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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惆怅是清狂(2/2)

可惜还是被人发现了。

陈景柯沉着脸,一言不发。

彩衣心中惭愧,不敢言语。

吕奉新刚要开口,陈景柯丢下一个布裹,转头就走。

陈彩衣打开布裹,全是娘亲的陪嫁首饰。

少女泪眼婆娑,对着远去的背影重重磕头。

离开陈府之后,二人东躲西藏,后来隐居在一处深山。

吕奉新开始教授陈彩衣练气习剑。

陈彩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剑法和修为进步神速。

这一点让每天勤勤恳恳练气练剑的吕奉新郁闷不已,好在越到后来陈彩衣的进展越见缓慢,才使得他这位师父找回些许面子。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便有人循着他们补给油盐物资的路径找上门来。

陈彩衣如今可以轻而易举削去那个鼠辈的脑袋,只是他腰间悬挂的一枚玉章很是眼熟。

那人全无死到临头的觉悟,依旧孤高自傲,显然是个身份不俗的官家之人。

独身前往,自然有足以自保的本钱。

他高高抛出那只玉章,吕奉新伸手接住,将印面朝向陈彩衣。

是“景泰梁柯”

四字,字体瘦长如刀削,十分特别。

陈彩衣一见此字便流下泪来,这分明是父亲随身的印章。

因其代表父亲文坛泰斗、中流砥柱之誉,是唯一一件特许不入抄家之列的物件。

那人随后说出此行目的,家道中落之后的陈景柯故疾发作,这几年每况日下。

前礼部员外郎学问高深却不懂与银两打交道,连给父亲看病的出诊费都拿不出。

眼看着曾经的文坛泰斗、礼部侍郎就要被小小顽疾耗去性命!

他的要求很简单,只需到金风国境内的金雪城为其杀一个人。

他便能保障陈彩衣的父亲安享天年,甚至还能给予陈格律一份田产,让其无需为油米担忧,得以静心治学,专心学问。

于是他们夫妻二人来到金雪城,进入卓财神的府邸。

陈彩衣隐约知道此行凶险异常,只是没想到,丈夫吕奉新会死在自己前头。

丈夫在自己怀中眼神逐渐涣散的那半刻时,陈彩衣也随之死去。

脑袋始终一片空白,之后无论是强行破境抑或不惜代价地拼命,都是消耗她仅剩的生机罢了。

.

柳崇明第三次全力出掌击在身具剑道灵胎的女子额头,她眸中的金色光芒已经十分黯淡,仍苦苦支持,仿佛自己的身躯不是肉做的一般。

手中双剑折断了一柄,只剩下那柄古剑大觉。

柳崇明有唯一的一次机会毁去大觉古剑,但是当时这名女子居然为一柄剑挡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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