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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王权之争,非一日之功(1/3)

她靠近几步,压低声音:“王爷,卢简这一案您动得好。

但他后手未尽。

您猜,宫中有谁最先在他倒台后递了折子?”

朱瀚眸光一闪:“谁?”

“兵部尚书魏洪。”

朱瀚拧眉:“卢简与他一向不睦。”

顾清萍点头:“但他写的是请查卢简党羽,以清吏治。

您可想过,谁最怕卢简倒下?”

“自然是曾附于他之人。”

“可若这些人已转而投奔魏洪呢?

您想,若卢简旧部俱纳魏中,后者再借‘肃清”

之名清洗未附者,岂不稳固?”

朱瀚沉吟:“他想趁火打劫。”

“而且借您之势替自己清道。”

朱瀚点头:“此人心术不浅。

看来得另择突破口。

他沉思片刻,忽而抬眸:“顾氏,东宫那头,太子如何?

昨日卢简之局,你虽护得住自己,但标儿心神动摇,我未及细问。”

顾清萍轻声:“他自觉羞愧,入夜后独坐西书房,不许宫人近前。

朱瀚蹙眉:“他不能再做事只依情义。”

“他会成长。”

顾清萍声音温润坚定,“因为他知,背后有您。

朱瀚默然片刻,道:“明日我去一趟内廷书库。”

顾清萍轻轻一怔:“查卷宗?”

“不,”

朱瀚眼中闪过一缕寒芒,“去看兵部调防密录。”

次日清晨。

大理寺地牢,朱瀚身穿便服立于阴影处,一名死囚瘦若干柴,五指指甲缝里仍残留泥沙。

“这人是谁?”

他问。

黄祁回道:“卢简次子所养亲兵之一,原是江南逃卒,在军中有一身份,户籍却伪造。

他是卢简调动金陵一批私兵的头目,昨日审出,他每月上呈折子给魏尚书,行事谨慎得近乎可疑。

朱瀚盯着那人,良久道:“带上他,今晚封锁兵部后院,我要亲问魏洪。”

黄祁一震:“王爷要动兵部尚书?”

朱瀚低声:“非动,而是亮刀。”

“兵权必须清,才能保储位安。

卢简不过是前哨,魏洪??

才是真林中大虎。”

黄祁应声。

而此时,皇宫御书房中,朱元璋却沉吟望天,身边站着朱标,神情倦懒,眼下仍有倦意未退。

“父皇......”

朱标低声,“我会改。”

朱元璋不语,只是道:“你母后生你时,命在旦夕。

我曾问她可后悔?

她说,她愿以命,换你这一生平安。”

“可如今你连身边人是敌是友都不知,你叫她在天之灵如何安心?”

朱标默然。

“顾清萍之稳,瀚弟之断,都是护你。

但你不能总靠他们。”

“你要学得像他??”

朱元璋指向窗外,“凡事看三步,落子只留一线,不给敌一丝回旋。”

“那时你才是真正能坐上这龙椅之人。”

朱标抬头,眸中有泪,未落。

他拱手跪地:“儿臣......

明白了。”

夜幕深沉,宫城依旧灯火通明。

朱瀚站在王府前院,微微望着远处闪烁的宫灯,仿佛从那万点灯火中能看到接下来即将展开的局势。

“黄祁,兵部后院的布置如何?”

他低声问。

黄祁低头:“一切如命,王爷放心。

魏洪虽有防备,但大半力量已被分散在卢简一案中,今夜不难动手。”

朱瀚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以为有卢简这颗棋子可以挡住我的视线,却不知,棋盘上早已布好自己的局。”

黄祁见状,心知他决心已定,便也不再多言,躬身应命:“属下去安排。”

宫内,御书房。

朱元璋一身皇袍,正坐于书案之前,低头阅卷。

朱标站在一旁,手持奏折,眼神复杂。

“父皇,魏洪如何?”

朱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朱元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卷宗:“魏洪,兵部尚书,权势极大,但权力的根基早就不稳了。

若卢简这次未能翻盘,魏洪必会收缩力量,便是我所需的机会。”

“可父皇......”

朱标皱眉,“魏洪毕竟是我朝兵权一柱,若真动他,恐会扰乱朝中大局。”

“扰乱?

那是你看得太浅。”

朱元璋沉声道,“魏洪若不除,日后东宫怎能安稳?

他手中的兵权,随时可以威胁到你的位置。”

朱标听到这里,面色一变,眼中的茫然渐渐被坚定取代:“父皇所言,儿臣明白。”

朱元璋点点头:“你既然明白,那便不必再多言。

明日我会再与朝中几位大臣商议此事,你做好准备。”

朱标深吸一口气,拱手:“儿臣必当谨记。”

夜色如墨,王府密室中,朱瀚和黄祁正在商讨今晚的行动细节。

“王爷,魏洪的亲信已经带人潜入兵部后院,随时可能有变。”

黄祁面色凝重,“我们若要动手,必须迅速。”

朱瀚眉头微皱:“今晚,必定要动他。

若魏洪安稳坐镇,日后我们再想除掉他,恐怕要费更大的力气。”

黄祁点头:“是,王爷。

属下已经布下陷阱,魏洪若一旦出手,我们便立刻行动。”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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