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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们的幽会(2/3)

“咳咳咳咳。”

这酒劲儿很大啊,我的脸都开始发烧了。

宋若谷颇有把坡底坐穿的打算,抱着枪悠闲自在,一点不着急。

但是我受不了了,冰天雪地地蹲在一个地方不活动,待久了就特别冷。

他表示不介意,又默默地掏出酒瓶递给我…… 我严肃地谢绝了他的好意,并威胁他:“既然你如此喜欢这里,那就长眠于此吧!”

说着举起枪对准他。

为了避免自相残杀的惨剧发生,他只好妥协,和我互相搀扶着爬上斜坡。

斜坡比较陡,导致我好几次脚下打滑往下坠,每次宋若谷都能轻而易举地揪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拎回来。

到这时我不得不承认,我才是那个猪一样的队友。

等到终于爬上去时,我伸展了一下手臂,发现不对劲,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我揉揉眼睛,又什么都没看到。

雪白的背景,深刻的线条,安静得让人心生警惕。

我抓紧枪,神经紧绷。

在宋若谷的右前方,一块隐藏在白雪之下的大石头后面,悄悄地伸出一个枪口。

从小到大,我们看过许多电视剧,其中有无数为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挡子弹暗器等各种感人的镜头。

浸淫多年狗血电视剧的我,也曾幻想过要当一当那个舍己为人的悲情炮灰,过一把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瘾。

而此时,机会来了。

于是我当机立断大义凛然地扑向宋若谷:“小心!”

宋若谷已经举起枪,打算等那偷袭者一冒头就爆他的头,被我一扑,枪偏出去十万八千里,朝半空中放了一下。

而且,因为我们是刚爬上来,所以身后一步就是那个斜坡,于是乎…… 我和宋若谷抱在一起一路顺畅无阻地滚到坡下。

停下来时我的眼前直冒星星,脖子里还进去好多雪,那感觉,别提多销魂了。

宋若谷也强不到哪里去,他的防护镜早丢了,骚包的面罩上沾了雪,连眼睫毛上都是。

他的睫毛很长,带着雪丝眨起来,一抖一抖的,像是浓翠的杉树上结了雾凇。

鬼使神差地,我屈指在他的睫毛上轻轻一弹。

雾凇扑簌落下,宋若谷只好闭上眼,噙着笑说道:“纪然,我这是第几次被你压了?”

“……”

我竟然忘了他是传说中的不耍流氓会死星人。

我磕磕绊绊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一声枪响,把我们的注意力拉回到斜坡之上。

那里出现了两个人,看样子是想居高临下一举围歼我们。

于是我还没站起来的身体又被宋若谷拉下去,他抱着我在地上乱滚,一边滚一边说:“有敌情!”

这不废话吗。

不过这厮确实有两下子,他滚来滚去的空当竟然还能举枪射击,最神奇的是那两个“敌军”

还没打到我们,就被他一一“击毙”

了。

两个“敌军”

以一种悲壮的姿势倒下去,躺在地上高声哀号:“狗——男——女——”

宋若谷又爬上斜坡,举枪对着那俩人一通惨无人道的鞭尸,那情形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做完这些,宋若谷向我招手:“过来。”

“怎么了?”

我的头晕还没缓过来,听话地走了过去。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刚才还生龙活虎残忍鞭尸的宋若谷此时脸色一白,向我倒来:“我负伤了。”

他装得太像,导致我一时信以为真,扶住他傻兮兮地问:“哪里?

疼吗?

是不是刚才滚下去的时候弄的?”

地上的“死尸”

哼哼唧唧:“无耻!

不要脸!”

宋若谷指了指自己的腿:“被他们打的。”

“……”

我现在也想打两下。

我想推开他,奈何他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手:“你就是这样对待负伤的战友?”

我忍!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小子就这么厚着脸皮一直被我搀扶着打到最后。

他一手揽着我的肩,一手扛着枪,遭遇“敌军”

时反应贼快,噼里啪啦三两下,就能干净利落地收拾掉。

以至于我们就这么勾勾搭搭大摇大摆地在整个作战场内流窜,竟然也能毫发无伤,如有神助。

哦,不算无伤,人家伤着腿呢。

宋若谷很爱惜他的伤腿,脚下只轻轻点着地,这条腿所需要担负的支撑力量就转移到我身上,我顶着一脑门汗,对他的脸皮厚度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愣是能装得如此逼真,尽管无耻,实在也令人叹为观止。

偶尔,他会假惺惺地问:“你累了吗?”

“你应该问我‘累死了吗’。”

“哦,要不我自己走吧。”

“好呀。”

“闭嘴。”

果然我就不该对他的人品抱有太高的期待。

他比我高出不少,导致我现在像是被他搂在怀里,耳畔是他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甚至喷到我的脖子上,我心里头又涌起了那种别别扭扭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宋若谷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有这种感觉。

一场对抗战打下来,许多人都累得像狗一样,扶着膝盖张大嘴巴喘粗气,就差吐舌头了。

宋若谷倒是不累。

他现在又四肢健全了,眉飞色舞地跟我讨论战绩。

我以前总以为他是个面瘫,其实我错怪他了,他的表情很丰富,只不过不轻易表露而已。

这会儿这厮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有些嘚瑟。

他的嘚瑟激怒了许多人,那些被他打伤的、击毙的、鞭尸的小伙伴,默契地聚在一起,各自团了许多大雪球,齐齐往他身上招呼。

为了免遭误伤,我果断地躲在一旁看热闹。

宋若谷对我此举表示很不满,他的不满直接体现在晚饭的菜单上,原定的套餐已经不能满足他,他翻了两下镶着金边的菜单,随手指了几个菜,在我忍痛刷卡的悲痛表情中享受着只有变态才能体会到的快感。

然后他就满足了。

哦,晚饭之前我们还泡了个温泉,因此吃晚饭时他裹着一件浴巾就进了包间。

浴巾是纯白棉质,样式简单,他随意地裹在身上,露出自脖颈至锁骨以下的大片皮肤,修长有力的大腿遮在浴巾下摆中,若隐若现,简直让人…… 不忍直视。

要说在这种地方这样穿的人也不少,偏偏他穿出了如此令人喷鼻血的效果,关键还是身上有料,再加一张帅脸,简直无敌了。

上菜的小姑娘眼睛都直了,每上一道菜都要磨蹭好一会儿才离去,殷殷勤勤地问我们需不需要这个需不需要那个,再过一会儿,就变成两个服务员来上菜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这小子不是腰间围条小毛巾就出来的。

见我不停地往他身上瞄,宋若谷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质问我:“纪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

天下的帅哥要是都不会说话该多好。

宋若谷把我的钱包掏空之后终于消停了,他还假惺惺地开车把我送到火车站。

也得亏我的车票是提前买好的,所以这点钱能够免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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