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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首发(2/3)

杜别走近他的时候,一直在微笑,“听说你是活着从白黑城出来,并且第一个获得‘王’级称号的人。

我没有时间去那个地方,有机会,我也想去试试,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白潜轻轻一笑,“我建议你不要去。”

杜别道,“越是危险的地方,我就越想去试试。

听说在那儿,学到的不止是武艺?”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白潜盯着他的眼睛,冁然而笑,“赢了后,我想要一个彩头。”

“可以。

不过,你一定会赢吗?”

杜别也对自己很有自信。

“你一定会输!”

眼角的余光扫到禾蓝,对她笑了笑,白潜脸上的笑容就荡然无存了。

禾蓝脸色发白。

他的眼神让她感到心虚。

明明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心里却控制不住地瑟缩。

有那么一刻,她想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可是,白潜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他真的没有改变吗?

禾蓝想起他看她的眼神,想起那天雨夜他对她说过的话,心里冰冷一片。

他有多么恨,执着就多么坚固,像一堵墙,把她的脚步挡在另一边,让她望而却步。

他有多么冷漠,她心里的黑暗就有多么远。

也许,他们都是敏感的人,总会顾虑很多。

有的时候,明明知道只是那么一层的误会,就是没有人会踏出那一步。

说话的功夫,两人的刀已经交接一处。

“铿锵”

一声,溅起一片火花。

刀身都是狭长,两人的力量却是势均力敌,刀锋对准刀锋挨在一起,一阵慑人的“兹兹”

声从上到下响起。

禾蓝的心也揪在一起。

白潜憾然,“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是不可能赢我的。”

“这才一招。”

杜别撤了手,反手一刀,刀身带着劲风向对手劈过去。

白潜足尖不动,身子后仰,像一道弯弓划出优美的一线,避开了这猛烈的一刀,手里长刀“嗡嗡”

作响,刹那间横在胸前,竖着挡住了他的攻势。

杜别侧头,白潜在旁边对他笑,“还要继续吗?”

“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杜别一向洞察敏锐,他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不,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真正开始。”

这是他最后的笑容了,杜别还没有看清,眼前就是一片白光,灼伤着他的眼睛。

他的身形之快,根本没有办法让人捕捉到影子。

白潜像一个美丽的幽灵,打掉了他的刀,贴在他后面问,“还要继续吗?”

他以前也这样吓倒过很多人,有些定力不足的对手,甚至会跪到地上瑟瑟发抖。

他热衷于羞辱别人,每个他看不顺眼的人。

杜别收了刀,“我输了。”

他的神色太平淡,白潜有些索然无味,把刀扔给穆棱,转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蓦然回首,“我忘了我的彩头了。”

他对禾蓝勾勾手指,“就你了。”

杜别的脸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紧张什么,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低不可闻地嗤了一声,“明天我想出去逛逛,禾蓝小姐在这里生活很久了吧?

麻烦你做我的向导。”

杜别微微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白潜嘲弄的神情,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一样,脸上第一次有些挂不住。

只是,他为什么要指定禾蓝做向导?

杜别神色怪异地看了禾蓝一眼,后者没有抬头。

等他离开,室内只剩下杜别和禾蓝,杜别才退了几步靠住后面的墙面。

禾蓝忙过来,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担忧地问,“受伤了?”

杜别伸手在脖颈处一摸,摊开的时候,掌心是一片猩红。

刚才那刀子再深几分,没准就割开他的喉咙了。

杜别本来对白潜很不服气,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多么离谱。

“他确实厉害,而且,好像很讨厌我。”

说起后面这一点,杜别就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以前见过吗?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以前见过你似的。”

禾蓝低头道,“有一点交情。

不过,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他就那个脾气,你不要见怪。”

禾蓝不知道,她最后这句话,才让杜别心里更加见怪。

他不是一个蠢蛋,联系前后,就渐渐明白过来,虽然还不是很肯定,但是,有些事情不就是那样?

这世上,没有莫名其妙的敌意。

就算白潜性情乖张,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他,多半还是…… 杜别的目光一直在禾蓝身上,半晌,叹息一般说道,“他的脾气也确实大了点。”

“也许,他心情不好吧。”

禾蓝呐呐地说。

五年之前,白潜还是个俊秀的少年,虽然会使些小绊子,不过,他从来不玩刀剑。

这五年里,他经历过什么——回去的时候,禾蓝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心里郁结。

小路逶迤曲折,竹林间衔接地几乎没有缝隙。

茂盛新生的竹子探开新叶,让她走得更近困难。

忽然,一双手从旁边的岩石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禾蓝拼命挣扎,被那人拖到岩石后,按在石头上。

恐惧像张细密的网,把她团团包围。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她渐渐失了力气,笑声才传出来,“刺激吗?”

禾蓝一瞬间怔住了。

——是白潜的声音。

他的脸颊从后面贴上来,紧紧挨着她的脸颊,扭着她双手的手却没有放松,另一只手松开了她的嘴,抚弄着她柔嫩的脸颊,“还以为你长进了,原来还是这么没用,三两下就被我按住了。”

禾蓝被他压着,紧迫不堪,全身的细胞都在颤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当然是干你了,你没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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