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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降龙还需真罗汉 引雀何妨假鸿门(2/3)

“是八宝丽龙吻香,之前的香,只剩了三根。

不过我发现妹妹带来的东海龙涎和它的味道差不多,便又制了几株,正好试试是否能让那杀人蜂有反应。”

“嗯,作用一样呢!

婆婆以前一直说那个什么丽,什么龙的难得, 你看,东海龙王也无半分逊色吧?”

“你呀,能不能用心学些官白。

是八宝丽龙吻香,只因此香本产自八宝丽国海域。

(笔者案,八宝丽,Berbera,唐时称拨拔力,今索马里柏培拉。

宋杂集《岭外代答》称大食西海多龙,盖是也。

) 此国海上多苍龙(白鲸,产龙涎),乃龙涎香的大产地。

因为杀人蜂(原产东非,与欧洲蜂杂交成现代杀人蜂。

具有敏锐嗅觉及嗅觉记忆。

)亦出该国,此前才盛传那杀人蜂只会对八宝丽国的龙涎起反应。

后来有人尝试以身毒龙涎成香,却无法引动杀人蜂,该说遂被引为正论。

没想到东海的龙涎,却同样堪用。”

“婆婆,我看是身毒香用料太杂,盖过了些龙涎的味道, 或是有什么气味惹蜂子不喜,才无法引动蜂子。

却和龙涎的来源无关。”

白衣女尼微微颔首,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对了,今天唤你来,到真是有要紧事。

最近山上形势紧张,我怕是不能时常和你见面了,所以只能先一次交待好。

你上次出手刺杀的苏我高丽,并没有死!”

不知火麻衣大惊,屈腿掩唇,圆睁双目,脱口喘道, “拿泥?

敌羞吾去脱他衣!

竟然没有死吗?”

“嗯,后山有一位情报通达的大人物,他的手下对苏我的遇刺做了一份非常详细的报告。

报告中称赞刺客非常专业,所成伤口足以致命, 只是恰好处理的及时,而苏我自己也的确命大,竟然从脏器破损和失血的生命临界点走了回来。

今天这位大人物将我叫去,他说倭国党争与他无关,他也并不想插手,但是希望我们在此时可以略作收敛。

所以你暂时也不要再去尝试动手,我们需要等待一个更恰当的时机,把大君的目标全部除去。”

“除掉苏我高丽,还不够吗?”

“大君的目标,不只是帮助物部大连扶值太子上位。

那小长谷太子荒诞不经,恶名遍传倭国,大君又怎么会铁心支持他?”

红衣女子听得额头见汗,娇喘渐重, “啊?

那,我们还要做什么?”

“筑紫弹丸之地,终究比不过秋津。

大君如要成事,就要借助三韩的力量, 帮助百济东进新罗,任那都护伽耶,再合半岛之力上洛除奸,则天下可定矣。

我的主家纪氏本是倭王亲封的三韩守, 可是近年苏我氏、葛城氏的势力对百济与任那的渗透已然让时局脱离主家控制。

尤其是在苏我高丽将妹妹许配给任那多利国守穗积押山以后,我们纪家在三韩的影响力已经很难迎合大君的期望。

为了配合大君的天下大计,不但苏我高丽该死, 新罗,伽耶的那几只猴子也应趁机在此一并铲除。

若三韩大乱,而百济王室和我主家实力未受波及,届时我纪氏自有火中取栗之道。

而那时也将是我纪氏与筑紫君共成大事,望海而治之时。”

白衣少女的目光忽然如冰棱般冷厉, “不过你现在要做的,只有蛰伏忍耐。

忍,方能成胜。

你可明白?”

“哈依,麻衣会藏起来,等待婆婆下一步指示!”

“嗯,这段时间,我们联系不太方便。

不过你可以去缑氏镇上找一个人,一切听他吩咐行动便是。”

说罢此言,白衣女尼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递给了麻衣。

麻衣展开一看,见是一幅男子面绘, 另外还注了接头地址和接头方式,落款还有此人姓名——高飞雀。

白衣女尼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问道, “你可记住了?”

“麻衣已经记下了!”

“那好!”

,白衣女尼探手取回那截卷轴,随手投入了引香炉火之中,“你速去吧。”

这高飞雀是何许人?

倒也巧了,此人此时正坐在庆云一行下榻的禅房内,望着昏迷的刘赢,不住摇头。

他的身旁站着三位女子,姿色风韵,无不是人间殊胜, 仔细品味,又其实各擅胜场, 正是瓠采亭,殷色可和留在这里照料刘赢的李莫愁。

“师叔亦无良策?”

瓠采亭焦急地问道。

“嗨,飞雀也只是多读了几本医术,这见识自然无法和华阳先生的高足相比。

高某眼下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莫愁姑娘,大哥他们可说过几时会回来?”

莫愁姑娘一脸为难之色,怯生生的回答道, “王爷和诸位少侠只是推说有十万火急之事,需要妾身代为看护刘少侠。

可并未言明归时。”

虽然莫愁已经将深沙遇刺一节说与三人,可是她所知毕竟有限, 至于小龙王怀疑了谁人,去了哪里,她可是的的确确一无所知。

可怜她对眼前两位妹妹的快嘴毫无招架之力,正在手足无措之时,一阵步履声响起,几名男子的交谈声渐临渐近。

三女侧耳一听,又怎会不知是谁回来了,顿时尽皆大喜。

还是年纪最小的殷色可按耐不住,如彩蝶般扑出门去,险些与庆云撞了个满怀。

“哎,哎……哎?

殷师妹,你们终于回来了!”

庆云先是惊疑的想要闪避,心道这莫愁姑娘看上去颇是沉稳,怎地此时如此轻骨头?

定睛却见是殷姑娘,不由一喜,忙将她一把搀住,托在了臂弯里。

殷色可却也不推不避,借势就靠在了庆云肩头。

二人本来就挤在门前半步处,就这么一个转身,那画面就好似搂在一处相互依偎的情侣般和谐。

旁人瞧在眼里倒没什么异样,只是瓠采亭的脸顿时就黑[新笔趣阁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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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自恃是义姐的身份,不好直接出言打断,只能酸溜溜地向庆云怼了一句, “呵,好像盼星星盼月亮似得,终于见着你的殷妹妹了?”

这庆云本来还是心智不全的年纪,此时重逢瓠殷二女,终于不用在心中始终惦记他们的安危,自然有些大喜过望。

一时冲昏头脑,想也不想地应道, “四姐,若不是这几日一连被要紧事缠着,我都想下山去找你了。

不过既然回来了,快来作个主心骨,省的我们想破脑袋。

等会儿用膳时分,我们再慢慢细话别情。”

这句话本来即表达了思念,又将话引入正题,放在平时也算是挺得体的。

可是瓠采亭前面一句呷醋的言语就被衬的特别突兀, 你看,这么多大事儿,四姐你上来第一句,就是在,争风吃醋?

尤其是庆云这时候手里还紧紧搂着殷色可,真是看着让人气,听着话刺耳。

采亭的脸渐渐由黑转青,在由青转紫,就像练什么左道炁功就要走火入魔一般。

这屋里一圈都是大咧咧的男人,能最先看出问题的,那就只有同为女儿家的莫愁姑娘了。

她见着势头不对,先上去一把搀住了殷色可,关切的问她脚踝可有扭伤?

然后又对暅之说刘赢盗了一上午的汗,方才有位高先生看过,却也苦无良策,是否要再施一轮针,灸?

这一卸,一推,好不容易把气氛圆了回来,将话头接到了正题上。

高飞雀忙将位置让开,他似乎略有些跛足,做出快速移动时略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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