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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已修】(1/2)

“除我之外,还有三个?”

雪怀千想万想,心中原本预计的答案是一个,结果却大大出乎他预料之外。

这样一来,事态马上就严重了许多,也即是说他的敌人很可能不止一个,而是三个。

现在的情况已经错综复杂,如果在加上这个条件,那么就更加棘手起来。

但雪怀冷静下来一想,却觉得未必如此。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关键的情报,即雪宗留在深花台的那些卷宗。

抛开诸多细节不谈,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人针对他,他绝无可能获得这么多情报,甚至可能活不到重生的时候。

这连续几起的事件中透露出的幕后黑手的性情——对雪怀的极度针对和憎恨,不死不休的性情,也让雪怀更倾向于,这是同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而不是一群人。

现在的关键点就在于雪宗。

雪宗行事无常,神鬼莫测,离开深花台一定有他的理由,不至于为这等小事立下遗嘱。

他父亲是想让外人知道他“疑似死了”



“疑似去世”

是比“确认去世”

更麻烦的情况,雪怀前世为云错的左右手,深谙这种手段。

人的去向不明,立下遗嘱,不是做给别人看的,甚至不是做给他看的,而是做给盯着他们的敌人看的。

告诉他们——这个目标现在情况不明,听说是死了,但是要花费时间去确认。

这样一来,远比其他的任何情况更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如果雪宗这么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魔界的动向,更没有道理没有任何准备。

雪怀清晰地觉出了上下两辈子的反差,种种蛛丝马迹,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就已经初见端倪。

上辈子他死得早,雪宗尚且在病中沉睡不曾醒来,故而也不清楚他父亲最后如何了,大抵逃不出一个“死”

字。

如果他爹也是重生而来的…… 这一刹那,雪怀心中掠过这个想法,心下微微悚然。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就再也压不下去,他直觉这件事是真的。

只要他能找到他爹,问他一声,那么一切事情都将迎刃而解。

但这又谈何容易?

云错已经调用了他能调用的所有资源去追寻雪宗的痕迹,最终都一无所获。

但他父亲既然将卷宗完完整整地交给他,那么就必然相信他和云错有这等手腕,足以应付这样的事情,雪宗是计划好的,他有备而来。

雪怀低声说:“我,我爹,那么还剩两个身份尚且不明确。

剩下的两个一定都是我上辈子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他看见饕餮鬼围着他团团转了一圈,然后两只前爪扒上他的大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雪怀,充满着期盼。

雪怀:“?”

饕餮鬼眼见他不懂,于是又从他身上下来。

埋头刨地,一爪子下去,在山洞中柔软的沙地上刨出了一个偌大的长条。

还好云错教会了它写“一”

字。

饕餮鬼嗷呜几声,用爪子重重拍拍地面,摇着尾巴示意雪怀去看。

雪怀马上懂了:“你是说只有一个身份不明确的人?

你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饕餮鬼赶紧点头,吊着雪怀的衣角就往外跑。

* 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但雪怀一向对他家这只小饕餮充满了耐心和自信。

他决定相信饕餮鬼一次。

饕餮鬼一路咬着他的衣裳下摆,最后把他带回了慕容金川养伤的小屋中。

云错正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冷不丁就被饕餮鬼一把扑去了地上——这只饕餮疯狂地舔着他的脸,用大脑袋在他肩颈中蹭来蹭去,尾巴狂摇,而后抬起头来看向雪怀——疯狂暗示。

就是他!

就是这个人!

饕餮鬼充满期待地看着雪怀。

云错一头雾水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眼镜都还是迷蒙的,不知所措地看向雪怀:“雪怀哥,怎么了?

有什么事找我吗?”

雪怀瞅了瞅饕餮鬼,又瞅了瞅云错——神色有点犹豫,还有点惊讶。

疑云丛生。

他家这只小饕餮的意思是,另一个重生者是云错?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没什么事,应该是这只饕餮鬼欺骗我感情而已。

我以为它要给我指认什么重要的证据,结果它就是过来找你撒娇而已。

要不是因为它找的是你,我差点就信了。”

说完后,他大步走来,一把抄起饕餮鬼,不轻不重地揍了它几下。

饕餮鬼被揍得猝不及防,它放声嚎哭,努力挣扎着——它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它的主人怎么可以这么笨!

饕餮鬼哭得快要厥过去了,又被雪怀一把丢去了云错怀里哄。

一抬头看见云错这个害它被冤枉的罪魁祸首,哭得更凶了。

云错一把它放下来,饕餮鬼就立刻爬到角落里去,完全不理他们了。

* 云错没注意到这只饕餮鬼,只当这只娇气的小饕餮又在耍小性子,哄了一会儿后作罢。

云错问:“你去哪里了?

刚刚没见到你。”

雪怀却拉着他,一声不吭地往隔壁房间走。

直到拉着云错坐定,雪怀才低声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云错,冥府信鸦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三个重生者。”

他轻声道,“其中一个我怀疑是我爹,但是另外两个,我不知道身份。”

云错静静地看着他:“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

雪怀说。

这个字一出口,雪怀感到云错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雪怀盯着云错:“刚刚小饕揍了就揍了,先不管它有心还是无意,云错,你先告诉我,你不会也是个重生者吧?”

云错镇定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雪怀看了他一会儿,心中种种疑云纠结不散。

就在刚刚这一刹那,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晰了起来,足以让他看清这辈子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所有细节。

他可以,他父亲或许可以,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云错呢?

他慢慢地开口说:“云错,我给你讲一讲上辈子的事情,你听着。”

云错低声道:“好。”

雪怀就跟他讲着,长话短说,从自己和他的相遇,一直讲到自己战死沙场。

云错认真听着,听他说到最后,微微出神。

“我当时在你麾下做事,树敌不少。

一是我的修为只有银丹不到的水平,二是你前期对我太过偏爱,很多人认为我德不配位,而且行事狠辣极端。

当时你座下的右护法比我优秀很多,却始终不得你重用,所以我想,这是第一个人,我怀疑的对象。

他是有理由记恨我的。”

雪怀说,“我记得他比我年长十岁左右,我五六岁时他已经是个少年人了,也有足够的能力谋划害死我娘亲的事情,所以我把他列为首要对象。

除了他,我暂时没有想到其他让我有印象的人。

但是这一点同样存在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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