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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西坝口王家庄(2/3)

“无妨。”

朱瀚淡道,“我只要皇兄看见,太子看见,这世上敢动兵者,只有两人??

一是我,一是皇上。”

翌日,朝会上,兵部骤报右营私演一事,朱元璋面沉如水,朱棣却不在朝中。

朱标拱手而出,直陈:“臣请陛下彻查齐谦私演之事,杜绝军心之乱。”

朱元璋道:“右营军将,向来与燕王交好。

若果真牵连燕府,太子当如何处之?”

朱标沉声:“臣信朱棣王叔不至叛逆,但若果真涉事,无论亲疏,皆当一律论断!”

朱元璋目光复杂,良久未语,终下旨:“着兵部彻查齐谦之事,着锦衣卫密访燕府一切言行,王爷协查。”

是日,诏旨传出,满朝皆惊。

东宫当夜灯火通明,朱标静坐不语,顾清萍在旁替他沏茶,却觉他眉宇隐有冷意。

“殿下是在忧朱棣?”

“他已不值得忧。”

朱标低声道,“我是在想??

他为何会选此时动手?”

“也许是因你声望太盛。”

朱标摇头:“不是我,是因为皇叔退了。”

顾清萍微怔:“王爷………………”

“若我还是那个仰他鼻息的太子,朱棣怎敢动?”

朱标语气愈发沉冷,“他敢动,是因为他看出我已脱离王叔庇荫,而他以为,我未立根基。

顾清萍神色复杂:“那王爷......

会如何应对?”

“他不会直接出手。”

朱标低声,“他会做一件事??

将朱棣送到我面前。”

王府后堂,朱瀚面前,跪着齐谦。

“你若肯说,燕王可脱。”

朱瀚声音平淡,却如寒冰刺骨,“你若不说,他便是你死因。”

齐谦额头流血,却沉声答道:“燕王未命我动,然我心中自知,大明朝若真落在太子手中??

不祥。”

“果然,是你自己谋的。”

朱瀚一掌落下:“拖出去,赐死。”

黄祁愕然:“王爷,何不留其口供,以供圣上?”

“无用。”

朱瀚眼中杀机微闪,“我要的不是口供,是一个信号。

“信号?”

朱瀚冷声:“告诉天下人,凡有异心??

不论是王侯、将军、抑或弟弟。

“皆一一杀无赦。”

当夜,锦衣卫领命出动,燕府数十侍卫被擒。

朱棣独坐书斋,捧剑不语。

第二日清晨,朝堂上传出圣旨: “燕王朱棣,令赴凤阳祭祖,留燕府诸职交京监理。”

凤阳一行,看似荣典,实则远调封锁。

朱标站于东宫轩窗,看着远处人马西行,眼神复杂。

顾清萍柔声道:“你赢了。”

朱标却轻声回应:“不,是皇叔又替我赢了一局。”

御前议粮,旨不在政,意不在问,而在察。

“东仓昨春所余粮二万七千石,秋仓尚有近三万,至于京外转运入京者,共计九万六千石。

兵部尚书陈毅正低声奏报,神色凝重,声音却克制平稳。

朱元璋坐于龙榻之上,目光微合,似未曾将注意力完全置于奏章之中,而是偶尔瞥向站在下首的朱标与朱瀚。

“粮安则兵安,兵安则国安。”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春耕将至,你二人可有筹划?”

朱标躬身道:“回父皇,儿臣已命东宫三卫协助顺天府开沟引渠,并派东序官员查验坊田情况。

今春耕务,将与百姓同力而行。”

朱瀚则不紧不慢开口:“臣弟另遣人细查各仓储藏情况,发现其中东仓六号库受冬湿之患,数千石糙米已有发霉之势。

臣弟主张,立调入南市粜出,折银换粮,购得新米充仓。”

朱元璋闻言目光一凝:“此事奏折为何未呈?”

“臣弟本拟私下整饬,不劳陛下费神。”

朱瀚拱手,“但若论仓藏之事,臣以为??

不可不慎。”

朱元璋沉默少顷,忽而长笑一声:“你二人一个筹耕,一个调仓,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配合得久了,难免让人起疑。”

他话锋一转,眼神犀利,“你等可知,近日有言??

太子理政,事事绕不过王爷’。

朝堂诸臣面色微动,谁都不敢接话。

朱标神色不变,坦然说道:“父皇,东宫行事,自无悖纲纪。

王叔辅佐为公,儿臣不敢独断,亦不敢推责。

若天下有言,儿臣只问自己是否有亏,不问风起何处。”

朱瀚一拱手:“陛下,臣弟亦无意专权。

然当下春耕在即,仓藏之事若不及早处理,待雨止田干,民怨先起,岂不误了朝廷之名?”

朱元璋抬手止住众议,目光幽深望向二人:“春后察仓、田间同耕,皆为大事。

既如此??

朕赐你二人一行,三日后,东郊查田、南仓验米。

太子、王爷同行,若一人出错,朕责共过。”

“臣领旨。”

二人齐声道。

三日后,春雨初霁,日光破云,东郊一带泥泞未干,田埂间却早已聚满乡民与衙役。

朱标身着轻便青衫,足履素靴,早已步入水田之中,与数位农夫并肩弯腰查苗。

顾清萍并未随行,今日随侍者为黄鸿与杜世清二人,皆是东宫亲信。

“这块地去年产四石,今年看这秧苗扎得浅,怕是旱后无望。

朱标手握根,眉头微皱。

“殿下,东边一里外的梁庄,水渠已断。”

黄鸿快步上前低声,“顺天府迟迟不补,恐是.......

“谁负责此段?”

" “是张巡检,官虽小,却任重。”

杜世清补道。

“记下。”

朱标眼神一凛,“明日回宫后,调人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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