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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二十五章漩涡(1/2)

龙凤苑的大门被推开了,呼啸的风从内向外吹出,熄灭了大片灯火。

没有人从中走出来,门外浩浩荡荡的正统们安静等待着那个统御他们的领袖走出。

脚步声。

剑格摩擦声。

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黑袍,挎剑。

没有人不认识她,在灯火的光芒照在她身上时,所有人都将视线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每个人都在微微战栗。

李获月慢慢抬头,熔红的黄金瞳是“月”

标志性的特征,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达到了说话的效果。

每个人都屏息凝神,所有的琐屑声音都沉寂了下去,无数双黄金瞳接二连三的亮起。

他们为家族的召集而来,在社会上他们有着不同阶级的身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以微小的齿轮契合着运转正统这个庞大又古老的机器。

在‘九州’的专线联通他们的一刻,他们聚集到同一个地方,为了同一个使命。

他们能感受到那风雨欲来的征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又或者什么大事马上要发生了,他们就是见证者,历史的开拓者,为此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可能是对于“精神”

这种介乎虚无与现实之间的物质态太过敏锐,在一些人的眼中,龙凤苑那一线红墙之前的人山人海中已经缓慢地升起了一个“域”



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过往的历史中有人称这种“域”

叫作“气势”

或者“军魂”

,拥有类似东西的集群将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势如破竹。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无论风暴如何凶猛,他们都会将之冲碎,击溃。

“在凝聚力这方面,秘党的确比起正统这种传统差了不少,信仰?

团结?

在他们的身上那种特质很明显,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了某种东西献上生命的意志,坚硬不屈的意志。”

“.

不过我也并不是说秘党的年轻一辈就没有这种意志,虽然秘党的年轻人们也能时常做到将生命置之度外,但我总感觉正统和秘党这两者之间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区别。”

高处高台边上坐着的男人,望着遥远红墙前那龙凤苑前震撼人心的景象淡淡地说, “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了对你围追堵截,群起而杀的时候,你真的会对这些年轻人动手吗?

还是说象征性地反抗一下,找到机会就发动‘刹那’或者‘时间零’闪人?”

“我不知道。”

在他的身后,林年从暗色中走出,站在了他的身旁,同样眺望龙凤苑前连绵的火光。

他黑褐的瞳眸里倒影着那个挎剑的女人,暗淡漠然。

“倒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的确谁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只有真正发生了,你才会知道结果不是么。”

恺撒左腿盘坐着,右腿悬空挂在高台外面,侧着身子低笑着看着那人山人海的那一幕,抓住身旁地上置放的外套向后丢了过去。

身后的林年接过披在了还在释放着惊人热量的赤裸的上身。

龙凤苑前人群的规模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变大,但这些都还只是一隅。

正统的底蕴比想象中惊人太多,驻留在这个城市中可以成为“战斗力”

的人的确都在收到专线的第一时间开始快速赶来,可放眼整个世界,那些正统这些年探出的无数触角已经像是秘党一样遍布世界,如今恐怕也在通过各种不同的手段得到九州的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定下最快一班航空赶往家族。

“已经没办法收场了。”

恺撒说道,“在她决定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会发展成这样的场面。”

“谁也不想这样。”

林年说。

“她想。”

恺撒说,“对于她来说,恐怕正统彻底毁掉也在她的高度接受范围内,说不定还算是得偿所愿。”

“她早就已经疯了,你不该和疯子结盟。”

恺撒看向身后的林年,目光深邃,“我母亲说过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潜在的疯子,那个疯子住在我们的心里,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发狂,因为没人喜欢和疯子一起玩。

她很聪明,因为她也懂这个道理,所以在她发疯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开始伪装起了自己,装得越久,爆发的那一天就越疯狂,而她装了整整十几年没有露馅。

恐怕正统如果知道那天晚上她在床底下经历了一切,根本就不会让她活到今天吧?”

“谁知道呢。”

林年说。

“所以对于她来说没有所谓的得失,也没有所谓的后果,只要能杀了五位宗族长,再把正统背后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铲除,死多少人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曾经那些爱她的人向她注入了多少爱,在他们死后,她就能爆发出多少恨。”

“林年,劝你一句话,像这种疯子,最好下次见到她的时候离远一些。”

恺撒淡淡地说,“她会自己把自己玩死的,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她会很惨,你最好不要同情心发作向她伸手。”

“.

不过,我很好奇你答应她涉入这件事,真的只是因为她有你想要的东西?

而不是看到她身上被正统留下的那些伤疤同理心犯?”

恺撒忽然又问。

林年没有说话,他安静了很久,说,“李牧月还活着?”

“的确还活着。”

恺撒也不要求林年真正给出一个态度,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在‘月’系统被毁掉之后,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除了保有部分混血种的特征以外,一次简单的枪击都能轻松杀死她,这样的她对于正统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反倒是成为了宗长们手中又一个有力的筹码,所以她才能活到今天。”

“你怎么找到他的?”

林年问,“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李牧月作为筹码活着,那么她藏身的地方应该很隐秘。”

“的确很隐秘,谁能想到一代‘月’最后会藏在那种地方?

不过我有我的办法就是了。”

“嗯。”

风吹过高台,带走了林年身上的那些蒸腾热气,也让他血管内的温度慢慢冷却到了正常的程度。

“‘月’已经疯掉了,林年。”

恺撒说,“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一点,她的眼睛,你是近距离见到过的,里面除了自我毁灭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林年沉默了很久后向恺撒点头,“我知道。

如果没有你,今晚会很难收场。

谢谢。”

“想听到你说谢谢可不太容易,一般情况下都是别人谢你吧?”

恺撒侧头看向披着外衣瞳眸在夜色下稍许暗沉的林年,“不过你觉得正统的人会信她们准备的那套说辞吗?

一会儿她们会临时变卦也说不一定。”

“无所谓了。”

“即使她们真的退步,这笔交易到头来还是你亏了。”

恺撒摇头,“我听见你提到过,你答应李获月淌这滩浑水的条件是对方会给你一件你想要的东西吧?

现在东西也没拿到,人却帮她杀了.

虽然我没能看见院子里面你动手的场面,但想必能让你出来的时候这副模样,那个名叫‘京观’的神秘部队很麻烦吧?”

“情报差问题,只要有足够的情报,了解敌人的特性,你也可以解决。”

“算了吧。”

恺撒轻轻笑了笑,然后渐渐陷入了沉默。

很久后,他开口淡淡地说,“说实话,我的直觉告诉今晚的事情还是有些问题。

有些事我没弄明白,比如正统的五大宗族长为什么会选择在今晚齐聚一堂?

虽然有京观做安全保证,但这也不是他们以身试险的理由,他们死得太简单了一些,以至于让我怀疑院子里的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尸体。”

“司马栩栩丢了,下一任‘月’的继承者出了事,宗族长们肯定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林年解答了恺撒缺失的这份信息差。

“司马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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