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流言蜚语诛灭人心(1/2)
“祁言他没有再动用能力,是因为看穿了么。”
“应该是的,进度正在增长,即将达到百分之八十。”
“魔魇一旦被看穿就失去了威胁,其实这才是真正通过考验的办法,依靠各项能力和武器通其实不能够成长为真正的流离者。”
奇梦八家窃窃私语。
“释放进度,百分之七十九……百分之八十……百分之八……”
视透眼镜的显示与耳边的环绕声,提示着流离者和祁言最新的进展。
他即将达成测试的目的,激发出更高的恶意值,成为拥有流离者资格认证的候选者,取得合法思维后能力将可以在现实世界运用。
“马上就要成功了,等着吧,我回来了。”
祁言静静的等待着,那由他心中魔魇升起的焚天世界正在瓦解崩溃,白色的主调扩散着。
“释放进度,百分之九十……”
机械化女声的提醒戛然止息。
耳畔清清静,却心里烦躁突起。
怎么,停了?
不光光是祁言,休憩区的奇梦八家和羽胜黒翊都产生了这个疑问。
“黒翊族长。”
负责监测祁言所处独立空间服务器的人员发话,“发现有异常信号进入了《梦境游戏》,前往的正是祁言所在空间。”
“是巨型嗜血者那次隐藏的祸端吗?”
一家长发问。
“好像不是,就是刚刚出现的。”
“不可能,那是祁言思维打造的魔魇世界,并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空间,怎么可能……难道,是思维?
有人单纯输入自己的思维进入祁言心中的魔魇世界了?”
长一家族的家长惊叹。
“这人疯了?”
“在每个候选者的魔魇世界里,他们的思维力量都是自我最强的状态,进去的人一旦引起对方情绪紊乱必然死于非命。”
“严重的还是位落魄者,应该不会是我们自己的人吧。”
羽胜黒翊分析着可能,幽然说道:“天权者,应该是天权者,他们企图从我们手中夺取祁言,这个潜入祁言魔魇世界的人想要让他再度尝受失败挫折!”
“黒翊前辈,要不要终止进程?”
“天权者运行机制每十年一次才会让我们对获取合法思维有可乘之机,错失了这次的时机又得等待啊,现在已经进行到多少了?”
羽胜黒翊不愿放弃的低声发问。
“合法思维的攫取进度为百分之九十四。”
监测人员汇报。
“那就继续,我们只能期待祁言,相信祁言,他肯定可以击败自己的魔魇。”
羽胜黒翊诚心诚意的祈祷道。
而在一旁听取到似乎对祁言情史不妙的宏源,看戏的目光多了几分。
…… 科技感渲染着的舱室内部,西宫良坐在椅子上,心思不沉,有些浮躁。
耳麦电流紊乱的嘈杂声终于停止,他急忙开口: “童京,你成功进入了吗?”
“是的,幻化作‘白雾’才勉强抵达祁言心中魔魇世界的边缘。”
“看得清么。”
“大致可以看见,可是有些奇怪。”
“怎么了?”
“已经即将化为空白的世界又燃烧起来的剧烈的火焰。”
“好,等一下。”
西宫良看见了自己视透眼镜上监测部门发来的讯息,“我知道了,是天权者,他们有人单纯凭借思维进入了魔魇世界,看样子是想阻止。”
“需要我从旁协助吗?”
童京试问。
“不必,我要看看他的实力。”
“明白了。”
…… 再度燃起的焚天大火喧嚣了整个世界,一个巨大的魔魇在火焰的帷幕背后禹禹独行地走出。
是一只比之前大两三倍的单眼怪物。
“还有么。”
祁言握紧双拳,死死盯着火焰帷幕里走出来的家伙。
这只单眼怪物的躯体形象无法泯灭,不能看穿,无法直视其内部的面孔。
嘲笑讥讽的声音比夏日蝉鸣聒噪千百倍的响起,那巨大的单眼怪物倘若露出了祁言正中下怀的笑容。
“你没醒,也无需醒来,你生活于现实,不是梦中,苦苦挣脱着什么呢?”
巨大的单眼怪物停止了发笑,向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主人祁言传达着魔音。
“那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梦,而且是一场噩梦,我没想过醒来,我目前只是想将这场对于世人来说是噩梦的循环扭转为美梦,不,平凡的梦都好得多。”
祁言一字一句的陈述着内心的想法。
“好伟大的梦想呢。”
巨大的单眼怪物内部,是李顺治的思维操纵,他不急不躁地将一道思维灌输向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蓦然,祁言眼前的画面里大部分的空白沦为了漆黑。
是焦黑的烟与灰烬纷飞在血腥弥漫的黑夜。
一栋起了烈火的高楼,一间房屋内。
一对夫妇顽强的反抗着入侵进入他们家中的士兵,这些士兵失去了亲民的形象,依靠武力抢夺夫妇死死护在包里的东西。
楼下聚集着记者和不知状况的观看者,耐心的警察劝导着群众离场,并且在楼下围起了水泄不通的人墙。
“哎,听说了么,祁天义教授和他的妻子私下非法转移了军方研究所的资产,数额高的惊人。”
“不止,还有军方的研究资料和成果呢,他们夫妇将这些统统贩卖给了最近在社会引起暴乱的恐怖分子手里。”
“啧啧,人面兽心啊,世界政府给予他们这么优渥的条件也不知道满足,真是贪婪。”
“嘿,你们说巧不巧,军方来逮捕他们的今日大楼起火了,那些士兵还上去救他们,照我说啊,不如活生生让他们烧死在里面,自生自灭。”
“呸,侵占了我们纳税人那么多的财产必须送交军事法庭,怎么能便宜了他们。”
多舌的“鹦鹉”
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却犹如魅惑的妖怪,能够妖言惑众。
有记者已经上去抱着求真的态度播报这些“鹦鹉”
从他们官方渠道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祁天义教授和他的妻子真的如你们所说的这么做了吗?”
“应该是的吧,街坊都这么传的。”
“肯定是的啊,我十分钟前都看见士兵拿着逮捕令上去了,谁知道突然起了火。”
“话说逮捕令不应该示众的吧,你怎么看见的?”
“那这个东西……我就不清楚喽,也许是人家士兵直接揣在身前的么,诶诶诶,别拍我,人家说的是真的啦。”
诛心之论声声刺耳,杂乱无章的在观看者之间潮起潮落,转头、回头、正望……无论你看向哪里,总能一眼就看到一张脸,一张嘴,在兴高采烈的说着其得到的消息。
“谣言,这些全是谣言!
他们在胡乱说话,他们怎么能那样说他们!”
祁言看着、听着这些令人心碎的东西,泪恣意占领了脸庞。
“是啊,真是一张张丑陋的脸,一张张卑劣的嘴呢,他们都愚昧的虫子,怎么能体恤到为世界远转操劳之人的辛苦。”
撺掇祁言意志的魔音寻着空隙响起。
祁言泪流不止的当下,还没有混乱了思维,依旧有着心中坚定的一个方向,只是非常的痛心疾首,外加稍稍有些迷惘,他不懂得这些不知情的人为什么要发出恶毒的言论。
李顺治看见了祁言表情中带有着的失望,继续火上浇油。
“让他们这样的虫子活在美梦里,他们配吗?
只有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啊,不要听信流离者的妄谈了,他们注定以失败收尾,与我走出这里,你祁言将可以站在天权者运行机制的顶峰,获得合议席的位置,俯瞰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