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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扩馆引贤(2/3)

朱瀚垂眸片刻,道:“要你,是因为你有继承之名;

若你失势,皇位便可旁落他人??

而不管落谁手,都与他们有关。

“皇叔......

若父皇终不传我......”

朱标罕见地吐露心声。

“那也不代表你可退。”

朱瀚忽而语气一冷,“这天下,不只父皇的旨意决定一切。

你是太子,不得自弱。”

朱标默然,良久方问:“那我接下来该如何?”

朱瀚回头看他,眼神如深潭。

“引蛇出洞,只是开始。”

他缓声道,“下一步,要筑网。”

“网?”

“我将召回三人。”

朱瀚眸光一凝,“一人为你布局,一人为你暗查,一人为你护身。

三人皆是我密使,多年蛰伏于民间,今可用时。”

“皇叔早有准备?”

朱标似震惊又带几分安心。

朱瀚微笑,“若我无备,岂能护你至今。”

话落,一缕晚风吹拂而过,朱标眼中仿佛被点亮了光。

他终于明白,皇叔之深沉远远不止眼前所见。

三日后,东城王府秘苑内。

一名瘦削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身后黑袍随风猎猎。

他名唤“冯解”

,号“影客”

,昔年为江湖间以断案推理著称的奇士。

今由朱瀚亲召回京,入东宫密探。

“太子。”

冯解低头拱手,“臣已查明柳音来历??

她被许家安插,目的并非刺杀,而是搜集东宫日常事务与密语,再由周侍郎中转送出。”

“那她呢?”

朱标问。

“已由我们控制,暂不动她。”

冯解目光平静,“留她在教坊,或许能钓出更多鱼。”

“很好。”

朱标点头,转头看向坐在侧榻抚扇而坐的朱瀚,“皇叔,第三人,何时入局?”

朱瀚略一沉吟,缓缓答道:“他,已在宫中多年,只待我一言。”

“谁?”

“内侍总管??

林弘。”

朱标猛然抬头,“他?!”

“不错。”

朱瀚淡笑,“他是我安插在宫中最深的一颗棋子,藏得久,藏得稳,如今,是时候动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王府花厅的地砖上。

朱瀚倚在案前,一袭玄衣,面色沉静,指间轻轻拨弄着一枚青玉棋子。

茶香氤氲,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却又随时清醒地注视着心中那盘棋局。

门外传来脚步声,稳重却不失迅捷。

“进来。”

门帘微动,冯解步入,行礼毕,低声说道:“柳音已重新归位,今日她于午后受邀入翊善殿,为太子演奏。

然她昨日深夜曾出教坊,停留一刻钟于尚药局南侧偏门。”

“尚药局?”

朱瀚眉头一动,眼底波光微漾,“那里平日无人出入。

她为何去那?”

“属下推测,是有人在那里与她接头。

但尚药局人员并未更替,也无异动,或许,是临时借道。”

朱瀚轻点桌面,“太子可知此事?”

冯解摇头,“不知。”

朱瀚收起棋子,目光落在远处一株枝头残花上,“不急。

让她继续演,演得越投入,我们看得越清楚。”

话音未落,门外又有脚步,略显急促。

是刘贞。

“殿下,林弘有请。

说今日宫中设宴,皇上命太子陪席,望王爷亦同往。”

朱瀚眼角微动,眼底浮现些许戏谑,“设宴?

这时节设何宴?

皇兄今日倒是雅兴颇浓。”

刘贞低声补充道:“今晨宫中传言,太子拟增修翊善书院,陛下心有迟疑,宴或为试探。”

“哦?”

朱瀚轻笑,“若非有心之人故意挑动,又岂会生此枝节?

皇兄久不设宴,突然召我与太子同席,想来是有人在他耳边添了些趣话。”

他轻轻一摆袖,“既如此,赴宴。”

傍晚时分,皇宫乾清宫外已张灯结彩,一如宫中惯例,酒席并不铺张,菜式皆循内廷节令制度,只是在主位之上,今日却多设了三席。

朱瀚至时,朱元璋已坐于中席。

虽年过半百,却仍精神矍铄,虎目含威。

朱标坐于左侧,神情温文,目中沉静。

而在右侧,竟坐着朱棣。

朱瀚步入时,朱元璋抬眼看他一眼,眸中似有意味。

“皇弟来迟了。"

“臣弟罪过。

适才在府中未及换朝服,略晚了片刻。”

朱元璋摆摆手,目光一转,淡然道:“你许久未入宫,今朝臣又说你王府密使频繁,朕倒想听听,你近日都忙了些什么。”

朱瀚心中一动,却不显于色。

他走至席前,缓缓坐下,笑着道:“回皇兄,臣弟不过是老病缠身,常服药调理。

近日略觉好转,便遣人出府采些药材,也与老友数人闲谈,未曾涉政。”

“未涉政?”

朱元璋冷哼一声,“你这“老友”

中,有一个姓曹的医士,另一个却是礼部侍郎的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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