吞咽着软管。接着，液体凝固了，她的舌头也变得完全不能动。

“……”

坑爹。

“几分钟后就会好的，现在这种情况仅仅只是暂时的。”

珍妮这个时候过去翻看笔记本。

“嗯……没错，下一步就是这样……应该不会出错。”

……喂喂！不要在那里自言自语让人胆颤心惊的台词啊！

正当凯瑟琳努力适应通过这种类乳胶包裹的口鼻呼吸时，珍妮也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珍妮拿出了一个头盔，一眼看上去，凯瑟琳就知道，这玩意儿很坚固、钢化碳纳米管纤维特有的光泽、圆圆形状，十分匹配凯瑟琳的头型。

虽然是头盔，不过形态却不大，只是比凯瑟琳的头稍微大一点点而已。

在眼睛的位置，有一对不透明的椭圆形的黑色材料闪闪发光，如同是地面上的玻璃粉末一样。头盔由左右两个部分组成，中间用远程控制的锁固定。每一半的内部都是蓝色乳胶状物质内衬，完全符合凯瑟琳的头部形状。

——凯瑟琳身体表面的每一个数据，珍妮这里都有记载，所以制作一个完全贴合她的脸部的头盔，不是问题。

这个头盔除了嘴部前面外，没有一点额外的空间，鼻子下面嘴前面的位置就像是一个空气袋一样，在这个呼吸空间两边各有两根管子，一共是四根，穿过头盔的内衬，直到下颚处，连在一些微小的机械设备在上面，也不知道是过滤器，还是机器。

通过这四个小小的开口，凯瑟琳的呼吸将不是问题。

珍妮往头盔的内层的每个部分涂抹上了黑色的类乳胶液体，然后。便将其放在了一边。

接着，珍妮将凯瑟琳的头微微向后倾斜，拿出了一对特制的隐形眼镜，它们开起来是白色不透光的。

珍妮将凯瑟琳的眼睑撑开，把一片放进了右眼里面，顿时一半的视力变暗了。

“别害怕。失明只是暂时的，在启动了电源之后，你就能够重新拥有视觉……哦。对了，还有这个头盔，我将其称之为bane一代，在我看来。效果还是不太好的，所以以后还要有二代、三代。”

当另外一片安装好之后，凯瑟琳已经彻底失明了。

之后，珍妮在凯瑟琳的脸部又涂抹了一些黏糊糊、湿答答的液体，然后等待凝固。

下面就是头盔的安装了。

它的内部涂满了与刚才涂抹在脸上一样的黏糊糊、湿答答的液体，凯瑟琳可以感觉到那种不舒服的东西粘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根据脸型制作的头盔从两边压在头上，两侧都能体会到压迫感，压力逐渐增大，直到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两个部分在中间合在了一起。

这时候，凯瑟琳的头部被固定了一个头盔里面。

内衬贴合了整个头部、耳朵和脸，她完全失明、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却很好地受到保护。

接着，珍妮又开始重新在凯瑟琳身上涂抹那些的胶水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太贵了，直接扔到溶剂池里面，效果多好……”

珍妮撇了撇嘴。在全部涂抹完毕之后，总算是叹了口气。

之后，随着身上的液体开始凝固，凯瑟琳感觉到一些变化，她的呼吸变得更加轻松了。

鼻子、嘴巴和喉咙里面的胶状物变得更加薄，头上其他部分的液体也有相应的变化，就好像整个头部都被抽真空了，内衬上无所不在的压力增加了她的触感。

鼻子和嘴巴里面的压迫感更为怪异。液体逐渐硬化。几分钟后，变成了干而薄的一层，就像纸一样贴在她头和嘴的每个部分。

她用被包裹的舌头去碰了碰同样被包裹的牙齿和嘴唇，但是活动的范围十分小，但是比一开始要好多了，嘴里的每个部分都覆盖奇怪的玩意儿。感觉很奇怪，又干又滑。凯瑟琳似乎有一种没法产生唾液的错觉，她也感觉不到空气通过她的嘴和鼻，失去了嗅觉和味觉。

