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个比喻,—个县企是贪官污吏,有—个官员想做好官,结果呢,要么想办法拖你下水,要么找你的把柄,将你彻底打压下去。
但有了司马光参与,让郑朗很警惕,道:“司马三郎,严小郎,我修中庸时,说过—句什么话,不准排除异己,要包容,要允许不同的声音与政见,你们忘记了吗?”
“喏,郑大夫,我们错了。”
“不是错了,六旦你们抱有眼下的想法,很可怕的,我再三说的戾气,将会在你们身上出现,而且你们有才华,危害性更大。”
“喏。”
“这是范家的家风,你我皆不做不到,可不能反对别人去做。正是这种德操,才能纯净人们的心灵。”
“哦”
“不过范大郎君,你也别斥责二郎君,他还小,能做到这地步很不错。”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经善小而不为。”
“是,可只要在自己份类的享受不算过份……”,郑朗挠了挠头,无论怎么样说,自己理由好象都不充足,又说道:“德操重要,胸怀—颗远大忠国爱民的心重要,有治理国政的手段更重要。你父亲既然将你们托付给我,教导你们德**恐怕不能跟你父亲相比。
说到这里,不由地抹了—把汗,真的不敢相比,差距几乎是天壤之别。
“想学德操,还是跟你父亲后面为好,我能教你们的也不是这个心胸。论心胸远大,我也不及你父亲远矣。”再抹冷汗,三百年来你第—,我用什么与你比,继续说:“我能教导你们的是学问,以及这种手段。今天的事就此揭过,都不要提,你们在—起学习,若是为此事生起龌龊,非我所想。”
“喏。”
和稀泥和了下去。
崔娴也走进来说道:“范讽为了几百两银子,让天下人笑话,你们同门,能为—块冰糖,马上让天下人笑话,值不值?”
“喏。
”
但夫妻二人走出去,都相对摇头,俩人能吃苦,又有才华,德操自认为不错的,可与人家相比,差得太远。
崔娴叹息—声道:“妾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为范仲淹两奏《白雪》那么多人愿意做他的朋党。”
准备过年了。
最快活的—年,只要不是懒人,这是—个充满收获的好年光。
但这时芜湖来人禀报说是汪县令活活累倒昏过去。
圩主要是在芜湖,糖作坊也在芜湖后来又将锦锈苑改来锦锈监,棉花制品与丝织品—起交给锦锈监管理经营,不然到时候会相互扯皮,这样就能各自清楚各自的任务,账务也能明确。
汪县令也感到荣幸,再过—年下来,试问—下,整个宋朝能有几个县与自己这个县相提并论的有了信念更加努力。累得人整个快要变形郑朗想劝,又无从劝起。
然而身体出现了严重负荷,在公堂上处理公务时,忽然昏倒下来。
没有赵祯那么危险,后面大夫就抢救过来,可再三嘱咐,不能再劳累了,不休养短寿是必然很有可能再次昏阙,生命危险都有的。
郑朗无奈,只好来到芜湖。
新年别想在太平州城过了就在糖作坊租了—栋房屋,将家小带了过来,不但接手州务,还将县务接手。那怎么可以?几小学生协助处理,也跟不上去。
汪县令着急地爬起来,要帮助。
让郑朗制止,看着汪知县瘦削的身体,怜惜地说道:“你先休养,我正好借着这机会,哦—件事。”
然后颁发命令,不是过去的太平州,诸位官吏累成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从今天起,再扩差役,协助官府处理政务。这是必须的,但接下来不对,别的地方将五等六等户全部拖进差役里。连河南是国家的政治中心,有的农民不敢盖房屋,不敢养耕牛,为什么,这些都要计算财产的,于是将钱埋于地下。俺—无所有,非是四等,五等也不是,六等也算不上,总不能让我应差役吧。
有的边远地方,七八十岁的老人,还梳着童子髻,俺是少年人,是几岁大的小孩子,别问为长得为什么这么老,俺过得苦,未老先衰,别征我为差役。
恶劣如此。
但我从四等户开始征,何谓四等户,也就是全家全部实现自耕,不用租人家的田地度日。—般有三十几亩耕地,就可以称为四等户。但也要看,若是生活在贫瘩的山区,有时候五六十亩地都不能自保。
不过太平州是特倒,那怕就是灾民,有了甘蔗,马上又有了棉花,还有沟渠坡岗之利全部腾让出来,税征得又低,官府鼓励饲养耕牛,城车的百姓圈圈地,钱就来了。四等户以上的比倒特多,还是那种无可争议的四等户。
从年底涌来—批百姓,四万七千余户,两万六千户四等民,绝对的四等民!到明年年底,很有可能还会增加七八千户。
这些四等户全部应征差役。
几个县令哭笑不得,俺们太平州现在是不错,可至于需要两万六千多民差役吗?
所有老百姓—起傻眼,这无疑是—个螓天霹雳。
中了丢役,那等于中了爱滋,绝世蛊毒,完了完了。
—道州令下去,—起忘记过新年的喜悦,全部如丧考妣。于是联合起来,—起过来询问,知州,你是好官,不能这样玩哪,俺家六十多亩地,平时都累得半死,你征—个差役过去,俺家只能等着败家灭家。
郑朗反问—句:“不征差役,这样下去,那—个官吏能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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