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妙判案(3/6)
谭铃音连忙倒了茶,双手捧给唐天远。
唐天远不愿看她笑嘻嘻的脸,更不愿看她的手,他扭过脸去,单手去接茶碗,手指却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
唐天远像是碰到毒蛇一般,连忙收回手,此时谭铃音也已经松开了手,茶碗便翻到桌上,茶水涌出来,顺着桌沿哗啦啦流下去,落到唐天远的腿上、胯间。
唐天远:“啊!”
谭铃音看到县令大人的脸色一下变了,顿感不妙,“大人您怎么了?”
“谁叫你倒热茶啊!”
唐天远捂着两腿之间,怒吼。
谭铃音一缩脖子,“热茶比较有诚意嘛……”
可是热茶会烫到啊!
唐天远无力地指了指门口,“出去!”
“哦。”
谭铃音沮丧地转身离开。
“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唐天远不放心,补充道。
等到谭铃音离开,唐天远连忙脱下裤子,顾不得大腿上被烫到的部分,他首先认真检查了一番小兄弟。
还好还好,应该只是受到了惊吓。
热茶流到桌沿时已经消散了一部分热度,衣服虽然薄,也阻挡了一部分,不具备绝对的杀伤力,只不过有点疼而已。
裤子已经湿了,唐天远暂时不打算穿回去。
他的小兄弟还有些疼,他就这么撩着袍子,神情严肃地思考要不要找个郎中看一下。
外头谭铃音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县令大人的动静,于是问道:“大人,您还好吗?”
“不好。”
“您哪里不好啊?”
“……”
一定是故意的,这流氓。
唐天远没理会她,抬手扇了几下,加快散凉。
谭铃音听不到回答,又换了个话题,“大人您饿了吗?”
唐天远没好气道:“已经气饱了。”
“要不我让他们把饭端过来?”
“不用。”
谭铃音顿了顿,又问道:“那我能去吃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
唐天远很不高兴,把我烫伤了,罪魁祸首却一心惦记着吃饭。
于是唐天远故意拖着不许谭铃音走,晾了好一会儿,终于他自己也饿了,便把尚潮湿的衣服穿回去,走出退思堂。
谭铃音在饥饿中反思了一会儿,也有些回过味了。
县令大人应该不只是被浸湿了衣服,他应该是被烫到了。
她低头不敢看他,“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谭铃音低着头,目光自然地停在斜下方——她看到县令大人衣服下摆上残留的一大片水痕,于是摇了摇头,语气真诚,“不像。”
唐天远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那水痕在腰往下,大腿前侧,这位置,这形状,怎么看怎么像是……失禁。
唐天远脸一黑,再没搭理谭铃音,自己回内宅换衣服去了。
下午的时候,谭铃音从医馆买了点治烫伤的药膏,去了县令大人的院子。
她觉得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好,她是讲道理的人,总要和他认个错的。
当然,谭铃音身为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是不会往男人那个地方想的。
倘若知道了县令大人最关怀的是他小兄弟,她怕是再也不敢提此事了。
唐天远正在树荫下乘凉看书,看到谭铃音来给他送药,他冷哼,“等你的药,黄花菜都凉了。”
他已经找过郎中,郎中说完全无碍。
因此唐天远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对不起。”
谭铃音态度诚恳。
唐天远挺不适应这样的谭铃音,软得像个无害小白兔,让他都不忍心骂她了。
他放下书,说道:“算了,本官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谭铃音坐在唐天远旁边,“大人,您还没跟我说今天的堂审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香瓜端来了一盘瓜果并一壶茶,放在石桌上。
谭铃音看到盘中有新鲜的荔枝,顿时眼前一亮。
唐天远发现谭铃音也就这点出息了,注意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吃食吸引走。
谭铃音摸了一个荔枝,剥开,先递给唐天远,狗腿般地道:“大人,您先吃。”
“还算有眼力。”
唐天远夸了她一句,并没有接,而是直接低头,张口把荔枝吃掉了,目光扫过那沾着汁水的指尖,他赶紧把视线移开。
谭铃音这时候奉承一下也不过是想听一听今天堂审的玄机;唐天远被谭铃音小心伺候着,觉得盖过她一头,自然心情舒畅。
两人这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想这画面刺激到第三个人。
香瓜本就极讨厌谭铃音,此刻看到她如此,便笑道:“谭师爷确实有眼力见儿,又能干,不光要帮着少爷料理公务,连我们丫鬟的差使也包揽了,让人心服口服。”
谭铃音觉得,先不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失礼,不管怎样,还轮不到一个丫鬟来当面抢白她。
她扔开荔枝壳,擦了擦手指,并未与香瓜说话,而是看着唐天远,笑道:“大人您调教的好奴才。
我家中的丫鬟都笨嘴拙舌,根本拿不出手。
她们若是有这小丫鬟一半的口齿伶俐,我也就烧高香了。”
唐天远刚才听到香瓜的话,已经不太高兴了。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谭铃音,但她坐在这里就是客,哪有主家丫鬟抢白客人的道理。
香瓜平日里挺本分的,今天简直丢他的脸。
唐天远把脸一板,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下次再敢这样没规没距,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香瓜眼圈一红,告了错,提着托盘走开了。
唐天远看着谭铃音,嗤笑,“挺会吹牛。
还丫鬟?
我怎么没见过你的丫鬟?”
谭铃音又摸了一个荔枝,熟练地剥开,堵上了嘴。
唐天远看着她只顾自己吃,并不给他剥了,他心头飘过那么一丝遗憾。
两人边吃边谈起正事。
“大人,齐蕙的死亡原因真的是头部受到撞击吗?
可是仵作一开始并不是这么说的。
还有,她真的在死前留了证据吗?
就是那个绿松石?”
谭铃音抛出一串问题。
唐天远摇头,“都没有。”
“啊?”
唐天远解释道:“死亡原因是假的,证据也是假的,那都是我编的,为了诈孙不凡。”
“……大人您可真能编啊。”
“不及你妙妙生的万分之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