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卧龙吟(2/3)
咔—— 墨黑剑锋落在腾龙壁上,五色龙壁瞬间崩裂,正中出现了一道裂口。
剑锋刺入腾龙壁两寸后再难前进,但剑身蕴含的浩瀚剑气也在此时爆发了出来。
轰隆—— 腾龙壁后方瞬间炸裂,水桶粗的墨龙穿过腾龙壁,席卷着碎石,刺向商司命身上的蟒袍。
商司命知道腾龙壁挡不住‘剑一’,只是为了消减威力和速度,在升起腾龙壁的同时,身形已经往侧面移动些许,在胸前凝聚出一面斜着的护盾,强行偏移了墨龙剑气的方向,让其擦着身体而过,未被伤到分毫。
一剑出手,商司命侧后方瞬间出现了一条十余丈长的凹槽。
九宗长者虽然知道了左凌泉是上官九龙,但依旧在全神贯注观察局势;商司命终究是当代青魁第一人,被术法限制行动,还不至于束手无策,从能避开这一剑就能看出一二。
左凌泉底牌已经全部暴露,最强杀招出手没有击杀商司命,那基本上就很难再杀掉了,接下来商司命反手,左凌泉不一定能挡住。
商司命显然也明白此理,躲过致命一剑后,趁着左凌泉全力出剑后的空隙,迅速转守为攻,掐诀试图反杀左凌泉。
但就在此时,一股骇然的剑意,再次指向他的胸腹。
?!
商司命直接愣了。
只见刚出完一剑的左凌泉,连个喘息的动作都没有,回手又是一剑刺了过来,威势不比方才小半分。
“这……”
九宗长者隐隐也有目瞪口呆意思,有点看不懂了。
左凌泉这一下虽然不是‘连云’,但两剑之间的间隔也短得恐怖。
按照常理,威力越大的术法武技,抽调的真气越多,换而言之想再次施展,间隔就会越长。
左凌泉瞬间爆发出极致的速度和杀伤力,还可以理解为提前准备,但一剑出去不带丝毫喘息,紧跟着就出第二剑,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这胳膊里面装的是直肠子,经脉直通气海不成?
哪怕是自幼苦修,经脉一体构筑无瑕疵,这爆发也太非人,已经超出了大部分人对身体极限的认知。
商司命显然没料到左凌泉还有这么一手,一时误判,强行转守为攻,但爆发又没左凌泉快,想要再展开守势就来不及了。
左凌泉一剑出去,面对的是几乎不设防的对手,剑锋瞬间已经抵在了商司命心口。
剑刺到这个地步,商司命有神仙手段也没法施展,眼中带着惊愕,但也没有再做无畏的挣扎。
左凌泉知道有人把对手拉走,手中剑没有丝毫迟疑地爆发了出去。
轰—— 墨龙般的剑气,霎时间搅碎了商司命胸口的蟒袍,同时也刺穿了下面的皮肉。
!!
左凌泉眼神骤变,但全力出剑之下,根本来不及收手。
“你他娘!”
正在蹙眉深思的商见耀,瞧见这一幕惊得魂飞魄散。
好在愣神的南宫钺反应还在,察觉不妙迅速抬手,还是把商司命从剑下拉了出来。
轰隆—— 上一道剑气搅出来的尘土尚未平息,又是一道凹槽出现在场中。
左凌泉强行收力,把自己憋得脸色青紫,差点成内伤,收剑后就看向上方的高台,意思是——你们怎么回事?
商司命惊得脸色煞白,胸口衣袍碎裂带着血迹,也是抬眼看向上方的长者,眼中隐隐有怒意。
商见耀虚惊一场,火气可没消,他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怒斥道: “南宫钺,你什么意思?
故意给我天帝城难堪?”
南宫钺其实有点发懵,知道出了岔子,拱手道: “抱歉,一时失神。”
“失神?
你失什么神?
你铁镞府在九宗会盟安排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戏码,还误伤我天帝城弟子,这就是你们东道主的做派?”
“呃……”
南宫钺饶是老练沉稳的性格,此时也有点理不清头绪,不知该作何解释。
拜剑台外围观的修士,反应明显要慢半拍,等九宗长者吵完架后,他们才发现左凌泉打赢了,全场顿时爆发出欢呼声。
左凌泉差点在擂台上把人打死,心里也是惊了下,反而冲淡了获胜的喜悦,他对着商司命拱手致歉,然后看向上方的平台,开口道: “误伤商兄非我本意,还请各位前辈勿怪。”
上方的九宗长者表情各异,并未言语。
南宫钺被商司命骂了几句,也不好还嘴,站起身来,开口道: “左师弟,嗯……你既然来了铁河谷,为何不提前表明身份?
