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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短袖男鬼(3/4)

但唐天远现在还没入朝为官,虽是唐若龄的儿子,可小辈们结交谁那也是他们的自由,这把柄不太好用。

不过孙从瑞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含蓄地把这事儿跟皇上提了,只要皇上有一点儿怀疑,那就好办了。

“朕知道田七跟唐若龄的儿子有交情,他跟朕说过好几次,说仰慕唐天远的人品高绝,风华无两。

朕倒觉得不错。

说句实话,令郎若有唐天远一半好,不怕别人不上赶着结交。”

这是纪衡的答复。

打脸!

太打脸了!

孙从瑞一听这话,心道大事不好,皇上已经被田七的谗言蛊惑,不能明辨是非了。

纪衡要是听到这话,大概会撸起袖子真的打他的脸。

皇帝陛下现在很能明辨是非,就是因为太明辨是非,才冷静地坐看唐若龄的风头盖过孙从瑞。

上位者容易被底下人无孔不入地讨好蒙蔽,他以前也觉得孙从瑞刚正清介,后来发生田七被鄙视事件,他就恍然大悟,越来越觉得孙从瑞有些虚伪,太重名声。

当然,此人才干还是不错的,依然可以放在内阁让他好好干活儿。

只不过唐若龄的才干比他更好,自然也该高他一头。

这样才公平。

至于田七“勾结朝臣”

这种事,纪衡也不担心,他相信田七有分寸。

他其实最在意的是田七对唐天远的看法,毕竟那也是个有名的青年才俊。

想着想着他就有点泛酸了,等到田七回来,立刻把她传到跟前来问。

田七不晓得皇上在吃醋,一一答了,又禁不住夸了唐天远几句。

纪衡更不高兴了:“他果真有那么好?”

田七便道:“虽不如皇上那样惊才绝艳,但放在普通人里也算难得了。”

果然见皇上脸色缓和了不少。

好嘛,原来这神经病就是想听奉承话了。

“过来。”

纪衡吩咐道。

田七便走过去,立在他的龙椅旁,低头看着他的脸。

两人现在关系说主仆不像,说情人也不像,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田七的胆子渐渐也大起来,周围没旁人时,她喜欢盯着他的脸看。

纪衡喜欢被她这样认真盯着。

他看着田七漂亮的脸蛋,一时又想,这是个女人,让他疯狂的女人。

他是无比地希望和田七做成云雨之欢的,可是现在田七于他来说就像一盘菜,他馋得口水泛滥,但举着筷子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

越是珍惜,越会小心翼翼。

即便他现在都快疯了,也舍不得吓到她,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当然了,即便理智知道不可以,感情上还是在热烈地期待,以至于每次看到她,他都不自觉地幻想着两人的浓情蜜意,鸳鸯戏水。

然后就…… 田七开始跟纪衡探讨专职“伺候”

的问题,大概是盛安怀的暗示对她荼毒太深。

纪衡食指在她胸口点了一下,笑:“这里天天裹着,你不累吗?”

田七浑如五雷轰顶,慌忙从纪衡怀中跑出来跪在地上:“皇上……”

皇上在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想怎么解释?”

“奴才、奴才……”

田七吓得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纪衡虽气她,看到她这样子却又有些不忍心:“起来吧,好好说话……你到底是谁?”

田七还处于身份被揭穿的震惊与恐惧之中。

她提心吊胆隐瞒了七年的秘密,一下子就被人给戳破了,这人还是决定她生死的那个人。

她浑身无力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纪衡叹了口气,强行拉起她又揽入怀中:“又装可怜,就知道朕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皇上您……您不杀奴才吗?”

“杀你做什么?”

纪衡说着,突然凑到她耳边,低笑,“朕想吃你。”

“……”

田七刚才只觉自己像是从万丈悬崖之上坠落,现在发现她刚掉下去没多远,就又被拉了回去。

这心脏一上一下的,她已经出了两层汗。

她低着头,眼珠乱翻,飞快地回想着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

皇上发现她多久了,又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想不通!

看到怀中人不安地拧动身体,纪衡总算出了口气,就该这样吓一吓她才好。

他打断她的思绪,说道:“你又想怎么骗朕?”

“我……”

田七是真的慌了神。

以前遇到种种危机,那都是在有准备的条件下,她也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可是现在不同,她就像是毫无防备地突然被人用剑抵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纪衡淡定掏出手帕,一点儿一点儿地给田七擦着汗:“吓成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田七看着那样谈笑自若的皇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到底是被水煮了还是被油炸了,总之她就是一冲动,突然就捧着他的脸不顾一切地亲他,嘴巴堵着他的嘴巴,好像这样把两个人都拉入混乱的激情与冲动中,她就能暂时抛却那些无所适从,他也能暂时忘却对她步步紧逼。

虽然这只是暂时。

纪衡果然忘记了这些。

突然被田七这样袭击,他心中甜得要死,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于是本来一场悬疑逼问事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转化为激情拥吻事件。

田七现在的情绪犹如一锅大乱炖,惊慌,恐惧,无助,惭愧,心虚,压抑,放纵,甜蜜,痛苦,渴望……这些五花八门的情绪像是一只只大手,把她向四面八方撕扯,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更不知该如何收场。

纪衡用力吮吻着田七,他像是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与无助。

他把她抱得更紧,灵活的舌头卷进她的口腔缠绵,他想把她的痛苦都吸走,她不该痛苦,也无须痛苦。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

田七双目泛着水光,低头看到纪衡两眼炽烈地望她,她想也不想地推开他,撒开腿跑了。

纪衡没有去追。

他知道,她跑不远。

他已经把他的态度表明了,他等着她的坦白。

纪衡所料不错,田七确实没跑远。

主要是她也没出宫的牌子……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好像这样埋一埋再钻出来,她就能把刚才的事情变成一场梦。

皇上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是女人了,虽然还不知道她是谁。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田七发现她想不出怎么办,根本原因在于她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办。

按理说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假扮太监的人必死无疑,不仅她,连当初经手的人、验身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可是现在皇上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会杀她。

这是不是可以表明,皇上有点喜欢她呀?

唉,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皇上明知道她是女人,也声称没让别的太监摸JJ…… 怎么又想那里去了?

田七伸出手,抱着被子按得紧了一些,然后她就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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