“连接传感器线路……”

珍妮通过对讲机对外面说了一句。

而这个时候，凯瑟琳突然跳了起来，差点挣脱了束缚！

“辣死了！辣死了！”

一股猛烈的辣味，就好像是吃到了史前毁灭了恐龙的可怖辣椒一样！

但是很快，这味道就消失了，而凯瑟琳也七荤八素的。

——很显然，刚才被珍妮捉弄了。

“唔……至少看起来一切完美。”

凯瑟琳用她张的很小的嘴巴低声说：“你这个混蛋！”

现在的凯瑟琳又可以讲话了，虽然嘴里还有一些固体让她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她听不清自己的说话声，就像是自己用一个杯子盖在口鼻上然后说话的感觉类似。

凯瑟琳的声音不是从自己这里传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扬声器而来的。

“啊啊，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别介意，凯特～”

那你不要用一副“我很满足”的表情啊，岂可修！

“开启视觉神经。”

珍妮在进行下一步。

突然，黑暗之中的凯瑟琳的眼前，出现了一阵五颜六色的烟雾，混乱之后，房间的图像逐渐显现，

“虽然你能够看到图像，但这个图像和你的眼睛没有任何关系。呃……在头盔的前面安装了传感器，接受图像后传入碳纳米管芯片中，然后翻译成电信号之后直接送入你的大脑，所以图像是黑白的——没办法，我们技术有限。”

这是珍妮的解释。

的确，而且在凯瑟琳的视觉中，这图像似乎有一点变小，就像是反过来看望远镜一样。她可以看到周围的东西，但就是比正常的要小一些，好像更远一点一样。

这没办法，因为凯瑟琳身上的元件都是为了神经回路和赛博躯体而设计的，凯瑟琳自己只能“享受”到次等待遇了。

难怪珍妮将其称之为“一代”。

不过有些神奇的是，当凯瑟琳移动自己看不见的眼睛时。脑中的图像也相应的移动，看到的东西和眼球的运动完美匹配，就和普通人一样，而且图像十分清晰。当凯瑟琳眨眼睛的时候，图像也相应消失了一小会儿。

“它能眨眼？”

“为什么不能？虽然只是信号阻隔而已。不得不说，这种新的芯片性能太好了，我的要求，实验室那边一下子就满足了。”

“好了。现在开始尝试赛博躯体的控制吧！”

正式的工作，就要开始了。

还没等凯瑟琳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一切，却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这怎么了？！”

凯瑟琳惊讶的站了起来。

“嗯？”

彩色的世界？

等等。自己身上的装备？

瞬间，凯瑟琳就意识到了怎么回事。

——自己现在的意识在赛博躯体上面。

换句话说，自己现在的蒂法.凯瑟琳……

不过这玩意儿……

凯瑟琳摸了摸蒂法脑后网线，然后站了起来，从这个病床走了出去，她发现，自己正在实验室的对面。

“这感觉可真奇怪……”

凯瑟琳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

啪嗒——

网线被扯断了。

“凯特！”

珍妮气愤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

“别激动，珍妮，意外！只是小小的意外……”

如果能够看到凯瑟琳的表情。那一定很囧……

“唔……算了，还有最后一步，我们先完成吧……要不然可不能出去呢。还好这个没那么贵……”

珍妮嘀咕着，然后让凯瑟琳站起来。

凯瑟琳被解开了束缚，然后她一跃就要站起来，但由于脚底的垫子，她一开始差点摔一跤。

因为很难站稳。凯瑟琳便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她开始走路跟着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

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脸，但是却摸到一片空白的脸部，除了光滑无特征的表面，没有任何东西。当手指滑过传感器的时候，她能够看到自己的手指，就像在眼前晃过一样。

虽然这边不是重点。但看的出来，珍妮很认真的在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