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侍寝(2/3)
你忘了,你打他屁股来着。”
叶蓁蓁提示他。
纪无咎皱眉:“你又见他了?”
叶蓁蓁答道:“没有,他不敢进宫,让窦先生带给我的。”
还算识趣。
纪无咎眉头舒展。
晚上,叶蓁蓁吩咐厨房的人用玉米、马铃薯还有番薯做了些吃食,想和纪无咎一起品尝一番。
因为没遇到过这种东西,掌膳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做,便自己研发了几种方法,做出来的东西并不精细。
纪无咎尝着味道一般,不好吃,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想必用来果腹还是可以的。
叶蓁蓁倒觉得那番薯烤来吃,虽方法简单古朴了些,不过又软又甜的,也还不错,因此多吃了几块。
结果吃得有些撑。
饭后,她遛了个食,又洗了个澡,其间撩水把意图共浴的纪无咎轰了出来。
之后她出来喝了口素风制的消食茶,这才好些。
纪无咎被撩了一身水,又懒得回去,便也在坤宁宫洗了个澡,出浴之后身上只穿着里衣,看到叶蓁蓁正歪在床上看书,他走上前去把书一抽,笑道:“该轮到我吃了吧?”
叶蓁蓁看书正看到兴头上,便说道:“现在天色还早,你快给我。”
“给你什么?”
纪无咎举起书,将将使她够不着,笑看着她伸手来夺。
叶蓁蓁只得直起腰去抢,不想用力过猛,直接撞到纪无咎身上,纪无咎本就心猿意马,他扶着她的肩,故意夸张地哼出声,笑道:“蓁蓁,急什么!”
叶蓁蓁脸上一热,偏头在他腰上一咬。
纪无咎长年习武,腰似一条鹿皮软鞭柔韧有力,皮儿上一点儿多余的肥肉都没有。
此时她隔着层衣服一咬,因着腰上线条流畅,口下弹性十足的肉竟然滑开,导致她不像是在咬他,倒像是用两排银牙在他腰上轻轻刮了一下。
纪无咎被她这么轻轻一刮,腰上一阵酥爽。
纪无咎总是觉得,他与叶蓁蓁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契合。
他们就像一对最般配的榫和卯,严丝合缝,恰到好处,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与对方相遇,好凑成一对,十全十美。
人这一生,可能遇到无数的人。
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能与你扣上环儿的那一个。
天底下有这么多人,倘若让你遇到她,那可真是上天的眷顾。
次日一早,纪无咎先醒了,叶蓁蓁醒时他却故意装睡。
叶蓁蓁推开他的身体,他就睁眼缠了过来,凑到她耳边说道:“不是昨夜求着我的时候了?
嗯?”
慵懒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
今儿休沐,所以他也不急着起来,便在床上与叶蓁蓁说起胡话来。
两人相拥,别有一番甜甜蜜蜜的满足感。
纪无咎把叶蓁蓁牢牢地箍在怀中,就仿佛把整个世界抱在怀里。
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叶蓁蓁的颈窝,放软声音,笑道:“蓁蓁,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那样子,像极了一头虽威风八面却又极其温驯的兽,遇到自己亲近的伴,毫无顾忌地撒着娇。
叶蓁蓁抬了抬眼皮——她现在的力气也只够抬眼皮的:“皇上,我觉得你应该修身养性,不能纵……”
纪无咎扳过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
这女人,情事过后不该说些甜言蜜语吗,就算不说,也该好好听听他说甜言蜜语,怎么说这样的话煞风景?
