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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二三(2/3)

五王爷趁机又踹了几脚,直将九皇子踹飞出去。

这两个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何时能长进点儿?

证圣帝按揉眉心,道,“老五,环儿,把这贼子与四王八公带下去严审,凡是参与谋逆者,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九族亲眷尽皆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两人这才罢手,叫来几名士兵将奄奄一息的九皇子抬走,又将堂下哭天喊地的四王八公押入天牢,留下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仓皇不定的跪在原位。

“安儿,你可要救救为父啊安儿!

谋逆乃诛连九族的大罪,为父若是倒了,你也逃不掉哇!”

宣威侯吓得神魂俱裂,看见率领士兵匆匆走入大殿的怀化大将军,连忙高声求救。

怀化大将军理也不理,只跪下复命,“启禀皇上,龙禁尉、御林军已经伏诛。”

“嗯,继续清理皇城,莫要让四王亲眷跑回属地去。”

证圣帝容色淡漠的摆手,正要料理太上皇,却见已然出去的神威侯又转回来,扬声道,“王子腾的脑袋,我可先取走啦!”

证圣帝宠溺一笑,走过去将他额前的乱发别到耳后,细细叮嘱,“你想拿便拿去吧。

神威侯府还被老五派兵围着呢,赵夫人必定吓得狠了。

这几盒药材跟珠宝你且带回去,便说是我给她压惊的,叫她勿怪。”

曹永利捧着几个锦盒躬身上前。

“我也很受惊呢。”

贾环搓搓手指,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你懂得。

证圣帝仰首大笑,心中郁气、杀意、怒火,尽皆消散,捏捏他鼻尖道,“抄家的时候自个儿留些好东西,不需入册。

去吧,早点完事早点休息。”

贾环满意的睇他一眼,冲怀化大将军勾勾手指。

“父亲,有侯爷担待,你和二弟的事绝牵连不到我。

你且放心吧。”

怀化大将军附在宣威侯耳边快速低语,然后追着神威侯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宣威侯立时瘫软在地,见皇上走过,连忙磕头求饶。

“太吵了,赶紧押下去。”

证圣帝按揉眉心,缓步走到太上皇跟前,道,“父皇,这里环境嘈杂,你还是先回熙和园吧。”

“你与老五早就联手了?

什么时候?”

太上皇挥开宫人,颤声询问。

“让朕想想,”

证圣帝在龙椅上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追忆道,“大约是七岁那年吧,时间久远,记不清了。”

太上皇先是错愕,随即嗤笑起来,“没想到朕竟被你们骗了那么多年!

老九那些谋划,你也早就知道?

你故意放任他便是借机要铲除世家与异姓王?”

“自然知道。

多亏了他,朕在闲暇之余很得了些乐趣。”

证圣帝一边把玩酒杯一边淡然开口,“这天下不是世家大族的,更不是异姓王的,而是朕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早厌了他们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只等着这一天呢。

从来只有朕将人玩弄于股掌,何曾被人要挟辖制过?

弹劾、罢朝、谋逆,他们既然自寻死路,朕便送他们一程!”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证圣帝低低笑起来。

太上皇也曾受过世家辖制,也曾被四大异姓王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从不敢兴起剪除他们的念头。

因为他知道自己绝无法成事,没准还会葬送塗氏百年基业。

可看似最为宽厚,最为仁和的证圣帝却做到了,且不费吹灰之力。

从此以后,谁也不能凌驾于皇权至上,真切的实现了那句话——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

这大抵便是做帝王的最高境界吧?

思及此处,太上皇闭了闭眼,叹息道,“老三,你确实比朕强。”

“那是自然。

来人,送太上皇去熙和园。”

证圣帝扔掉酒杯,高声下令。

几名宫人连忙围上来,将神色颓然的太上皇抬走,留下太皇贵妃躲在榻后瑟瑟发抖。

证圣帝这才发现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弯腰问道,“你可曾记得朕母妃是如何亡故的?

可曾记得老五如何中毒?

可曾记得朕十岁那年为何重病不起差点丧命?

可曾记得朕宫里那些掺了毒的苏合香?”

他每问一句,太皇贵妃便抖上一抖,不敢置信的问,“你,你全都知道?”

“朕自然知道。”

证圣帝掐住太皇贵妃脖子,一点一点用力,见她脸色涨红,眼球暴突,极力用口型说着饶命,忽而诡异一笑,将她扔到堂下,取出帕子擦手,“杀了你,倒是脏了朕的手。

且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才好。”

几名宫人一拥而上,将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的太皇贵妃押下去。

跪在殿中的朝臣们这才见识到皇上的可怕之处,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样,还有几个眼珠一翻,晕死过去。

求饶声、磕头声、牙齿打架声,不绝于耳。

证圣帝单手支腮,漠然审视堂下的众生百态,心头忽然涌上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倘若这世间没有环儿,该是何等无趣?

想到这里,他启唇而笑,冰冷的眸子渐次染上一层暖意。

贾环甫一踏出宫门便快走两步,追上被士兵羁押的王子腾,二话不说便将他脑袋砍下,然后拎着他头发扬长而去。

五王爷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 因全城戒严,又有许多士兵举着火把在各大要道穿梭,呼喝声不断,闹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王府,方氏命人将廊下灯笼全都点燃,站在厅外频频伸长脖子眺望。

白日便被接回府中的嫡长女王熙慧拍抚她脊背笑道,“母亲莫急,父亲很快就回来了。

过了今晚,咱们的好日子便到啦。”

方氏心不在焉的点头,正欲转回厅中稍坐,却听嘈杂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又有人大力轰击府门。

她提起裙摆匆匆跑到门口,就见许多黑影跃上墙头,搭在弦上的箭矢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你,你们这是干嘛?”

方氏尖声喝问。

“奉皇上之命缉拿乱臣贼子。”

大门被圆木撞开,一名年轻将领信步而入,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扔过去,“这是贾侯送与府上的礼物,还请收好。

一年之约已然践诺。”

方氏定睛一看,眼珠凸了凸,缓缓软倒在地。

王熙慧退后两步,捂着脸惊叫,“啊!

父亲,你们杀了我父亲!”

“堵上嘴带走!”

年轻将领不耐烦的挥手。

宣威侯府,谢晋正陪着母亲与祖母玩花牌,时不时转头朝窗外眺望。

“专心点,我可要吃牌啦!”

宣威侯夫人拍打他胳膊嗔道,“不用看了,太上皇、五王爷、九王爷、四王八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还奈何不了一个证圣帝?

说笑呢嘛!

你果真与九王爷说好了,登基后封你为銮仪使?”

“嗯,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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