如此一来,倒是让各宗宾客误会了。”
南宫钺是上官老祖的弟子,但并非嫡传,论起身份,还比左凌泉低一些,所以才站起身。
左凌泉闻言自是茫然: “呃……前辈为何以师弟相称?
我好像不认识前辈。”
南宫钺也不认识左凌泉,但这有什么关系?
他笑道: “以后就认识了。”
天帝城和铁镞府平起平坐,此时吃了大亏,自然忍不了。
商见耀沉声道: “你既然是铁镞府青魁,为何不提前表明身份?
故意示敌以弱,让云水剑潭、桃花潭误判,不觉得胜之不武?”
围观修士听见这话,皆是面露意外,回味了下才明白意思,看向左凌泉,嘈杂声四起: “铁镞府青魁?
左剑仙是上官霸血?”
“霸个锤子,上官霸血身高近丈一脸大胡子,你看像吗?”
“那他是……嘶——”
…… 左凌泉听见这些言语,大概明白了意思,开口道: “各位误会了,我并非铁镞府青魁,和上官老祖也不是师徒关系……”
九宗长者微微皱眉,商见耀道: “不是铁镞府青魁,你的剑一和仙术从哪儿学的?
难不成还是自己悟得?”
左凌泉点了点头:“我的剑是自学的,各位前辈想来也看得出来。
至于那些仙术,是偷学上官老祖的,确实没有师徒关系。”
“偷学?”
商见耀半点不信这鬼话:“临渊尊主什么人物,在座谁不清楚,她老人家不教你,你能偷学到?”
左凌泉其实也感觉到上官老祖,在借汤静煣的手教他这些东西。
但他又是亲嘴、又是摸白玉老虎,老祖还咬他舌头。
虽然身体是静煣而非老祖,但老祖明显有感觉,他哪里能在这种场合承认师徒关系。
见九宗长者如此笃定,左凌泉只能道: “我和临渊尊主确实有些渊源,但并非师徒,这点皇太妃娘娘可以作证。
我会的其他术法,都是皇太妃娘娘教的。”
南宫钺闻声回头,看向上官灵烨所在的位置。
上官灵烨晓得左凌泉不知情,但老祖放青魁的消息出去,只是为了占坑,免得其他宗门抢人扯皮;老祖并没有说要收左凌泉为徒,万一是想和左凌泉结拜呢?
当道侣也有可能,这事儿谁都说不准。
上官灵烨不了解老祖的意思,也不敢把话说死,此时在窗口现身,只是道: “反正他和铁镞府有渊源,是谁你们自己想,真要追根问底,你们去问老祖即可。”
这话等同于默认。
左凌泉摊开手,看向少妇奶奶,眼神示意:你不是说上官九龙比我厉害,还比我俊吗?
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灵烨此时也不好说这些,面对左凌泉询问的眼神,开口道: “拜师收徒也讲究你情我愿,这些事等打完再说吧。”
左凌泉也知道这场合不对,当下也不再多说,转眼看向了高台,想继续挑战。
但商见耀显然没有就此了事的意思,他不满道: “还打什么打?
你铁镞府自己出人,然后又出十万白玉铢,胁迫我等出钱当彩头,有你们这么占便宜的?”
南宫钺对这话,有点不满了: “擂台切磋,输赢各凭本事,风信子若是赢了,我铁镞府照样给彩头,何来占便宜一说?”
这话也在理。
花烛夫人道:“愿赌服输,好歹也是九宗元老,花点冤枉钱激励小辈又如何?”
许阴骘也是点头: “许墨没来,可还有人要上场的?”
众人听见这话,齐齐看向了坐在旁边摸下巴的仇封情。
南宫钺严肃道:“仇长老,你前几日说,卧龙要杀我铁镞府青魁,没有任何悬念,都打到这份儿上了,不拉出来让我等见见世面?”
仇封情前几天说的是真话,但现在说出来可能会被打,他表情有点古怪,想了想道: “卧龙怕是出不来,嗯……”
他转眼看向老陆所在的位置: “雏凤,你要不下来意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