所以说,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
纪无咎觉得叶蓁蓁说得对,他得修身养性。
于是休沐这一天,他没有批折子,而是陪叶蓁蓁在御花园玩儿了一上午。
当然,对于踢毽子、抛彩球这种游戏,咱们尊贵又矜持的陛下鲜少动手,他的参与仅限于在毽子被踢到假山上或者彩球被抛到树杈上时,帮把手。
你还别说,这帮手挺好用的。
于是许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后娘娘像支使小太监一样支使纪无咎拾毽子、捡彩球,后者丝毫不觉忤逆,反而甘之如饴。
那些人便个个表情都像是见着太上老君下凡,眼睛舍不得眨一下。
方流月路过此处,低头疾走。
正在围观的庄妃转头看到她,离得挺远便叫住她。
方流月现在是昭仪,比庄妃矮好几个头,此时被她叫住,少不得要过来问安行礼。
现如今后宫之中,皇后之下,只有庄妃位分最高,往日里与她平起平坐的贤妃,如今竟要给她下跪行礼。
众人嘴上未说什么,心里却都跟明镜似的。
庄妃与贤妃之争,实际是皇后与太后之争,如今看来,这两尊神的过招,胜负已分。
庄妃看到方昭仪就来气。
点心的事情她已知道底细,都是这个女人在后头搞鬼,幸亏皇后娘娘圣明,未追究她的不察之过。
庄妃最拿手的绝技不是做点心,而是抬杠骂人,此时见到方昭仪,便忍不住出言讽了几句。
方昭仪不敢回嘴,咬紧后槽牙,满脸涨红。
庄妃解了气,这才放方昭仪离开。
方昭仪走出未远,听到身后不少女人谄笑着恭维庄妃,话里话外总不忘提起皇后娘娘。
她再一抬眼,看到叶蓁蓁正追着彩球飞奔,却不小心脚下一绊,跌了出去,恰好纪无咎及时挡在她身前,接住了她。
他把她扶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着和她说着什么。
那个画面十分刺眼,以至于方昭仪必须反复想一想纪无咎是怎样的银样镴枪头,在床上又是怎样的无能为力、痛苦无比,她的心里才稍稍舒服一些,转身离去。
下午的时候,纪无咎出了趟门,去了翠芳楼。
他是来和红云告别的,顺便跟她道个谢,再给她点钱。
纪无咎本来想带叶蓁蓁见一见红云,也可向她说明自己去青楼到底在干吗,不过后来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叫上她。
多日不见,红云一见纪无咎便想调戏。
没办法,谁让他长了一张欠调戏的脸。
“公子,几日不见,您变化可真大!”
红云笑道,捉着桃红的帕子往前一抖,送来一阵香风。
纪无咎不舒服地耸了一下鼻子:“何以见得?”
“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您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就像是……就像是一个大姑娘,第二天梳上头变成小媳妇。”
这是什么比喻。
纪无咎皱了皱眉:“我今天是向你告别的,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红云来了兴趣:“如此说来,您把尊夫人捋服帖了?”
纪无咎点了点头,虽依旧板着脸,但是红云能感觉到他点头时的得意。
红云诚恳赞道:“这样说来,公子您可真不简单。
这心病可是最难医好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好不了。”
顿了顿,看到他面带喜色,又似乎回忆起什么,嘴角挂起温暖的笑,红云便说道,“要我说,她这病能好,是因为她心里有你。”
这话简直太中听了,每一个字都往心窝里挤。
于是纪无咎展颜笑道:“那是自然。”
他这笑容太过明亮,一时间晃花了红云的眼,红云赞道:“哎哟哟,公子!
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您笑,可真是有眼福了。
您就是那神仙下凡吧,普通人哪有俊成这样的。
要我说,您一定要对尊夫人多笑笑,不能浪费了。
至于对旁的女子,能不笑就不笑,省得招惹是非。”
虽然这话拍马屁拍得没了底线,纪无咎却也十分老实地点头应了,也不觉得烦。
红云又问道:“我还有一个疑问——论理,这事儿与我无关,但是眼看着您和尊夫人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也跟着高兴,所以想问一句,您打算把您那几十房姬妾怎么办?”
纪无咎摇了摇头:“不怎么办,总不能全部活埋了。”
红云脖子一缩:“您这想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